輕輕的嗡鳴聲在樓內(nèi)回響,姬希音舞劍的身影越來越快,最后一刺,忽地停下來。
腦海里的感悟就此消化完了,而其大部份都已經(jīng)被姬希音吸收。姬希音不再單單將劍用作幫助劈砍的工具,而是真正的粗通劍術(shù)了。
就好像是一個引子,姬希音再次演練禪劍的劍樁以后,順勢就遞出了一劍。
這一劍有著姬希音走過的所有回憶,從童年的歡樂到少年的倔強到現(xiàn)在的步入修行。這一劍有太多太多的情感。
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這些都是對姬希音自己的寫照。
也是姬希音悟出的禪劍第一劍,名為見我,見此劍如見我。
這也代表著姬希音正式走進了劍術(shù)的大門。
但是姬希音還沒來的及高興,腦袋就挨了一掌。
“你個小和尚亂舞些什么,簡直辣眼睛。”
一個白胡子老頭不知道從哪里飄了出來,他圍著姬希音繞了幾圈,嘖嘖道:“到是個好苗子?!?p> 姬希音一直開著眼識自然看出了這個白胡子老頭是一種特殊的靈體,不過具體是什么姬希音就完全不知道了。
姬希音試探地問道:“老前輩,您是鬼嗎?”
沒想到白胡子老頭吹胡子瞪眼,一巴掌拍在了姬希音的腦門上。
“鬼什么鬼!你才是鬼呢。我好端端地在這里睡了幾百年,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找到了我的洞府,然后來了個莽漢,把我,嗯,叫醒了不說,還要我稀里糊涂地傳道給一個小丫頭。哼,要不是看她資質(zhì)還不錯,我就故意傳一套左道給她?!?p> “咳咳,老夫看你小子資質(zhì)還不錯,我生前有一套劍術(shù)現(xiàn)在傳給你小子,怎么樣,感動吧?!?p> “生前?老前輩那你不是鬼是什么?”
白胡子老頭惱羞成怒,插腰罵道:“鬼你個姥姥,你學還是不學,不學拉倒?!?p> “學、學、學,老前輩我錯了,我非常感動?!?p> 姬希音態(tài)度誠懇。
白胡子老頭哼哼了兩聲道:“我這輩子就沒有過傳人,現(xiàn)在傳了一個,干脆就再傳一個,給你們湊個對。”
姬希音其實一直以八識妙法細細感應著,確確實實沒有感覺到什么惡意。
“看好了!”
白胡子老頭攝過流蘇劍就演煉了起來。
一套極美的劍術(shù),在白胡子老頭手中演繹了出來。
姬希音看的目不轉(zhuǎn)睛,雖然沒有見過這套劍術(shù),但是白胡子老道的一舉一動,姬希音都覺得非常熟悉。
姬希音明白過來這個白胡子老頭就是這劍意劍痕的主人,姬希音的劍術(shù)入門就是模仿的他,所以一招一式單獨分解后,每一動作姬希音都見過無數(shù)遍。
白胡子老道演練完以后,姬希音還沒有從那種意境中走出來。
雖然基礎劍招只有那么一些,但是它們組合在一起就有了無數(shù)種變化。
也是在這無窮的變化中才顯出了劍術(shù)的美。
白胡子老頭得意洋洋,將劍扔給姬希音道:“這是我凝聚了畢生心血才創(chuàng)出的劍術(shù),名為羨仙,你如果花個十年用心研習,不是沒有機會將它全部學會。比你剛才那招只重意沒有形的劍術(shù)強了不知道多少倍?!?p> 姬希音點頭道:“我以后肯定勤加練習,不負前輩的心血。”
白胡子老頭拂須笑道:“你這佩劍有些門道,是劍廬祭煉過的材質(zhì),但是鑄劍手法卻不像,應該凡俗間的鑄劍大師所鑄,雖然打出來的只能算是個劍胎,但是單論這把劍的工藝已經(jīng)算是人間第一流了,如果我看的不錯它剛打出來的時候以劍胎之身就已是極好的半寶器?!?p> “你以后如果能尋到劍廬,讓他們?yōu)槟阆磩?,這把劍未必沒有躋身名劍的可能?!?p> “前輩,洗劍是什么?”
“你個沒見識的,洗劍就是劍廬專門讓劍脫胎換骨的一種儀式,據(jù)說劍廬所有鑄好的劍都要過一道洗劍池,成則可稱名劍,失敗則消融在池里?!?p> “你這劍雖然工藝極好,但是畢竟是凡間鑄劍法鑄的,材質(zhì)雖然是劍廬的,但是先天不足,其堅硬程度、鋒利程度,承載力等都差的遠呢?!?p> “前輩那真正的名劍是什么樣子???您知道嗎?”
“那就要說我年輕的時候了,那時候我年輕氣盛,又喜好劍術(shù),所以不遠千萬里前往劍廬求一柄好劍。也是機緣巧合,我有幸見到了名劍出世,那劍的鋒芒,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覺雙目刺痛,過了月余才好呢。你小子運道不錯,這把劍很有可能通過洗劍成就名劍?!?p> “那沒通過呢?”
“自然是融在洗劍池里了?!?p> “啊?!?p> 姬希音頓時覺的還是不去為好,他好不容易才有一把好劍,現(xiàn)在還成了寶器,萬一被融了找誰哭去。
反正須彌山是不會給他劍器的。
白胡子老道看出了姬希音的心思,又是一巴掌拍在姬希音頭上。
“名劍天下少有,你這劍有這個潛力已經(jīng)是極好的運氣了。”
“那不更應該好好珍惜?”
“嘀咕什么呢,有這個潛力就要去搏一搏,不搏才是真的可惜了。”
姬希音若有所思,道:“受教了。”
白胡子老頭點頭道:“不跟你瞎扯了,那個小丫頭也要結(jié)束了,我先走了,你個小和尚,以后有空,記得來看看老夫,嗯,主要是想看看你劍術(shù)的進境?!?p> 白胡子老頭說完就消失了,只剩下姬希音提著劍站在原地。
姬希音深深行了一禮,然后收起劍走了出去。
姬希音走到徐擎身邊,和他一起等待覆面甲士出來。徐擎也沒有多問姬希音收獲了什么。
通過白胡子老頭的話語和自己的猜測,姬希音已經(jīng)明白了這次的秘地是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還有那個覆面甲士,其實姬希音之前就已經(jīng)隱隱懷疑,現(xiàn)在更加確定在面甲下的肯定是個女人。
不久那個覆面甲士就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她徑直向姬希音走了過來,她向姬希音道:“我略微有所收獲,道友,可以與我切磋一番嗎?”
她經(jīng)過處理的聲音沉悶沙啞,說的內(nèi)容也很直接。
徐擎露出無奈地笑。
姬希音對同輩修士的實力,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他一指剛才出來的小樓道:“那里有一座演武臺,可以嗎?”
她點頭,率先走向小樓。
在演武臺上,姬希音與覆面甲士相對而立,徐擎在臺下站著。
這是一場意義非凡的戰(zhàn)斗,不同于當初那些只會基礎術(shù)法的佛子院弟子,他們的修為在當時也只有道一境中境,剛?cè)胩ど闲扌胁]有多久,這也是姬希音以小無相拳能贏的原因。
也不同于那些與姬希音交手的流寇,他們雖然訓練有素,但是修為參差不齊,而且只掌握了一些低級的術(shù)法,戰(zhàn)力相對于姬希音來說相當?shù)拖?,就算是第二境修士,在姬希音的極限爆發(fā)下,也有所不如。
覆面甲士無疑是術(shù)法、修為、經(jīng)驗樣樣不比姬希音差,甚至比姬希音這個其實也算剛踏入修行的家伙還強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