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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和號之千金秘事錄

第四十章 遺珠的下落

奉和號之千金秘事錄 告訴你一個秘密 4665 2021-09-05 16:57:28

  第四十章遺珠的下落

  作者:王小僧

  事情是這樣的,由于剛下了暴雨,暗河漲水了,雞眼張的尸體就被河水沖了下來。牛進寶他們在暗河里拖拖拉拉地走著,盡管火把的光芒把暗河里照得如同白晝,但他們還是心底發(fā)寒。尤其是牛進寶,雞眼張的死狀已經(jīng)在他心里留下了陰影,他一想到石窟窿里的那些東西,頓時就沒有勇氣前進了。他打算就在原地消磨一段時間,然后就下去跟他爹交差,就連說辭他都琢磨好了:“暗河漲水,很多地方都坍塌了,根本就無路可走,不得不回?!?p>  牛進寶停了下來,暗河里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停了下來??善@時,暗河里漂來了一具尸體,牛進寶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具尸體不是別人,正是死不暝目的雞眼張,他這時不但還睜著斗雞眼,更神奇的是,就連嘴巴也張開了。那尸體順流而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牛進寶,棄旁人不顧,直奔他而去。牛進寶嚇得連連退了幾步,然后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他躲左邊,尸體就跟著流向左邊,他躲右邊,尸體又跟著轉(zhuǎn)向右邊,好像黏上他了。

  “張當(dāng)家,你的死與我無關(guān)啊,你別跟著我,你快快上路去,回頭我就給你多燒紙錢。”牛進寶方寸大亂了,口中念念有詞,就差跪地磕頭。

  可雞眼張的尸體偏不聽他的,還是跟在他的后面。牛進寶被逼急了,本想一腳把它踹開,奈何雙腿浸在水里,根本就踹不出去,還險些跌倒。就這么耽擱了一下,尸體已經(jīng)撞進了他懷里,毛骨悚然之際,他顧不得晦氣了,閉著眼睛伸手把它推開。這一次,雞眼張的尸體終于順流而去了,可眾人在火光中看得清清楚楚,一條黑色的小蛇從尸體的口中快速竄出,把牛進寶的手給咬了一口,下一秒,它掉進河里不見了。

  牛進寶睜開眼睛,看見雞眼張的尸體漂遠了,剛準(zhǔn)備松一口氣,左手的手背上就傳來了痛感,抬起了一看,手背上多了一個冒著鮮血的牙印,不由得怵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牛少爺,那尸體口中飛出來一條小黑蛇把你咬了?!币粋€大漢告訴他。

  牛進寶一聽就翻白眼,整個人癱在了河里,好幾個人都扶不起來。那些大漢退下來的時候,把他抬到了牛耕林面前,并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牛耕林聽到一半就喝住了他們,他根本就不信:“一個死人的口中哪來的飛蛇?你們一個個嘴里就知道放屁!”

  牛進寶雖然也沒看見他們口中的小黑蛇,但手背上真實的傷口,讓他對自己中了劇毒深信不疑,可眼下卻沒有一個人想起要救治他,這讓他躺在地上又急又氣。

  “爹,真相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性命,我就要死了,你快救救我?!彼纯嗟厣胍髦?,隨即把自己被蛇咬傷的手舉了起來,以此來證明自己確實被蛇咬了。

  “別自己嚇自己了,那蛇沒毒,你死不了?!迸8譂M眼鄙夷,厭惡地推開了他的手。

  牛進寶停止了呻吟,自己爬起來,在沙灘上走了幾步,似乎印證了父親的說法。但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在暗河里,雞眼張的尸體處處透著詭異,他尸體里跑出來的小黑蛇怎么會無毒呢?他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道:“張當(dāng)家的尸體沖我來時,他的嘴巴確實是張開的,而且里面似乎還有東西在動,難道小黑蛇真的是從他嘴里出來的?”

  “你們都看清楚了?確定那小蛇是黑色的?不是其他顏色?”牛耕林盯住了那數(shù)十個剛從暗河里下來的大漢,逐一望去,目光所到之處,無人閃避,更無一人搖頭。

  他們都很確定:“回老爺,我們愿拿人頭擔(dān)保,那小蛇確實是黑色的?!?p>  甚至,還有一個人補充了一句:“就跟當(dāng)年老龜身上爬出來的小黑蛇長得一模一樣。”

  牛耕林眼中的目光慢慢地黯淡了。他自然也想到了當(dāng)年在牛家老宅里,老龜身上爬出來的那些小黑蛇,它們可是身含劇毒,被咬者都是當(dāng)場斃命。而牛進寶被咬了,現(xiàn)在還活著,同一種蛇,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它們會出現(xiàn)一個有毒,而另一個無毒呢?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迸8肿匝宰哉Z道,他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牛進寶看著手背上的傷口,又聽說咬他的小黑蛇跟老龜身上的寄生蛇長得一樣,心中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脫口而出道:“爹,我明白了,老龜身上的蛇在暗河里出現(xiàn)了,也就是說老龜就躲在暗河里?”

  “老龜要是在暗河里,你現(xiàn)在就是一具死尸了,它身上的蛇有毒?!?p>  牛耕林繼續(xù)道:“玄武本是龜蛇同體,老龜身上寄生的小黑蛇要是自身沒毒,那它們的毒素就只有來自老龜,而老龜本身也沒毒,那就只有來自它們的食物了,蛇龜在水里一般吃魚蝦藻螺等,想當(dāng)初小黑蛇在牛家逞兇,被它們咬死的人,個個面目安祥,全都是一副壽終正寢之相,就跟中了紫色芋螺之毒的死狀如出一轍,所以結(jié)論是老龜?shù)睦细C必定與紫色芋螺為鄰,小黑蛇吃紫色芋螺為生,所以毒性相近,這里面的因果的確耐人尋味啊?!?p>  說到這里,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張當(dāng)家他這是在天有靈啊,如果不是他的尸體在暗河里和我兒過不去,進寶又怎么會被蛇咬,而我又怎么能解開玄武遺珠的去向之謎呢?”

  “爹,你是說,紫色芋螺在哪里,遺珠就在哪里?”

  牛進寶的眼皮跳了一下,心想這片海上只有兩個地方有紫色芋螺的存在,一個是沱濘島上白胡子老周家的祖地,另一個就是星海蒼茫里的蛇島,那地方規(guī)矩自成,位置未知,他們根本就去不了?,F(xiàn)在就只剩下了一個選擇,他們要去沱濘島了。

  果然,牛耕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兒子,我們該去會一會白胡子老周了?!?p>  “爹,要是老龜不在沱濘島,而是在蛇島呢?”牛進寶還是不大愿意去沱濘島,這在他看來就是去送死,他爹命不久矣,橫豎都是一死,狗急跳墻也在情理之中。可他還年輕,遠未到耳順之年,自然不愿涉足險境。

  牛耕林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盯住了他道:“蛇島?你以為我不想去嗎?可我們知道去蛇島的路嗎?還是你覺得我們?nèi)ャ麧魨u是必死無疑?”

  牛進寶連忙搖頭,違心道:“沒有,馮老鬼聲名在外,我們殺過來了,他還不是一只紙老虎?而那白胡子老周,深居孤島,固步自封,說不定也是虛張聲勢,不見得有真本事?!?p>  “你不用把他們說得不堪一擊,他們能威懾一方,自有過人之處,但我們這次出海,也不是空手而來,除了眼前的弓弩,我們還有幾十桿火繩槍沒有用上呢,本來準(zhǔn)備用來送馮老鬼上路的,現(xiàn)在看來,只有拿來給白胡子老周一個驚喜了。”牛耕林說完,擊掌數(shù)下,他的身后就緩緩走出了一支斗志昂揚的槍隊,他們手執(zhí)火繩槍,褲頭掛著彈藥,步伐整齊,走起路來目不斜視,顯然是受過了專業(yè)訓(xùn)練。

  “哪來的?”牛進寶看直了眼睛,做夢也沒想到他爹還藏了這一手。

  這幾十桿火繩槍是從洋人手里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牛耕林還是肉疼不已:“從洋人手里買的,我一頭牛還換不來他一桿槍,他們賺錢跟搶劫似的?!?p>  “洋人的東西看著倒是挺威武,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牛進寶圍著槍隊轉(zhuǎn)了一圈,看著他們手中的火繩槍,很是好奇這些家伙的威力。

  牛耕林給他們其中一人使了眼色,那人便站了出來,面朝大海,似乎正在尋找著射擊的目標(biāo),很快,一只海鳥俯沖而來。他點燃了火繩,然后抬槍瞄準(zhǔn),槍響過后,白煙升騰中,海鳥中槍一頭扎進了海里。牛耕林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得意道:“百米之內(nèi),彈不虛發(fā),弩箭的射程只有三十米到五十米左右,而我們的火繩槍的射程少說也有一百米,其威力比弩箭強大了一倍有多,有了它們,我們必定能把白胡子老周他們打得措手不及,一舉全殲!”

  牛進寶剛見識了火繩槍的威力,心中也漸漸有了底氣,而且他爹是非去沱濘島不可的,這也間接造成了他也非去不可。他爹去了,而他不去,無非就兩個結(jié)果,其一,他爹凱旋歸來,他坐享其成;其二,他爹死了,沱濘島的人就會來找他算賬,他也活不了。這結(jié)論出來就是他的命在他爹手里,爹活著,他才能活著,爹死了,他也得跟著死。雖然此行前途未卜,但有火繩槍壯膽,牛進寶還是心生僥幸了,只要拿下了沱濘島,他何愁不能把周靈兒的美色握在手中?至于唐山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曾屢屢冒犯他,更是要除之而后快。

  前者是他的心結(jié),后者是他的心刺,結(jié)不能不解,刺不能不撥,這是他的執(zhí)念。就這樣,牛耕林父子在各自的欲望中泥足深陷了。現(xiàn)在,他們站在浮沉起伏的海水面前,遠眺著沱濘島的方向,眼睛里的貪婪似乎再也按捺不住了…

  而沱濘島上,山嶺林間水氣騰騰,遍地的猴歡喜樹拔地而起,它們老樹新芽,枝干相持,看上去亭亭如蓋。海里也是白霧彌天,暴雨帶來的水氣在這里徘徊不前了,空氣中濕漉漉的,到處都是雨水的味道。就連這里的太陽都像是剛從海里撈起來似的,它無精打采地掛在霧氣翻滾的海面上,散發(fā)著病殃殃的光芒,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清眼前這片迷離又恍惚的世界。

  現(xiàn)在讓我們的目光來到島上最高大的那棵猴歡喜樹下,它是馮保威親手種下的,而現(xiàn)在馮保威倒下了,它卻愈發(fā)挺拔,綠意參天。此樹坐落在白胡子老周的庭院之中,此時樹下聚集了一群人,白胡子老周身披黑袍站在樹前,枯老的雙手輕輕地?fù)崦髽?,白眉毛下的一雙深陷的眼睛里,看不見光彩,就連僅剩的一點鋒芒,也是近乎油盡燈枯。

  可就是那么一點鋒芒,卻沒有人敢直視,就是因為它是屬于白胡子老周的。

  此時的他已經(jīng)從周靈兒的口中知道了大六甲島上發(fā)生的一切,尤其是馮保威的死,讓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的手緩緩離開了大樹,枯瘦的臉上還是毫無表情,皺紋堆在一起,像是一道道山的脊梁,他這一生就是爬過了這些數(shù)不清的脊梁才來到這里的,一路走來受人敬畏,現(xiàn)在他老了,就有人膽敢對沱濘島虎視眈眈,試圖來欺侮他了。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馮當(dāng)家這一輩子與我沱濘島守望相助,有如我們的手足,如今他死了,大六甲島改姓牛了,我們不能不管,我們得找姓牛的把賬算清楚,殺人了償命,欠債了還錢,一樣都不能落下。”他的聲音從黑袍中傳來,透著悲涼,但仍不失威嚴(yán)。

  周靈兒從海上濕漉漉地回來,此時已更換了一身素衣,單薄的身姿看起來像是弱不禁風(fēng),眉眼如畫,正是韶華正盛的時候,卻偏偏眼神落寞,長劍不離手。她身后的石頭大叔主動請纓道:“老爺,待我此刻率人去大六甲島取了牛家父子性命,以告慰馮當(dāng)家的在天之靈!”

  她阻止他道:“石頭大叔,不用去找他們,他們自會送上門來的?!?p>  “到了那時,刀槍無眼,我怕會牽連了島上的無辜居民,你現(xiàn)在去安排他們撤離吧?!敝莒`兒迷離的眼中,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即將到來的廝殺,她無法置身事外,但也不能牽涉無辜。

  石頭大叔不動,在等白胡子老周定奪。他表示擔(dān)憂道:“要是牛耕林不來沱濘島,而是跑回了陸地,我們再要找他就鞭長莫及了?!?p>  “就按靈兒的意思去辦。”白胡子老周咳嗽道,他相信女兒的判斷,拖著黑袍施施然走了。無臉管家緊跟其后,寸步不離。他也該去準(zhǔn)備一下了,他很確定,無論是誰,只要進入了他們老周家的祖地,他都可以將他們變成陪葬品,囚泅于內(nèi),再不得超生。

  石頭大叔領(lǐng)命后,就急著出去疏散島民了。海面上已經(jīng)起風(fēng)了,太陽每天從海面上升起,現(xiàn)在又要沉入了海底,夜幕藏在天邊的晚霞后面,不懷好意地露出了半個猙獰的腦袋。不大一會兒,那些島民就在石頭大叔的幫助下,陸續(xù)背著行李登船離島了。他們都是漁民,也沒有什么值錢的家當(dāng),通常都是收拾了一些細軟,便劃著自家的漁船出海了。至于去處,自然就是附近的無名島嶼了,他們都深信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

  白胡子老周即使老了,在這島上也還是他說了算,包括輸和贏。周家世代主宰著沱濘島,這是烙印在他們腦海深處的信仰,從出生到死亡,一直深信不疑。

  等到他們都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里,周靈兒終于把目光從海面上收了回來,囑咐身后的唐山和綠珠道:“用不了多久,牛耕林他們就要來了,你們在島上布置一些陷阱機關(guān),讓他們到時候吃些苦頭,挫挫他們的銳氣。”

  唐山和綠珠答應(yīng)后,兩人就分頭準(zhǔn)備去了。落日的余暉正一點一點地沉入海底,風(fēng)浪便急急地冒頭了,它們從大海深處追逐而來,浩浩蕩蕩地占領(lǐng)了整個海面。周靈兒盤腿坐在礁石上,靜如處子,她面朝大海,眼神如同她手中早已出鞘的劍一樣,冷冽得扎人。

  未完待續(xù),努力更新中,求收藏,求推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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