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看戲
江遙站在那里,不懷好意的笑著,黎兌看到他那副討打的樣子,斥道:“你笑什么!”
江遙摸了摸下巴,打量著她跟南門玦,道:“我們以前一起喝了那么多酒,也沒見睡在一起,怎么他一來,你們一喝,就……”
黎兌立刻制止道:“江遙!你再說我把嘴給你撕爛!”說著就伸手要去打他。
江遙一閃,道:“哎,我可是擔(dān)心你,你是一個女子,要是從此毀了清譽(yù)可如何是好?!?p> 南門玦沉聲道:“無礙,我會娶她?!?p> 江遙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南門玦,似是明白了什么,道:“你們兩人昨晚……”
黎兌知道他在想什么,臉已經(jīng)通紅,呵斥道:“江遙!你想哪兒去了!我們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
南門玦道:“除了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確實(shí)什么也沒發(fā)生?!?p> 黎兌差點(diǎn)沒吐血,見江遙還站在哪里,怒從心中起,道:“你來干什么!”
江遙樂呵呵,道:“本來我是想請你陪我一起去看戲,看來現(xiàn)在不用了。”
黎兌一口答應(yīng)道:“去,怎么不去,走!”
江遙道:“你不是從來不喜歡看戲嗎?”
黎兌道:“誰說的?我喜歡,走。”說著就拉著江遙走了,南門玦一臉無奈的跟在后面。
……
江遙興致勃勃,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雅興,這么喜歡看戲,明明是一個江湖中人,以前他叫著黎兌,黎兌總是拒絕的,她可看不懂這些。
這次倒好,還沒說什么戲呢,她就答應(yīng)了,江遙可高興了,這戲班子是鼎鼎有名的紅衣班,一直以來都很出名,很少來這種小地方,這次可算是撿到了。
幾人被安排在大堂,人多又亂,黎兌道:“這樓上環(huán)境多好,怎么不去樓上。”
江遙道:“大小姐,樓上貴啊,我窮?!?p> 黎兌無語。
南門玦從懷中掏出銀子,道:“麻煩在樓上給我們安排位置?!?p> 江遙偷偷的樂著,他這次是撿著了。
幾人這才在樓上坐了下來,江遙滿意得很,對這個南門玦多了幾分好感。
黎兌聽也聽不懂,看也看不明白,已經(jīng)開始打瞌睡了,閉上了眼睛頭也漸漸下垂,腦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正要掉在江遙肩膀上,卻被南門玦一把抬了過去,穩(wěn)穩(wěn)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戲唱了多久,黎兌就睡了多久,不但沒被吵醒,反而睡得更香了,甚至還主動挽上了南門玦的手,動了動腦袋睡得更舒服了。
突然場上掌聲雷鳴,黎兌一下子驚醒了,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只知道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甚至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江遙興奮的都站起來鼓掌了,黎兌倒是覺得終于結(jié)束了,不過這次可能是因?yàn)樗孟闾鸬脑颍箾]想象中這么漫長。
樓下的人稀稀落落都要走了,黎兌他們也準(zhǔn)備離開,該吃晚飯了,正在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一個穿著青衣的,鼓著掌大聲說道:“這紅衣班果然名不虛傳啊,好!”
臺上的幾名表演的戲子微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表謝意,那人又說道:“咱們小黎派幾個還沒聽夠,你們再給我們表演一個唄。”
戲班子很為難,他們跟一般的小戲班不一樣,他們每天只固定演出幾出戲,不會多也不會少,其中一人笑道:“今日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閣下若是意猶未盡,可以下次再來捧場。”
那人冷笑一聲,不滿道:“你們紅衣班雖然在江湖中頂頂有名,可是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
那人保持著禮貌,道:“不是這樣的,我們的演員要保護(hù)嗓子,每次就演這么幾場戲,幾位海涵。”
小黎派這人全然不放在眼里,道:“咱們小黎派這幾個在這兒聽你的曲兒,是你的榮幸,今天你演也得演,不演也得演?!?p> 臺上的幾人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辦。
江遙不滿,大搖大擺走上前,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只聽過強(qiáng)搶民女,這強(qiáng)制表演,還是第一次見,來這兒看戲的,都是大雅之人,竟然還有如此齷齪的人?”
語氣毫不客氣,說的那人面上無光。
那人道:“你好大的膽子,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江遙故作不知,道:“誰?我只看到一群無賴?!?p> 那人怒道:“大膽!我們是小黎派的人,你敢胡說!”
江遙道:“小黎派?小黎派的人怎么都是土匪嗎?前些天遇到個吃霸王餐的,今天遇到聽霸王曲的,你們究竟是什么門派?”
那人怒道:“小子你好狂妄,我乃黎派金門老大,今天要教育教育你!”
黎兌一聽,驚道:“金門?你們是金門的?”
那人一臉自豪,應(yīng)道:“沒錯?!?p> 黎兌道:“金木水火土,這五門都有?”
那人見黎兌似乎很了解,道:“沒錯?!?p> 黎兌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曾經(jīng)他爹爹跟他暢談過黎派的發(fā)展,希望建立金木水火土五門,這五門的弟子分別鉆研不同的方向,然后漸漸將門派擴(kuò)大起來,可一直苦于無法招到更多的弟子,好多弟子學(xué)了一段時間就放棄了,所以人數(shù)總是增加不上去,因此這五門的計(jì)劃也暫且擱置了。
她還記得爹爹說過,以后讓她來帶領(lǐng)水這一門,專門教授他們飛花針的絕技,可惜現(xiàn)在一切都是空談了……
只聽那人說道:“沒想到你一個蒙眼的瞎子,竟然比這個睜著眼睛的小子懂得更多?!?p> 黎兌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看著金門的那人,他穿著一身青衣,衣物的邊緣處鑲有金絲,擺明了他的身份,黎兌問道:“你說你是金門的老大,你叫什么名字?何時進(jìn)的小黎派?”
那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權(quán)當(dāng)施舍一般,說道:“小黎派剛建立沒多久,我就去了,當(dāng)時我還在山上做土匪呢!”
黎兌更為詫異了,似是不敢相信,道:“土匪?”
那人道:“沒錯,我打劫了小黎派的掌門,當(dāng)然,被他打敗了,后來他便收了我做弟子?!?p> 黎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著那人,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