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么說,是要讓我找到所有失落司辰的殘骸,吞食之后,加以銘記?”陳墨眉頭一皺,認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他說道,“先不提這件事情是否符合我的胃口,單是司辰殘骸,又要到哪里去找?”
“找不到。”埃斯特說出一個更糟糕的可能性,“這重歷史,可能并無司辰殘骸?!?p> “因為我以前就是做這個事情,所以,自我宿慧覺醒之后,就一直有意地搜尋線索,六十多年,從第二次工業(yè)革命找到現(xiàn)在一戰(zhàn)結(jié)束,別說司辰的殘骸,就是一根毛,我也沒發(fā)現(xiàn)?!?p> “這是正常之事,司辰本就不是隕落在這重歷史?!卑K固貒@道,“我也只是隨便試試。”
“這樣啊?!标惸c頭。
的確,和他一樣,埃斯特也掌握著洗波音靈藥的配方。
如果司辰殘骸很好找到的話,埃斯特自己就找了,根本沒有陳墨什么事情。
或許要通過煙字,才能獲得司辰殘骸,他一下子就想到飛躍的功能。
在儀式中,正是飛躍帶他去到司辰所在的地點,而那絕對不是這個世界。
畢竟,東方明珠塔,還要好幾十年之后,才會在魔都建造。
奇怪的是,他之前還以為,煙字是悼歌賦予他的權(quán)能,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否則,既然有像瑟曦和埃斯特這樣的轉(zhuǎn)世神侍,又何必用到他這種局外人?
總不可能是因為個人素質(zhì),他雖聰穎機敏,卻也未必能勝過經(jīng)世的智慧。
仔細想想,反而是因為煙字,才讓他從蕓蕓眾生中脫穎而出。
這就說明,煙字并非是悼歌的賜予。
那它又是從何處來的?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盡管疑惑重重,陳墨卻也未將煙字一事泄露分毫,同時,也將穿越者的身份捂得更緊。
這是他最后的底線。
與瑟曦和埃斯特不同,他前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xué)生,而不是如二人一般的大能。
其中或許意味著什么,但他并不清楚,也不打算暴露。
暫時,還是扮演在這重歷史土生土長的天才,來得更為安全。
只是,若是這樣,那塊「淡白至極的畫布」,就不能拿出來探討。
否則就無法解釋,他之前是放在哪里。
可問題是,他對這塊畫布也毫無頭緒,而存在的線索,或許又在埃斯特和瑟曦的腦子里。
他哀嘆一聲,心想只能再找機會,旁敲側(cè)擊。
……
與此同時,倫敦城,圣詹姆斯宮。
這座紅磚建造的宮殿建筑,盡管外表是典型樸素簡潔的都鐸風(fēng)格,但就其內(nèi)里,卻又極盡奢華。
畫像、家具、盔甲,以及各式各樣的古代宮廷裝飾,擺放錯落有致,層次分明。
負責(zé)此事的,一定是一位極富想象力,卻又精通視覺技法的畫家。
否則,不能如此合宜。
這座宮殿,現(xiàn)在是王室成員的住所,也接待一些重要人士。
偶爾,還會請一些有名的表演家,前來表演。
三天前,布魯克受邀來此。
三天后,此處變成颶風(fēng)的中心。
畢竟,魔術(shù)師,和畫家一樣,都充滿想象力。
只是,有的想象力是創(chuàng)造力,有的想象力則是破壞力。
此時此刻,圣詹姆斯宮在布魯克的想象中,窗戶盡皆崩碎,狂風(fēng)肆無忌憚地在室內(nèi)穿行,數(shù)不清的藝術(shù)品被撕成碎片,相信它們的兄弟姐妹會因此變得更加值錢。
至于身份顯赫的王室居住者,此時只能狼狽地躲進地下室。
當(dāng)然,即使是在地下室,愛德華,當(dāng)今的威爾士親王,還是努力保持他的優(yōu)雅。
畢竟美人在前。
“沃利斯,你要試一下這款波雅克紅酒么?”
此處正好是酒窖,愛德華從酒架上,挑選出一瓶顏色深沉的葡萄酒。
而那位被他稱作沃利斯的美麗女士,眉目間卻醞釀著憂郁之色。
她斜倚在椅子上,黑色絲綢長裙遮到她的腳踝,卻遮不住她美好的身段,一串精雕細琢的項鏈掛在她的胸前,與雪白的脖頸相得益彰。
愛德華發(fā)誓,即使是在美人云集的舞會上,他也從未見過像沃利斯這樣美貌的人兒。
只是,他看向沃利斯的左手無名指,又輕輕地發(fā)出一絲嘆息。
那里,一枚戒指在燈光下閃耀,顯示她已經(jīng)有了丈夫。
沃利斯,又或者說,辛普森夫人,自然是對愛德華表現(xiàn)出的悠閑愜意,有所不滿,但考慮到他威爾士親王的身份,卻也只能按下心中的焦躁,說道:“殿下,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情品酒?”
愛德華拿著紅酒,坐到她身側(cè),說道:“你還在擔(dān)心辛普森先生么?”
“是啊,一晚上了,這場災(zāi)難都一晚上了,還沒有結(jié)束?!蔽掷箵?dān)心地說道,“恩尼斯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他前兩天就說,身體不太舒服。這怎么能不讓人擔(dān)心?”
“他會沒事的?!睈鄣氯A安慰道。
“希望如此?!蔽掷拐f道,“但最近兩年,我們運氣一直不好?!?p> “運氣不好?”
“是的,租的房子總是有老鼠,買的面包總是受潮,有時候還能吃出蜈蚣,更糟糕的是,我們甚至還出過好幾次車禍?!?p> “車禍?那可真是太糟糕了?!睈鄣氯A說道,“你沒受什么傷吧?”
“這倒沒有。”
愛德華松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像您這樣美麗的女士,即使是上帝,也會眷顧。”
“但是,恩尼斯特卻總是受傷。他跟我說,美國是沒法再呆了,所以我們才搬到倫敦來?!蔽掷拐f道。
“那在倫敦,你們過得怎么樣呢?”愛德華給自己倒了一杯,問道。
“還不錯。到這里之后,我們的運氣似乎就變好了。”沃利斯抿了抿嘴唇,她說得有些口渴。
“變好了?”
“其實是變正常了,但我們倒霉得太久,正常的運氣就已經(jīng)很好?!蔽掷拐f道,“有水么?我有點口渴?!?p> 愛德華舉了舉手中的紅酒,露出抱歉的神色,說道:“酒窖里只有紅酒?!?p> 沃利斯露出猶豫的表情,畢竟,現(xiàn)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雖然說,以愛德華的身份,不至于做出什么事情,但喝酒總是有些不好。
只是,口渴這種事情,沒有意識到還好,一旦意識到,就會越發(fā)口渴。
她只稍微躊躇了一會兒,就決定還是要喝一點。畢竟,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一滴水也沒有沾到,而這場風(fēng)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那能幫我倒一點酒么?對了,度數(shù)是多少?”她問道。
愛德華露出一絲笑容,他看了下標(biāo)簽,說道:“十一度,不算高?!?p> “那就麻煩了?!?p> 愛德華點了點頭,拿起放在茶幾上倒置的酒杯,給沃利斯倒了半杯。
沃利斯輕輕抿了一口,一抹潮紅就涌上她的臉頰。
這倒不是愛德華做了什么手腳,而是她本身的體質(zhì)就是容易上臉。
但這反而使她的臉色變得紅潤,比起之前的時尚精致的氣質(zhì),現(xiàn)在倒是多了一點女生的可愛。
愛德華不由看呆了。
憂咸
房租將近,明天開始,嘗試爆更。今天還是算了。再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