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腦子還不怎么好使
傅鳶原本不知道是在叫她,直到小念念拉著她的手,站著不動,她才停了下來。
“這位娘子,我冒昧問一下,剛剛你是怎么做到讓那個人跪下來說實話的呀?!?p> 傅鳶回頭,就見剛剛那位王小姐一臉亮晶晶的看著她,眼里的求知欲仿佛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一般。
哦,這個人真閑,還非得問清楚她剛剛使了什么招。
“并沒有做什么,可能是那個人她心虛了?!?p> 我能告訴你,剛剛是用了空間里的迷幻草嗎?
我能告訴你,剛剛我說什么她就腦補了什么畫面嗎?
哦,顯然是不能,所以她得趕緊走了。
“哎,你別當(dāng)我腦子不好使,肯定不是這樣的。我娘審問下人的時候,怎么威逼利誘都不肯說實話,怎么可能因為心虛就什么都招了?!?p> “莫不是,這位娘子你會什么法術(shù)?”
傅鳶:“......”雖然你腦洞有點大,擱在北燕就是個腦回路清奇的傻缺。
但是湊巧,誤打誤撞讓你猜對了。
“王小姐想多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婦人,哪里會什么法術(shù),那些都只是在話本子上才會出現(xiàn)的事情?!?p> 傅鳶牽著薛念念,往半月樓的方向走去。
“哎,你別走啊,你教教我唄,你看,我今日去買衣裳,還弄臟了一條裙子,我多可憐。”
雖然那掌柜的在把那惡婦鉗出去前,把她身上的銀子都拿了出來,也不過就一兩銀子,連她裙子的邊角料都買不來,她可是血虧。
“你教給我,我保證不告訴別人?!?p> 王小姐一路跟在傅鳶身后,嘴里嘰嘰喳喳個沒完,不管傅鳶怎么否認,她都堅定的認為她會法術(shù)。仿佛剛剛在店里頤指氣使的人不是她一樣,活脫脫一個地主家的傻閨女。
哦對,她爹是遠近出名的王員外,她還真的算得上地主家的傻閨女。
有錢,腦子還不怎么好使的那一種。
“這位姑娘,我已經(jīng)到地方了?!本筒挥媚阕o送了。
跟了她一路,還蹦蹦跳跳不嫌累得慌,后面的小丫鬟都氣喘吁吁的了,這傻孩子竟然一點兒也沒發(fā)現(xiàn)。
“哦,這位娘子你要在這里吃飯啊,這家店我熟,我請你!對了,我叫王沁書,別叫我王小姐了?!?p> 傅鳶腳步一頓,終于舍得搭眼看了那傻孩子一眼,“這半月樓,你熟?”
傻孩子不明所以,傻里傻氣的看向傅鳶,“對啊,這家酒樓開了好多年了,最近推出了新菜式,我和爹娘來這里吃過好多次,那掌柜的我都留個臉熟了”
傅鳶抬腿走了進去,果然與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冷冷清清的樣子大相徑庭,爭個樓里座無虛席,吆喝飯菜的聲音此起彼伏。兩個活計忙的不可開交,甚至連耿叔也加入了端菜的行列,臉上掛著笑意,走起路來步步帶風(fēng)。
一看是傅鳶來了,忙把手中的飯菜遞到桌子上,興沖沖走了過來,“傅娘子,你可是來了,快快快,特意給你留了個房間,就在二樓最東頭一間。”
傅鳶聽到這話,低低的嗯了一聲,眉眼處悄悄爬上了笑意。
這掌柜的,倒是挺細心的。
王沁書一看掌柜這態(tài)度都傻了,雖然她也來過幾次,跟掌柜的還算熱絡(luò),但也僅僅是熱絡(luò),眼看現(xiàn)在掌柜的對傅鳶說話這個勁頭,簡直就是殷勤過頭啊,這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話說自從她進了酒樓,這掌柜的壓根就沒注意到她,這是個什么情況,喵喵喵??
傻孩子此刻還一愣一愣在跟在傅鳶身后頭,慢吞吞的走上二樓,中途還因為走神,差點撞到了剛好下樓的客人。
“小心點!”
傅鳶聞聲而動,恰巧扶住了歪歪扭扭將要倒向一邊的王沁書。
被嚇傻了的孩子還被傅鳶拉著手腕,壓根沒有仔細聽下樓那人的道歉,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面無表情的傅鳶,天地黯淡,她眼中只有這個救她于危難的女子。
這傅娘子還會武功,長得也漂亮,還會法術(shù),她一定是遇到神仙了。
咳咳,得趕緊抱緊大腿!
“把你的瀨哈子收一收?!?p> 傅鳶只是拉了她一把,沒想到她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傻愣愣的站在大堂樓梯的交接處,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她,活像是看見了什么寶藏。
小嘴微張,嘴角仿佛有什么晶瑩的液體流出。
嘶,丟人!
就連薛念念也被這姐姐的操作驚呆了,剛剛不是還氣勢洶洶找她麻煩的嗎,怎么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跟她娘好上了?
傅鳶無奈的抽手,拉著薛念念上樓,也不管身后之人作何反應(yīng)。
見傅鳶松開她上樓,傻孩子趕忙一擦口水,趕快跟了上去,可憐后面的小丫鬟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擠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小姐,又差點沒跟上。
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身后還跟著一個小丫鬟?
到了二樓推開門,房間里是上好的紅木,一間敞亮的屋子,中間以屏風(fēng)隔開,里頭是吃飯的屋子,外頭桌椅齊全,不像是吃飯的地方,更像是一間會客廳。
每一處都擦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微微敞開的窗戶中透進了一部分光亮,折射在桌椅上,隱約透著白光。
饒是傅鳶心里早有準(zhǔn)備,也完全沒有想到掌柜給她準(zhǔn)備的,竟然是這樣一間雅座。
倒是不曾想,這小小的酒樓,還能準(zhǔn)備的這樣齊全,她之前,根本沒有跟掌柜提到這種分級之法。
“哇,傅娘子你竟然定了這個房間,我和爹娘在這里吃過好幾次飯,都沒有來過這間雅座!”
雖然每次王員外來這里,都是象征性的吆喝一句,來一間上好的雅座,每次伙計帶他們?nèi)サ模际桥赃厧讉€房子,她本以為這幾間房間里頭,大約都是一樣的擺設(shè),也就沒有在意。
王沁書跟著她一路走來,眼睛都亮成了星星眼,對傅鳶的崇拜簡直到了無法替代的地步。
若是傅鳶此刻問她一句,你是回去繼承家業(yè),還是跟我去昆侖修仙,她肯定毫不猶豫選擇跟她離開,并且大嚎兩聲,跟傅娘子修行是我這輩子修來的福氣。
傅鳶也有點崩潰,這孩子,是不是太熱情了一點。
搞得她一度認為自己是個拐賣富家小姐的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