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蘿倫絲,推進。”
亞羅扣動扳機的同時,防輻射服背包兩側(cè)噴出一股強橫的氣流,把江臨川狠狠的推開一段距離。
江臨川順勢一扯手中的繩索,被子彈打飛的匕首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槍聲響起,江臨川準(zhǔn)備再次發(fā)動攻擊時目光突然一凝,只見荒風(fēng)小小身影出現(xiàn)在他原本所在的地方,用身體擋住了射來的子彈。
噗。
槍聲余音在靜謐的樹林中回蕩,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定格,江臨川眼睜睜的看著荒風(fēng)中槍倒飛出去,翻滾幾圈后便沒了動靜。
江臨川的心臟劇烈的收縮,從未有過的憤怒瞬間噴涌而出。
“荒風(fēng)?。。 ?p> 他怒吼一聲,對著有些發(fā)懵的亞羅猛地甩出匕首,手臂上的飛鎖也在同一時間射出。
鋒利的匕首和三爪鉤先后刺入亞羅的身體,江臨川用手腕纏著筆直的繩索猛然發(fā)力,把他像布娃娃一樣拖了過來。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江臨川一把奪過手槍,指著亞羅的腦袋瘋狂的扣動扳機。
咔咔!
連續(xù)數(shù)聲撞針落空,江臨川不假思索的扔掉手槍,握起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讓亞羅連連后退,最后仰面倒在了地上。
“咳咳...哈哈哈。”
“哈哈哈,你竟然想用‘槍斗師’的武器來對付‘槍斗師’,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p> 亞羅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然后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樹林中久久不散。
江臨川冷著臉,纏著繩索的手臂再次發(fā)力,大量的血水從爪勾周圍冒出,疼得亞羅在地上蜷縮著發(fā)出痛苦的低吟。
江臨川上前抓住他胸前防輻射服,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嗎?”
破碎的面罩后,亞羅露出嘲諷之色:“不得不說我小瞧你了,可是你不能殺我,如果你殺了我,我保證你會有源源不絕的麻煩找上門?!?p> 江臨川手中繩索一扯,強忍著殺人的沖動冷聲道:“說清楚,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人?!?p> “嘿...”亞羅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咧了咧嘴露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殺人?我什么時候殺人了,我殺的不過是一些螻蟻不如的...”
砰!
不等他說完,憤怒至極的江臨川一拳砸在了他的面罩上,早已殘破不堪的玻璃面罩瞬間破碎,鋒利的玻璃隨便鑲嵌在亞羅的臉上,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江臨川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是他對生命始終存在著適當(dāng)?shù)木次分?,因此在聽到亞羅的話后,僅存的的理智瞬間被憤怒吞沒。
“你...你竟然...你不能殺我...”
砰!
江臨川跨坐在他身上,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舉起拳頭一拳拳砸在他的臉上,血液四處迸濺,他的身上、面罩上到處都是。
一拳。
十拳。
江臨川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亞羅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身體隨著落下的拳頭無意識的抽搐著。
“嗶,主人?!?p> 芙蘿倫絲察覺到江臨川的狀態(tài)不對,冰冷的機械音略帶擔(dān)憂:“主人,他已經(jīng)死了?!?p> 江臨川機械般揮舞著手臂,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每一拳都用盡了全力。
“荒風(fēng)?!避教}倫絲急的信號燈快速閃爍:“主人,荒風(fēng)它或許沒事,你快去看看它?!?p> 江臨川抬起的胳膊停在半空中,粘稠的血液從拳頭上往下滴落。
“荒風(fēng)...對,荒風(fēng)還在等我?!?p> 江臨川喃喃著站起身來,強烈的情緒波動和初次殺人的沖擊讓他的步伐有些虛浮,跌跌撞撞的朝荒風(fēng)跑去。
墮天使會所。
大屏幕上的畫面定格在那只沾滿鮮血的拳頭上,原本喧鬧的包廂變得鴉雀無聲。
資深的‘槍斗師’竟然在荒野被拾荒者活活打死。
這開什么國際玩笑。
眾人的目光在海少和黎少兩人身上游離,特別是海少,畢竟死的這個‘槍斗師’是他的人。
咕咚咕咚。
海少陰著臉,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還不等他發(fā)作,笑容溫文的黎少突然開口道:“海少,看來這一局是我贏了?!?p> 說著他舉了舉酒杯:“我敬你?!?p> 不等他把酒喝到嘴里,包廂內(nèi)發(fā)出嘩然之聲。
黎少朝大屏幕看去,臉上溫文爾雅的笑容僵住,握著杯子的手上青筋暴起。
‘狙擊手’視角的畫面也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p> 短暫的沉寂后,包廂內(nèi)響起一陣狂笑。
海少起身抄起一瓶酒:“恭喜啊黎少,這次換我敬你,看到你吃癟我特么真是太爽了,哈哈哈...”
黎少嘴角抽了抽,他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海少,有這時間還是想想該怎么跟家里交代吧,我怎么說也是個嫡系,至于你和你姐姐?!?p> “嘁...”
黎少輕蔑的看了海少一眼,轉(zhuǎn)身走出了包廂,只余下海少抓狂的打砸聲。
......
江臨川一步步從樹林中退出,動作十分僵硬,在他面前,一頭高大威猛的輻射獸步步緊逼。
此時的樹林被一片薄霧所籠罩,江臨川小心的環(huán)顧一周,只見薄霧中獸影重重,一雙雙幽綠色的眸子正在冷冷的注視著他。
突然他腳下一軟,險些坐在亞羅的身體上,那頭高大的輻射獸也從樹林中走出,赫然是一頭巨狼形象的輻射獸,它身上披著青灰色的毛發(fā),鋒利的黑色骨刺從高到低,整齊的排列在背脊上,看上去異常猙獰。
掃了眼樹林中倒地不起的荒風(fēng),江臨川的心情不由有些著急:“那個...”
“吼!”
兇惡的巨狼見江臨川有所動作,呲著牙對他發(fā)出一聲怒吼。
狂暴的氣流夾雜著粘稠的涎液,令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江臨川一邊穩(wěn)定身體,一邊對著巨狼大聲道:“我不是壞人,我真的很擔(dān)心荒風(fēng),請你們...”
巨狼目光一寒,背脊毛發(fā)根根豎起,抬起爪子朝他拍了下來,鋒利的爪勾閃爍著寒芒,令人心悸。
“嗷!”
就在這時,稚嫩的狼嚎聲響起。
巨狼的動作一僵,利爪在距離江臨川腦袋不到十公分的停了下來。
聽到熟悉的叫聲,江臨川臉上露出喜色:“荒風(fēng)!”
“嗚~”
荒風(fēng)虛弱的應(yīng)了一聲,掙扎著站了起來。
在狼群不安的嗚咽聲中,搖搖晃晃的朝江臨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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