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還沒親夠?
他后知后覺也反應過來,蕭世榮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喜歡爭一時之快的毛頭小子,雖然單說武功,他可以碾壓那人,但要論起謀略,他...
也就差了那么一點點兒。
蕭家老爺子突然病重,這個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小透明,在那之前頂多是有一些天時地利人和的小聰明,在激烈的家主之爭中,誰也沒能想到,他會突然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拿下了家主之位。
外人看起來他這個家主當?shù)谋锴譄o奈,上面有虎視眈眈的長輩等著糾錯,下面有鋒芒畢露的小輩摩拳擦掌準備取代他的位置。實則他早就穩(wěn)坐家主之位,將蕭家的一眾長輩和兄弟拿捏在手中。
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就如此安排。
這人的心,黑著呢。
夜里趙瀾清讓清光守在屋外,自己并沒有留下,臨走的時候,抱著傅鳶不撒手,傅鳶氣的差點一個巴掌打過去。
“已經很晚了,趙小將軍~”
她今日喜歡上了呆瓜的另一個稱呼,總是似有若無間叫他小將軍,眼瞧著他尾巴都要翹起來了,還要故作驕矜的挑挑眉,她忍不住又捏了捏男人的臉。
“嗯,我知道?!?p> 再多抱一會兒怎么了,他冷!冷的瑟瑟發(fā)抖!
理不直氣也壯。
不多抱一會兒就走不動路了。
“我是說,你該回去了?!?p> “嗯?你說什么?”
聽不見聽不見。
一米八幾的大塊頭,頂著一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處,這誘惑...
她委實...受不住!
薅著她的狗頭,使勁的揉了一把。
嗯,頭發(fā)很長很柔順,摸起來很柔軟,有種擼貓的快樂感。
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養(yǎng)護頭發(fā)的方法,她也想學。
然后男人依舊沒有起來,只是稍微轉了下頭,換了個方向,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的側臉,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勾的人心癢癢。
傅鳶沒有察覺到危險,見他只是轉頭換了個姿勢,并沒有起身走人,她又搭上來另一只手,撫摸男人如墨的青絲,一下又一下。
比小五小六的毛發(fā)舒服多了,嘖嘖。
“我說,你再不走的話,我就把你踹出去了?!?p> “嗯,我準備好了?!?p> 傅鳶:“......”呸,這沒臉沒皮的。
趙瀾清目光如炬,心上人清冷帶著笑意的聲音還回蕩在耳畔,他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湊近她的臉龐。
“吧唧”親了一口。
傅鳶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神木木的。
這地主家的傻兒子做了什么?
這狗男人竟然親了我?
這狗男人竟然親了我?
狗男人竟然親了她......
狗男人親了她.......
狗男人...
“吧唧”又是一口,在趙瀾清猝不及防之際,傅鳶突然摁住他的頭,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
這人不經過她允許,竟然敢親她,她說什么...
也得還回去。
她也要親狗男人一口。
于是,就有了這么硬邦邦的一下。由于用力過大,整個人頭鐵一般撞到他臉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收,大到趙瀾清被砸中的那一刻,有些懵逼。
親親抱抱舉高高,不是這么玩的吧?
那一瞬間,他感覺像是一塊面團直直砸向他的臉上,劇痛之后又有些柔軟的感覺。
嘶,這面團真有勁道,彈性賊好那種!
他的耳尖悄悄動了動,肉眼可見的染上了緋紅,甚至帶著點燥熱,只是因為天黑的緣故,傅鳶沒有察覺到。
“你該回去了?!?p> 趙瀾清一聽這話,都要氣笑了,這女人,怎么在親了她之后還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般的話?
賭氣般將她抱在懷里,鐵臂狠狠箍住懷中的女子。
“你做什...唔...”
傅鳶話音未落,面前的俊臉突然放大,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薄唇貼了上來,霸道不失細膩的吻印在她的唇角,長而卷翹的睫毛中帶著隱忍和試探。
她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盯著男人,大腦一片空白,一雙明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好似能把男人盯出個窟窿。
事實上,她已經從頭到腳當機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做什么?
趙瀾清見她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一時間也搞不明白她的心思。
唔...這是還沒親夠?
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大冷的天氣,鼻尖卻是沁出了一層細小的汗珠,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他只要稍微往前,就能含住那雙柔軟的唇瓣。
他毫不猶豫,小心翼翼含住她柔軟的唇,貪婪地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繾綣的溫柔摻雜著赤誠的愛意,避無可避。
或許從他們兩人踏入京城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要參與到京城的渾水之中。只是,把傅鳶也帶了進來,他若是再像之前那般,必然不可能。
就像現(xiàn)在,他明明清楚的知道幾個孩子對鳶鳶的重要性,自己也不能為她解愁。
他挫敗極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傅鳶漸漸回神,濃郁的男性氣息帶著一股冷香,縈繞在呼吸間,她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手下意識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又青澀的回應他。
脖頸交織,纏綿悱惻...
這一夜,不知多少人難以入睡。
“你是說,他們已經見到了?”
昏暗的燭光下,男子如墨的青絲披在身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揉著眉心,慵懶低沉的聲音在屋中響起,殷紅的嘴唇像是染血般魅惑。
跪在下面的人沉聲應是。
男子的手在桌子上輕輕點了點,俊美的臉一半隱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神色。
他還真沒想到,竟然在來到京城的第一天就能讓他們如愿以償了。這小丫頭哭的也真是時候,偏偏趕在那鄉(xiāng)下婦人住在隔壁的時候。
這下,就是想躲也躲不成了。
男子揮了揮手,示意跪在下面的人退下。自己緩緩站了起來,單手背在身后,看著外面漆黑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賀鐘、賀越、賀念瑤、趙瀾清、蕭世榮,還有四大家族...
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好戲也應該開場了呢。當年瑞王以命作為代價,也沒能解決的問題,如今他倒是有點兒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