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回憶很驚險,當我寫下這篇回憶的時候我再一次因為一紙調令前往了別處,我的人生似乎總伴隨著一次次的分別,但好在,望著車窗外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的心再次安定。
安撫好茹茹的情緒以后她才開口問:“哥…我是不是,讓你壞規(guī)矩了?我聽我們的領導說這次保護我的人保密級別很高,讓我不許打聽,現在我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
“沒事兒,知道就知道了,只要你能保護好這個秘密就好?!蔽一卮鹚f。
茹茹點了點頭,我們回到車里開始聊之前的事情,我問了問家里的近況,茹茹則問了問我參軍失聯(lián)后的事情,當我說我經歷尸潮的時候茹茹大氣都不敢喘,再說到我在野外兩次遇到泰坦機甲的時候茹茹更是緊張的握緊雙手,對此我也只能回答:“沒事,我這不是還活著嗎?”
“你說,我們出來的時候路過了你駐守的炮臺,你…想你那些犧牲的戰(zhàn)友嗎?”茹茹問我。
我當然想,可我這句話就像是突然哽在喉嚨里一樣,眼睛酸澀起來,我只能苦笑然后說:“我是幸運的,我還活著,他們…他們的尸體幾乎找不到了,要么被炸成碎肉,要么成了走尸的食物…”茹茹很不理解對著戰(zhàn)友開炮的行為,即便是請求也不應該。但我很理解,我們每個戰(zhàn)士都有視死如歸的精神,為了勝利為了身后的家人我們都愿意賭上一切,我懂,我的戰(zhàn)友們也懂,所以他們的炮火是一份仁慈,是不想戰(zhàn)友承受痛苦的仁慈。
我擦了擦眼淚然后將目光瞥向別處,一抹藍色進入我的眼睛里,我急忙示意茹茹噤聲,接著幾只走尸進入了我的視線,沒辦法,走尸身上的顏色即便在能見度很低的夜晚也讓人覺得刺眼。
接著我靜靜的觀察分析局勢,走尸有六只,但不確定周圍有沒有更多,因此使用消音手槍是最好的選擇,但一只走尸跌倒其他的就會立刻警戒起來,所以要保證在一分鐘內快速解決。
我緩緩掏出手槍裝上消音器然后從車窗伸出槍口,瞄準…射擊…果然如我所料其他走尸立刻警覺起來向四周環(huán)顧并且用鼻子猛吸想通過氣味來找到我,我顧不上其他只能不斷的瞄準,射擊,再瞄準射擊,終于一只走尸似乎發(fā)現了我于是他快速向我沖過來,我不敢放松緊緊瞄準他然后射擊,他猛的向前一撲栽倒在地上,很快剩下的兩只走尸也發(fā)覺了我向我沖過來,我連續(xù)扣動扳機將他們解決然后笑著對茹茹說:“解決了,下車采集細胞樣本?!痹捯魟偮湮矣X得茹茹一臉難受,還不等我問她怎么回事她猛的打開車門走到一棵樹旁邊干嘔起來。
茹茹干嘔的聲音很大,我立馬下車走到她身后,一邊拍她的背,一邊小聲說:“我的小祖宗,小點兒聲!”
茹茹抬起頭瞪了我一眼剛準備說什么就又嘔了一聲。我知道她想說什么,她應該是想說:“不是都殺了嗎,害怕什么?而且走尸的味道真的很難聞?!?p> “吼!吼!…吼!…”密密麻麻的吼聲從我們四周響起,茹茹抬起頭看向我,我則做了一個:這就是我擔心的事情的表情然后把她拉上車。
“聽聲音,有很多走尸,是尸潮嗎?哥怎么辦?”茹茹著急的問我。我發(fā)動汽車安慰說:“別擔心,這車做過防爆處理,走尸想突破沒那么容易,但我們得先離開這片區(qū)域,盡量往高墻那里靠近?!?p> 一腳油門下去比走尸吼聲更兇猛的引擎聲咆哮在這片樹林里,我按照原路瘋狂加速,但愿能安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