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的身體,它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
許佑安驚慌的想著琴傾尋求一個答案。
“很簡單,這就是另一個你???”
“什么?那為什么她會在我身上?”
倒不是說厭惡,而是驚恐。
畢竟在她看來,她是因為到外面工作跌入狼窩之中難以自救。
沒錯,在她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一人,她不知道另一個自己是從何而來。
“人格分裂聽說過嗎,你們差不多就是這么一個情況?!?p> 琴傾拿出一瓶冰過的碳酸飲料扔給許佑安,同時還隨意的向她解釋。
許佑安感受到自己翻找著小說的同時,還頭都不抬的接過琴傾扔來的飲料。
熟練的,好像在這里旁觀的自己像是個格格不入的外人。
“所以當(dāng)初的那些,都是……?”
許佑安猶猶豫豫的,不太自信的開口,最終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不,你也幫我分擔(dān)了一些?!?p> “說句真心話,要是沒有你我還真抗不下來?!?p> 指甲輕輕翹起拉環(huán)。
伴隨著被緩緩撬開,帶著氣泡的飲品入喉。
刺激感刺激到發(fā)愣還在思考的許佑安,沒能反應(yīng)來的噴了出去。
“哈哈,不要走神嘛?!?p> 許佑安笑了出來,并且打趣到自己體內(nèi)的另一個自己。
“給張紙,擦一擦?!?p> 許佑安又向一旁的琴傾說到。
此景搞得琴傾都有些哭笑不得,扯了一張紙遞給許佑安在的同時打趣道:
“你連自己都不放過嗎?”
“沒辦法,她最合適?!?p> 許佑安擦拭完屏幕之后又小抿了一口,還不忘說上一句:“碳酸飲料喝了對身體不好,把剩下的都拿來,不要把你們的身體搞垮了?!?p> 琴傾又拋給許佑安一瓶,并且用著明顯是裝的無奈說上一句:“沒了沒了。”
“直接去小區(qū)嗎?”
許佑安的話題轉(zhuǎn)的很快,接過那瓶飲料之后沒頭沒尾的反問了一句。
“哎,理論上我們不是用的一個腦子嗎?為什么你們聊的節(jié)奏我有些跟不上?”
琴傾沒有被許佑安的話語整懵逼,但是她本人卻被自己說的話搞懵逼了。
“啊,理論上人格分裂的交流還不能流暢呢?!?p> 許佑安不斷的去飲那手中的飲品,很久很久沒有喝過了。
很快,一口一口的小抿一口將這瓶喝完了。
“而且誰說我比你聰明了?”
許佑安又是沒頭沒尾的說上一句,搞得她自己莫名其妙。
想問,卻甚至連從何問起都不知曉。
“緊張嗎?”琴傾望著自己和自己玩的許佑安,問了一句。
“有點?!痹S佑安說這句話的時候,面露一絲懼色但卻沒有退色。
“怎么可能不緊張嘛,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
說這句時的許佑安顯得輕描淡寫,但是手中的易拉罐卻被緊緊攥住凹了下去。
也正如她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她的心不斷在顫抖。
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此時又要回去那充滿噩夢的地方。
但是要說不去。
那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那里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大到哪怕她躺在自己家中,溫馨的床上卻會在夢中回去然后驚醒。
大到這恐懼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消散。
大到僅憑她自己無法面對。
瘋子的舉動是她想做?怎么可能,只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
她不去記錄她的過去,她是真的會崩潰。
她只有去一遍又一遍的去記錄,一遍一遍的在悲苦之中回憶曾經(jīng)的甘甜。
這樣在遍體鱗傷的情況下,才能在崩潰的邊緣還能說自己還是許佑安而非圣女。
所以她真的很想和這個小區(qū)徹底分割出來。
而徹徹底底的割裂開來的辦法只有一個,干死那個狗日的譚米洛。
回去,直面。
然后在那攤淤泥之中,去見證沒有見過的新畫面。
所以……
“我需要做些什么?”
許佑安看了眼手中被按癟的易拉罐,笑了一下然后撕裂開它的身軀時問了一句。
“和那個把你們送出來的人,揭破譚米洛最為虔誠的那份信仰。”
“它還有什么虔誠的信仰?”
許佑安有些驚詫,她不明白是怎樣的人才會真切的去信仰它。
“當(dāng)然,被虛假的美好蒙蔽的也從來不止欲望?!?p> 又是閑聊幾句。
換了一個許佑安和琴傾交流,那個較為活潑的許佑安安安靜靜的去看小說了。
“話說我才是后來的那個存在?”
許佑安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臉上突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只手還沒有指多久,馬上就落下去給小說翻頁了。
“所以呢?”
琴傾能感受到這個較為靦腆并且憨憨的許佑安被困住了,但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困住自己的是什么。
她感到迷惑,感到迷茫。
有種某名的執(zhí)念卻又好像又什么,畢竟執(zhí)念好歹也有個方向。
她覺得自己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有些不對。
“所以?就是我……感覺哪里,嗯……郁悶?”
許佑安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自己的情緒,究竟是什么細(xì)明。
只能冥思苦想之后用郁悶二字進(jìn)行不太確切的概括。
“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過去其實都是別人的,有些迷茫?”
許佑安手指輕輕滑過屏幕的同時,還能抽出空來理解她自己的郁悶。
而許佑安本人聞言,只是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可是誰又說那段過去屬于別人?”
“過去啊,說實話我也并不清楚那屬不屬于我?!?p> “畢竟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我,到底只是和過去性格相似又或者是本人。”
許佑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像是說的不是她的苦惱一般。
但是卻是聽的她一愣,靜候不語卻半天未能等到后續(xù)。
面露疑色,不明白為什么話只說一半。
琴傾笑了一下,然后也算是為許佑安解惑到:“然后呢?”
得到回應(yīng)的許佑安才嘴唇微啟,撲哧一聲輕笑出聲道上一句:
“因為我不要臉啊,管它曾經(jīng)屬于誰,既然我來了那就是我的了?!?p> 許佑安聞言也是笑了出來。
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烏云消散朝陽初現(xiàn)。
捧腹笑著卻是根本停不下來。
“哎,不是你不要一直笑啊。哈哈?!?p> 眼角泛起淚花,許佑安對著另一個自己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