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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繁花

第八章蕭山之行(一)

雨落繁花 一笑平天下 3116 2022-02-11 23:53:21

  清晨,四周的空氣十分清新,吸上一口,都讓人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不光空氣新鮮,就連河邊柳樹上的小鳥的叫聲都清脆悅耳。

  段夫人聽段老爺說,蕭山離段莊不算很遠(yuǎn),步行有不到半日的功夫就能到達(dá)。就算是一個身體縮小和上了些年紀(jì)的人步行去蕭山最多用半日多一點(diǎn)的時間就能到。

  不過蕭山,少有人煙,白天在山上還能見到一些砍柴和采藥的人。到了傍晚,人們就都下山了。若是這個時間再看到人那一定是獵戶。只有獵戶才敢在夜晚的時候留在山上。據(jù)說這里有虎狼之類的猛獸。就是獵戶晚上在這里狩獵,也是要最少七八個人聚在一起,否則就會有被老虎吃掉的危險!

  這些傳言,段夫人也是知曉,但是她不怕。她想好了,到了蕭山,如果天色晚了,她就不上山了,在附近找一家客棧住下。第二天在上山找銀線蟲。

  段夫人出門去蕭山的事情,她沒有直接告訴段老爺,帶了兩個丫鬟,偷偷的出了段府。她怕段老爺知道后不讓她去蕭山。

  她的這個擔(dān)心,一點(diǎn)錯誤都沒有。段老爺若是知道她去蕭山那肯定是不會同意她去。一來是去蕭山這樣的地方很危險,就算帶著家丁去,他也是不會同意。第二點(diǎn)就是一個堂堂的段府大夫人,居然去遠(yuǎn)在他鄉(xiāng)的地方上山找蟲子。這事兒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豈不說自己是一個大惡人。讓自己的老婆去挖蟲子喂雞,有人若是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那他不得羞愧的立馬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隨著段夫人一起出來的兩個丫鬟,一個叫小香,一個叫小花。

  這兩人都身懷絕技,是出行的必備人選。

  提到這兩個人,必須要說一些關(guān)于她們的事情。不然大家不明白為什么這兩個人是出行必備的人。

  小花和小香平日里就和段夫人關(guān)系不錯。她們?nèi)齻€人的年紀(jì)也差不多。她們?nèi)齻€人還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小花的酒量大,小香和段夫人的酒量加在一起,也比不過小花的酒量。恐怕很多男人也不見得能喝過她。小花幾乎就沒有醉過,最多的時候她一次喝了一壇酒,喝完之后她還是沒有醉。

  就連小花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能喝這么多酒。

  有一次段夫人領(lǐng)著她們兩個逛廟會。小花被一個賣面人的迷住了。一個個小面人大多以歷史人物為原型捏制而成。每一個面人身上的油彩斑斕悅目。讓人一看就能看出,捏面人的人是一個手藝高超的人。那得先從“張飛”說起。張飛手持丈八蛇矛,虎目圓睜,口大張,一嘴白牙,似乎要與敵將大戰(zhàn)三百回合。還有張飛臉上的胡須,那可是一臉鋼髯。要想把張飛的胡子做的逼真,那可得要要耐心,而且還要細(xì)心,一根根的胡子,扎在一起,得現(xiàn)出大將之風(fēng)。值得佩服的是,捏面人的人,把張飛的胡子做的可以和真人的胡子相媲美。

  小花蹲在賣面人的攤前,仔細(xì)的欣賞這些面人。她舍不得走,竟忘了看看段夫人和小香的去向。

  段夫人和小香,也只顧著去看熱鬧,也忘了小花是什么時候不在她們身邊的。

  廟會上可謂是人山人海。到處是人挨著人,人擠人。人聲嘈雜,像是開了鍋一樣。兩個人要想說幾句話,那就得扯開了嗓子說話。要是還跟平時一樣說話,那誰也聽不到誰的聲音。

  小香指著遠(yuǎn)處一個戲臺,對段夫人喊道:“夫人,你看前面有唱戲的。咱們?nèi)タ纯窗?。?p>  順著小香指的方向,段夫人看到一個寬大的戲臺。戲棚兩旁掛著紅色的寬大的紅布,中央有一個紅色的紅布大紅花。兩旁的紅漆柱子上寫著對聯(lián)。戲臺右邊有鼓樂笙簫,演員們正在臺上賣力的演出。臺下圍了很多人,好多人都舉起手鼓掌叫好。

  先前段夫人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看戲。在她五六歲的時候,父親經(jīng)常帶著她到戲臺下面去看戲。擠擠插插的人群。父親用胳膊環(huán)抱著她。有時他們被人群擠到一邊的角落,勉強(qiáng)能看到演員的側(cè)臉。有的時候被人群擠到離戲臺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雖然可以看到演員的正臉,但是聽不清演員們唱的是什么,偶爾有能看到演員正臉的時候,那是因為演員唱的戲,不被人喜歡。于老漢領(lǐng)著琴娘看戲,不管站在哪個位置,他們都喜歡看,因為他們的愛好就是看戲。說實(shí)話,除了看這樣廟會上免費(fèi)的戲,他們真的沒有別的娛樂項目了。段夫人也很喜歡和父親一起去看戲,除了在地里干活,她也沒有地方玩,只有到了廟會,她才有玩的機(jī)會,這就是她最開心的事情。也是她終日盼著的樂趣。只要一到了廟會,她就會跟父親說:“爹爹,到了廟會了,我們?nèi)タ磻虬?!”父親也會很爽快的答應(yīng)她。

  這就是段夫人的童年快樂時光!

  自從她嫁給段老爺,她就很少到廟會上去看戲。段府有需要慶祝的事情,都會請戲班來府里唱戲,這些年段夫人在家里看的戲,已經(jīng)有很多了。逐漸的她對看戲,也失去了先前的熱情。最主要的是她感覺不到小時候和父親一起看戲時的樂趣。

  現(xiàn)在小香讓段夫人去看戲臺的方向。段夫人望著戲臺下面人群擠擠,一瞬間她似乎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和父親一起去看戲的情景。

  戲臺上的戲,段夫人一眼就看出來是哪出戲。戲的內(nèi)容她自是知曉,所以她對看戲是沒有興趣的,不過看小香指著戲臺急切的樣子,她知道小香一定想去看戲。段夫人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她不喜歡做別人不開心的事,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她都會一視同仁,從不看低任何人。段夫人就是出身卑微的人,她知道怎樣去尊重人。這也是于老漢教給她的。

  兩個人來到戲臺下面,段夫人沒有往人群里面去擠。小香倒是往人群里擠了擠,終于擠到一個好一點(diǎn)的位置看戲。段夫人沖她笑笑,意思是你看吧,我在這里看就行。

  在戲臺的旁邊總有一些人擺賭博的攤。賭博的項目也很多,或是擲色子,或是猜石子,或是下棋。今天又多了一個特別的賭博項目,就是比酒量!

  開設(shè)賭局的人,叫了七八個大漢,個個都身體強(qiáng)壯。這七八個壯漢若是和一頭成年的牛拔河比賽,那頭牛贏不了這幾個壯漢。

  他們的身體雖然強(qiáng)壯,但是酒量沒有人知道。也許他們只是空有一個強(qiáng)壯的身體,酒量未必有多好。

  這樣想的人不止一個人,有很多人都這樣想。因為能贏了其中任何一個人,獎金非常的誘人。

  能贏了一個壯漢就能得到五兩銀子,贏了兩個壯漢就能得到十五兩銀子,每多一位壯漢就能多贏十兩銀子,倘若能把七個人都贏了,那獎金的誘人程度也是極高的,這筆獎金,能讓一個普通的人干十幾輩子都掙不到的銀子。五百兩銀子!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這些銀子值得用命去換了。

  不一會兒一個比酒量的攤前就站了很多人。老板把比賽的規(guī)則跟眾人說了一下。然后把桌子上扇著銀子的紅布一掀,白花花的銀子,閃的人們的眼睛都花了。

  豐厚的獎金誰不會為之動心,有幾個人小聲的商量了一下。

  “大哥,我想去試試,你知道的,你弟妹現(xiàn)在病了急需要用錢治病?!?p>  “兄弟,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就你那點(diǎn)酒量,你連麻雀都喝不過,我看你就別去送死了!”

  “大哥說的有道理我看我還是別去了。萬一我死在這里,你弟妹將來可怎么過??!”

  “兩位哥哥,你們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白花花的銀子,早就把我的心給捆住了,想松都松不開了。哈哈哈,我這就去送死,誰也別攔著我。哈哈哈”

  “兄弟,你去吧,弟妹就交給我們照顧了,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們保證把弟妹養(yǎng)的白白胖胖。嘿嘿嘿?!?p>  段夫人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甚覺可笑,男子漢的氣質(zhì)在他們身上根本就看不到。

  這幾個人說了半天誰也沒有敢去挑戰(zhàn)。最后看了一會兒,就默默地走了。

  很多人看著一桌子的閃著耀眼光芒的銀子,都是喜歡的不得了,遺憾的是沒有人敢挑戰(zhàn)這七個壯漢,不一會兒圍觀的人也就剩下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能留到現(xiàn)在,心里都是很想挑戰(zhàn)壯漢,希望自己能贏。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要想拿銀子,不拿出點(diǎn)真本事,這銀子是拿不動的。

  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道:“我來挑戰(zhàn)一下這七位壯漢的酒量?!彪S即他交了一兩銀子的賭金。

  賭局老板笑呵呵的沖他一拱手道:“這位朋友,你既然敢來挑戰(zhàn),那你就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來來來,你從這七位之中挑選一位,然后開始比賽?!?p>  一張窄且長的桌子上放著七壇酒,七個壯漢依次坐在酒壇的后面。

  來挑戰(zhàn)的人選好了一位壯漢,一聲口哨聲過后,比賽開始。一人一壇酒,一個大碗,自顧自地喝起來。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看誰先把酒喝完了,誰就算是贏家。

  來挑戰(zhàn)的人只喝了五碗酒,就趴在了桌子上。

  段夫人看著這個賭局,她也有想挑戰(zhàn)一下的意思。她自詡酒量不小??墒撬恢溃@個賭局不是一般人能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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