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通海閉眼細(xì)細(xì)說來:“當(dāng)年······前任掌門離開門派時,并沒有將此玉石傳給現(xiàn)任掌門。”
“相反,前任掌門將它給了篙鶴峰主!希望篙鶴峰主繼承掌門之位。不久之后,篙鶴峰主又把它傳給······”
后面的話沈通海沒說下去,心中感慨,當(dāng)年塵封的往事如今竟又翻出來,或許是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師父,篙鶴峰主把它給了誰?是墨師弟嗎?”木紫茗問。
沈通海干笑兩聲,搖搖頭:“哈哈······”
“篙鶴峰主傳給了自己的一個關(guān)門弟子,也就是姜天涿!”
“姜天涿!”這三個字一出,眾弟子瞬間睜大了雙眼,連墨鈺也沒有想到,蒼梧當(dāng)時隨隨便便扔下的這塊玉,來頭竟然這么大!
墨鈺對姜天涿這個盟友不是很了解,只從方清羽給他的書上得知,姜天涿曾在意劍大開殺戒,很多弟子師長都死在其刀刃之下。
沈通海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時前任掌門還沒有離開,對這件事也心知肚明,卻沒有半分不滿的意思。
“當(dāng)年我不過是師父門下的一位平庸弟子,這些事也是同門師兄說給我聽的。
“眾峰峰主師長包括弟子們,私底下紛紛議論,或許掌門的意思,是想讓姜天涿接管意劍?!?p> 沈通海一臉懷念的樣子,仿佛在回憶曾經(jīng)拜師門下的時光。
此時陳登達(dá)也回過神來,皺眉計劃說:“這紫龍玉雕,應(yīng)當(dāng)收回來,交給現(xiàn)任掌門掌管!”
在場的弟子不少,也已經(jīng)明白了玉石的由來和去向,再聽陳登達(dá)的話,心里充滿了鄙夷。
這紫龍玉雕如今已經(jīng)是人家的東西了,憑什么他要收回來就收回來?
沈通海收回思緒:“陳師弟,此事不妥吧?
“今日在場的弟子眾多,也都知道前任掌門沒有想把它給何掌門的意思,就這樣給了何掌門,怕是,名不正言不順!”
陳登達(dá)立即質(zhì)問:“紫龍玉雕本就是我們意劍掌門之物,沈師兄不想把它送還給掌門,私自扣留,不知意欲何為?”
“誰說本峰主要私自扣留的?紫龍玉雕如今是我弟子,墨鈺之物,難不成當(dāng)師父的還要把自己弟子的東西白白送出去?”
孫卓站在中間擺擺手:“好了,如今這玉石是墨鈺拿出來的,不如問問他的意見?”
墨鈺一向穩(wěn)重,今日聽了他們的話都想翻白眼了,但是臉上還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此玉石是銀發(fā)男子送給我的,說以后就是弟子的東西。弟子很喜歡它?!?p> 聞言,陳登達(dá)和孫卓紛紛皺眉,暗道這小子不識抬舉。
墨鈺的意思很明確,這是我的東西,我不想交出去,你們也別想沾染。
陳天安一聽,頓時氣急敗壞:“他給你你就要?如今都知道這是何等物件了,你身為意劍弟子,不想著雙手送上,還敢扣下?”
“陳師弟這話就不對了,什么叫扣下?這本來就是墨師弟的東西!”木紫茗說。
孫卓抬手制止他們:“不要吵了!”
等都靜下來后,孫卓踱步到墨鈺面前。
“你遲早要拜在我們意劍門下的,現(xiàn)在還小,可能不太明白這玉石的意義。
“你將它帶在身上,會引發(fā)一場無形的災(zāi)難,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你最好離它遠(yuǎn)一點的好?!?p> 墨鈺臉上升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多謝孫峰主的好心,只是,弟子不明白,它會帶來什么樣的災(zāi)難?
“這場災(zāi)難是怎么引起的?又是誰發(fā)動的?
“況且孫峰主也說了,弟子終將拜在意劍門下,就算有災(zāi)難,也有師父在身邊看護。弟子相信師父?!?p> 墨鈺并不是喜歡這玉石到不想交出去的地步,只是這是他的物品,他想如何就如何。
若是這玉能給沈通海或者韓青剛等人帶來好處,他會主動送出去。
但是這掌門,何況?陳氏一黨,還是算了。
孫卓一聽,臉色難看僵住,還想著繼續(xù)勸說什么,沈通海卻抬手阻止了他。
“孫峰主,可別忘了是誰把紫龍玉雕送給墨鈺的!”
沈通海一句話,瞬間將孫卓和陳登達(dá)問住了。
“也不要忘了,那位當(dāng)初離開門派時,我們何掌門可是親自索要過這紫龍玉雕的,當(dāng)時那位說的話,可都還記得?”
陳登達(dá)白了臉色,他不僅記得,還是刻到骨子里的深刻。
因為當(dāng)初他陳登達(dá)還年輕氣盛,不信別人說的什么,姜天涿實力高強,萬不可主動招惹!
陳登達(dá)偏不信這個邪,在姜天涿離開的那天挑釁他,要求他留下意劍的所有東西。
當(dāng)時姜天涿只一招,只一劍,險些要了他的性命。那是陳登達(dá)活到今天唯一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沈通海全然不顧另外兩人的臉色,緩緩回憶。
“那時,姜太子說:‘想要這紫龍玉雕,就從我手中奪過去,倘若不能,他日也定會派人送上。只是等這紫龍玉雕再次回到意劍之時,就是姜氏回來復(fù)仇的時候!’”
“記得當(dāng)初好像有一些人不信邪,紛紛站出來,要單挑姜太子。如果本峰主沒記錯的話,那一群挑釁的人中,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吧?陳師弟!”
眾弟子聽后大驚,紛紛朝陳登達(dá)的方向看去。
陳登達(dá)一瞬間只覺得如芒在背,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
陳如萱站在一旁,擔(dān)憂地看了自己父親一眼,隨即出口質(zhì)疑。
“沈峰主是什么意思?如今意劍人人皆知,姜天涿乃我意劍叛徒,叛變之日,屠殺眾多同門弟子和師長,將自己的師父生生氣暈,至今沒有蘇醒?!?p> “呵!誰是叛徒誰心中有數(shù)!”沈通海輕哼一聲。
墨鈺一時疑惑,接著身邊木紫茗開口。
“原本我們意劍是姜朝唯一的門派,為國家所擁有,受姜國的擁護,食姜國俸祿。
“后來,是意劍的背叛,才導(dǎo)致帝后之死,造成如今四國并列的局面?!?p> 沈通海不再理會旁人,徑直走到墨鈺身前,將紫龍玉雕交給墨鈺。
“既然是太子派人給你的,你便好生收著便是。他日或許還能派上用場?!?p> “弟子遵命?!蹦暯舆^玉石,又放回袖中。
陳登達(dá)皺眉收回眼神,與孫卓對視一眼。
“既然此物已經(jīng)是墨鈺的所有物了,我們也就不再插手,只是此事我等定會上報掌門,屆時掌門如何定奪,還望沈峰主不要再推脫?!?p> 孫卓打算就此作罷。
眼看陳登達(dá)等人要離去,沈通海好心提醒:“陳師弟,今日我們還沒有比試完呢!”
“剛剛比完入鏡期的,還有破極的三場比試,不知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孫卓如今實在沒有心情再看什么比試,含糊道:“沈峰主,今日已不早了,此事以后再議吧?!?p> “沈師兄,我們雙虎峰之間的對打修行,什么時候不好進行?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還是等日后再說?!?p> 陳登達(dá)也無心于此,只想趕緊和掌門何況商討姜天涿的事。
今日這紫龍玉雕的出現(xiàn),也讓他想起了當(dāng)初姜天涿誓要報仇的話,唯恐陳氏沒有防備,被姜氏殘害。
“既然師弟和孫峰主都無此意,在下也不是個喜歡強迫他人的人,只希望下次師弟又想比劃了,記得要提前告知師兄!”
陳登達(dá)臉色一僵,生硬道:“師弟知曉了!”
等陳登達(dá)等人紛紛離去后,木紫茗幾人圍住墨鈺。
“墨師弟,師兄還沒有見過紫龍玉雕,你能否讓師兄拿在手中看兩眼?”
華天德率先開口,說出請求。
“自然可以。”
墨鈺取出,遞給華天德。
“墨師弟,我也想摸摸它,也讓我看看行嗎?”
墨鈺笑道:“沒問題,想看想摸就去好了,不必這般客氣?!?p> 墨鈺剛說完,周圍的一圈人又轉(zhuǎn)頭圍上了華天德。
墨鈺見此只得搖頭苦笑,他不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無法理解他們對這玉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