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樓二樓,以水溶和姜皓為首的兩伙人對峙著。
這情況讓錦繡樓的掌柜都快哭了。兩邊都是惹不起的爺,那能怎么辦?他只是想掙錢而已,為啥要陷入這種境地?。?p> “水溶,看來你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和我過不去了!”姜皓被水溶耗得已經(jīng)沒了耐心。
“世子這是什么話,明明是你和我過不去。我可是已經(jīng)付了定金了,而你呢,定金都沒有,掌柜的不做你生意也是很正常的吧,對不對?掌柜的!”
掌柜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哀求的看了看水溶,又一臉苦澀的看了看姜皓。可兩人都在氣頭上,哪里會理會他這個小人物。
水溶不耐煩的對著掌柜的說道:“掌柜的,錢你可都收了,你不會戲耍我吧?”
“這,這,不敢不敢?!?p> “這就對了嘛,那就趕緊讓人把酒菜上上來,別讓我們等級了!對了,世子,如果你們沒地方去的話,本王倒是可以發(fā)發(fā)善心請你們一起。”水溶帶著勝利的笑容說著。
沒等姜皓說話呢,史文麟倒是先開口了:“還有這好事兒?那可太好了!掌柜的!把你們家就好的酒菜都上一上!對了,酒就算了,你們家的酒太次了,讓人去狀元樓搬幾車狀元紅來!還有,把文萃樓的百花酥也買回來一些。菜就用你們自己家的吧,你們家的菜吃著還行!對了,聽說快活樓里來了幾名異域舞姬,都請來!放心,人家北靜王不差錢!看著干啥?。窟€不快去!不掙錢了?!”
史文麟一番宰冤大頭的架勢讓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的。
這兩伙人那是絕對的死對頭,有你沒我的那種。但史文麟可不會死腦筋的遵守著這些破規(guī)矩。北靜王自己說的,請他們一起的,那還客氣什么!
水溶想用這話擠兌人,要是對那些書呆子還有用。好面子嘛,那些死讀書的書生肯定是受不了的。
但是史文麟這不要臉的,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只要你敢說,那我就敢直接當(dāng)真!而且還是那種毫無負擔(dān)的那種。
看到史文麟這么無恥的樣子,姜芷蘭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他的鄙夷。
但是,姜芷蘭的哥哥姜皓卻不同。見史文麟反客為主的開始讓掌柜的買這買那,還讓人去快活樓請舞妓,他都快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也很想拋棄那些道德束縛,想史文麟那樣“灑脫”的坑水溶一把,好好發(fā)泄發(fā)泄。
但想到那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會被自己父王吊起來抽一頓,他就又慫了。嗯,還是乖乖的當(dāng)個父王所期望的那樣的世子吧,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其他人對史文麟的看法各異。但大多數(shù)的還是鄙夷史文麟。畢竟,這種行為在他們眼里實在是太有失風(fēng)度了。簡單點說,就是不要臉!
他們可都是官宦子弟,勛貴之后,還差這頓飯不成?還賴在這里真就厚著臉皮吃這嗟來之食?
姜皓請來的人都一致的看向了姜皓,看姜皓怎么處理。
姜皓也是進入了兩難。原本他是要和水溶硬剛到底的,他辦不成宴會,水溶也別想扮成了。
但史文麟給了他一條之前從未想過的路。雖然會讓人感覺有失風(fēng)度,但確確實實能讓水溶他們這一波人都很難受。
就在姜皓舉棋不定的時候,史文麟又出聲了。
“哦,對了。北靜王這么大家業(yè)的人,剛剛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堂堂一王爺,不會說話不算話吧?不會因為心疼錢就不請了吧?不會吧?不會吧?北靜王不會真的只是說說吧?”史文麟對著水溶問到。
“哼!金口玉言,本王說的話自然不會反悔!”水溶臉色僵硬的說著。
年輕人啊,總是會把面子看的太重!但其實,面子算個屁?。?p> 姜皓此時也是下定了決心,今天放縱自己一回,坑他水溶一次。自己的宴會辦不成,那就攪和水溶的!讓他辦了,也憋屈著!
“既然北靜王這么盛情邀請,那么我就厚顏了。”姜皓笑著對水溶拱了拱手。
姜芷蘭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大兄!”
姜皓對著姜芷蘭笑道:“芷蘭,北靜王既然邀請了咱們,咱們要是不答應(yīng),豈不是落了北靜王的面子嗎,來,隨哥哥一同入座?!?p> 說著,姜皓就拉著姜芷蘭向著史文麟他們隔壁那桌走去,同時還和其他人說道:“諸位,今晚咱們就承了北靜王的情,來日咱們在請回去就是了?!?p> 孫睿是最先響應(yīng)姜皓的人,對著水溶說了一聲:“厚顏了?!本透┮煌诉^去。
領(lǐng)頭的都這樣了,其他人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對著水溶說了句:“謝北靜王款待。”后,找位置坐了下去。
四王八公的人原本想要嘲諷幾句的,但人家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和水溶道謝了,也就相當(dāng)于是水溶請來的客人了。他們這時候要是再出口嘲諷,不僅失了風(fēng)度,還落了水溶的面子。所以,就算有再多的話,只要對方?jīng)]有找事兒,他們也不好先出口傷人。
柳惜偌扶著史文麒來到了史文麟這桌。史文麒眉頭輕皺,但沒有說什么。平常的話,他是不會和這個關(guān)系不好的弟弟同席的。但如今他是被柳惜偌扶過來的,為了不讓柳惜偌看出他們兄弟不睦,他也就沒多說什么。
畢竟,剛剛史文麟也是因為自己才把柳崇武給揍了一頓。
史文麟本來是想奚落一下這個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哥哥的。但柳惜偌在,他也就不在柳惜偌面前奚落史文麒了。他們再怎么鬧那也是兄弟之間的事情。在外人面前,尤其又是在史文麒的心上人面前,還是嘴下留德吧。
柳崇武看了看史文麟,又看了看柳惜偌,臉色陰沉的很。隨后又看了看水溶,他開始咬牙切齒了。
“給我等著!”
柳崇武轉(zhuǎn)身下樓,顯然,面子里子都丟光了的他在這里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
但他最恨的不是史文麟,而是水溶和柳惜偌他們。
史文麟他們是對手,自己被打也不過是技不如人。但是水溶他們可是自己人!自己被打了,自己人不僅不幫自己,還請打自己的人吃飯,這不是背叛是什么?!
尤其是柳惜偌!這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自己可是她哥!她竟然敢勾連外人!而且,自己被打的起因也是她!
柳崇武已經(jīng)想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在母親面前告柳惜偌一狀!讓母親好好教育教育柳惜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