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將目光轉(zhuǎn)向紫玉,那目光中多了一絲冷漠。
“紫玉,你可知道我為何留下你?”他問道。紫玉搖搖頭。
“那你可認(rèn)得這香囊?”二長老拿出一個紫色的香囊,紫玉睜大眼睛,臉色慌張,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這確實是我的香囊。”
“這是你的香囊,你將它送給了苗乙,此外,還有一個藍(lán)色的香囊,你把它送給了藥童,你對藥童說,是藍(lán)兒送給他的,可是這樣?”二長老盯著紫玉說道。
紫玉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是,我問過藍(lán)兒,她并沒做過香囊,這個香囊她見也沒見過。你又做何解釋?”二長老問道,紫玉驚慌地跪在地上,二長老繼續(xù)說道:“說你是好心,想要促成她們兩個人的姻緣倒也說的過去,可是這香囊中為何藏有軟骨散?你自小學(xué)醫(yī),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做什么用的?”
紫玉哭泣著說道:“對不起,長老,是,,,是我背叛了毒影教,紫玉,,只求一死?!?p> 二長老長嘆一口氣說道:“紫玉,你這是為何要做這樣的糊涂事???”
“長老,我是被那張千陽騙了,那日,我在姑蘇城內(nèi)遇見他,他喬裝成一個算命先生,先是與我說姻緣之事,后來給我出了個法子,他說,我與教主本是前世姻緣,今生受人阻隔,但只要除去,就能再續(xù)前世之緣,我,,,我確是喜歡教主,所以才中了他的計,卻沒想到害了教主?!弊嫌窨拗f道。
“紫玉啊,你怎么這么糊涂呢。你心里只有教主,但是你可知道,苗乙醫(yī)術(shù)不在你之下,難道他會不知這香囊有問題,但為何他依舊時時帶在身上?”
紫玉恍然大悟,她一直想著自己,卻從不曾想到苗乙對自己的情感,她竟忘記了那天,苗乙收到那個香囊時,開心的像個孩子。
“你的事情,等教主回來再處理,這段時間去看看苗乙吧,他身上的傷容易痊愈,但心里的傷卻不是那么容易痊愈?!?p> 二長老扶起紫玉,和藹的說道;“去吧,孩子”
紫玉謝過二長老,哭泣著離開。
在她走出去的那一刻,她看見苗乙,蒼白的臉色,瘦弱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在冷風(fēng)中,她的眼淚不住的落下,她的心如同針扎一般的疼,那個她曾經(jīng)傷害過的人,如今卻微笑著在冷風(fēng)中等待著自己,他的笑如同冬日暖陽,瞬間融化了她冰封的心。
她跑過去,緊緊的抱住她,反復(fù)的說道:“對不起,苗乙,對不起?!泵缫冶е?,忍著身上的傷痛開心的笑了。
紫玉與苗乙自小相識,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個人同一個師父,一同學(xué)醫(yī)。后來司徒宇回到西域,逐漸的和他們成為朋友,但礙于司徒宇父親,所以只能偷偷地一起玩耍,也是這樣,讓紫玉誤以為司徒宇對她的情感與對別人不一樣,所以,慢慢長大的過程中,她的心里也就慢慢地形成了對司徒宇莫明的喜歡。
直到二長老點醒她,她才清楚她誤以為的那種喜歡并不是喜歡,這十多年她都忽略了身邊那個最重要的人,那個陪著自己瘋,陪著自己笑的人。
秋風(fēng)的冷被苗乙的溫暖所融化,她靜靜地抱著她,懺悔自己的過去,迎接自己的未來。
二長老連夜趕回山莊,山莊里早已一片混亂,錦瑟即將臨盆,產(chǎn)婆早早地等候在里面,妙紅忙進(jìn)忙出地準(zhǔn)備需要的用品。
二長老在窗外走來走去,雙手不停地相互摩擦,眼睛時不時的望去,但除了窗子,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嘹亮的響聲劃破天空,二長老開心地走進(jìn)房間,產(chǎn)婆將孩子抱了出來,說道:“恭喜恭喜,是個男孩”。
二長老小心翼翼地抱過孩子,這孩子的五官尤其是那眉宇之間像極了司徒宇。他想,宇兒回來一定回很高興,如今他已經(jīng)是一個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