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昏迷了過去,當我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周圍還是一片黑漆漆。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由得說。
“啊,謝天謝地,你沒事了?!边@是克里斯的聲音。
“克里斯?你還好嗎?”我十分擔(dān)心克里斯,我甚至有點為我的冒失感到后悔了。
“啊,傷得挺重,好在他來了?!甭犓菓蚺岸潘傻恼Z氣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是脫險了。
“他?誰來了?理查德?我們怎么還在山洞里?發(fā)生了什么?”我這才來得及考慮身處的位置,此刻我才恢復(fù)了些神志,于是一連串地問到。
“啊,琳達,這可不是幾句話就能回答完的。首先,讓我向你隆重介紹,我們的救命恩人——西爾文先生?!?p> 啊,我就知道,事情果然是這樣,島上還有人。
“你得原諒,這兒過于漆黑以至于你們只能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了……”
“怎么,西爾文先生沒有手電筒嗎?”我開玩笑地問。
“遺憾了,我沒有,不過我和你們一樣有夜視鏡?!惫皇且粋€陌生的聲音,他的聲音聽上去年輕沉穩(wěn),聲線有些粗,但有活力,聲帶很年輕。
“哦,我的夜視鏡呢?”我又才反應(yīng)過來。不過沒事,我也不用緊張,他們倆都絲毫不慌,我相信我們沒什么事兒了。但是至于西爾文先生,在我心中卻留下了一個不知可信與否的印象。
“在這里,剛才為了搶救你才拿下來的?!笨死锼拐f。
“搶......救我?有那么嚴重?”
我突然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我雙腿一陣針扎火燒電擊般的劇痛,然后經(jīng)歷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失去知覺,而且還獲得了……搶救?而且此刻喪尸也全部退去,克里斯似乎沒大事。此刻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的西爾文先生,這有些可疑。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在黑暗中皺起了眉頭。
“不過,你應(yīng)該用不上了,因為你幾個小時內(nèi)完全沒有戰(zhàn)斗力,你最好好好休息?!笨死锼估^續(xù)說。
“好吧,不過我在等待一個解答。西爾文先生為什么不告訴我呢?而且我相信我們現(xiàn)在脫離危險了吧?!蔽乙灿行蚺暗卣f。
“如你所說,脫險了,但也并未完全脫險。我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不如邊走邊說,嗯?”西爾文先生簡單地說。
“去哪?”我立刻機警地問。
“當然是走出山洞,去拯救你的染色體和生命。”西爾文先生平靜如水地說。
看來我這次麻煩大了。但我很難相信他的話。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話?”我問。
“我當然是軍方的人,曾經(jīng)是。今天是你的幸運日,女士,哼。”他笑了一聲,聽上去更像是冷笑。
“我們怎么可能相信軍方的人!”我斷然說。
“我若還是軍方的人,根本不會冒險來救你們?!蔽鳡栁膰烂C地回答到,“軍方已經(jīng)拋棄掉這個地方了,綠粉也來灑過了,所有武器都被封鎖在倉庫,我要趕來只能靠我自己的那點武器,跟你們相比基本上算赤手空拳,難道不是冒險?”
這時克里斯說話了:“琳達,你之前傷得的確非常重,他確實救了你,我覺得他是可信的。”
這個時候,我就需要做出選擇,我摸了摸我的腿,很光滑,也沒有疼痛的感覺。再加上克里斯的話,我還是決定暫時相信這個西爾文先生。
“好。”我說。
克里斯背起了我,他們倆就在黑暗中向前走了。
西爾文先生開始講解:“之前讓你感到強烈熱感的,是一種全新的生化武器,它最大的特色是,它實質(zhì)上是一個核反應(yīng)堆,它散發(fā)的熱中含有核輻射,所以灼燒你的是核輻射。”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而我的脊背冒出了冷汗,那我豈不是完蛋了,但克里斯剛剛說,搶救我,我脫險了?因此我側(cè)著耳朵繼續(xù)認真聽。
“你的雙腿感到劇痛是因為,你的染色體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有些甚至已經(jīng)斷裂,由于當時新一輪血液正流到雙腿中,所以你的雙腿最先感到劇痛,我之所以知道你腿部的劇痛是因為你腿部腐爛較嚴重?!蔽业刮豢诶錃猓绱丝斓姆磻?yīng)嗎?可我的腿現(xiàn)在并不是腐爛狀的。
“那它們?”
“藥物,技術(shù)?!蔽鳡栁睦^續(xù)說,“既然生產(chǎn)了這么危險的生物,也必然會有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方法。我?guī)е幬锖图夹g(shù)趕到,放出了可以驅(qū)散核反應(yīng)堆生物的氣體,與它同生的喪尸就和它一起退散了。你傷得更重,你的朋友也沒好多少,我先用紅光儀器給你全身進行掃描,它可以吸收核輻射,再用藍光儀器掃描,它可以修復(fù)染色體?!?p> “修復(fù)染色體?但是染色體損害是不可逆的?!蔽伊⒖陶f。
“那是十年前了。因為染色體是鏈狀的,所以染色體的損害會自行擴散和傳播。不過在它們完好時,他們也是有一定的固定位置的,掃描儀中的藍色激光可以使破損的染色體部分回到相應(yīng)的大致位置,再通過激光縫合,使其自動恢復(fù)。這是非常先進的技術(shù),染色體恢復(fù)率可達到百分之九十六。所以現(xiàn)在你已無大礙。盡管如此,你也并沒有完全恢復(fù),要想恢復(fù)到百分百還得去基地用大機器掃描,否則那百分之四的損害也能殺了你?;鼐褪俏覀儸F(xiàn)在要前往的地方。”
我早聽說過軍方機密處的研究非常超前,但我從來不知道具體超前在何處,現(xiàn)在總算可以稍微管中窺豹一下了。
“為什么要幫我們?”我問。
“哼,”他有些瀟灑和輕松地笑了,“不過就是我也痛恨了軍方的人和他們非人的研究,我不能容忍這樣的非人武器再去屠戮別人了。”
這個理由,聽上去有些過于簡單了。
“好吧,然后呢?”我問。
“你費了好長時間才醒來,在這期間我救了你的朋友?!?p> “對,他當時拿機器掃描你時可把我嚇壞了?!笨死锼菇K于說話了,“直到我的皮膚逐漸愈合后我才相信他?!?p> “原來軍方每天偷偷摸摸就是躲在這種地方做這種研究,先想辦法盡力把人搞死,再想怎么把人救活。”我不忘嘲諷一句。
“沒錯,這就是他們每天干的事。”西爾文很平靜地回答到。
這時,我們轉(zhuǎn)過一個彎,我看到了細碎的陽光投射在地上,那是出口了。山洞的出口處長滿了長藤蔓,基本上遮住了洞口,也遮住了光線,使進入的光線稀疏而微弱。
“不管怎么說,還是感謝你,救了我們?!蔽覍ξ鳡栁南壬f。我的確感激他,沒有他,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死人了,也許克里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