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張途微笑問:“若溪啊,那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境界呢?”
“我?不敢欺瞞公子,若溪如今,只是武煉初期修為?!?p> “不錯嘛,已經(jīng)超過不知多少男兒了。”
“謝公子謬贊,若溪愧不敢當?!甭犓渥约骸0兹粝闹羞€是有些小高興的。
“后面的境界呢?”
白若溪收起笑意道:“若溪是武修,這才對武煉境稍微了解得多一點?!?p> “聚氣境和凝旋境的修士有多強,我也沒親自見識過?!?p> “聽父親說,達到聚氣境的人,靈氣可在體內(nèi)循環(huán)周天,不像武煉修士,體內(nèi)靈氣死氣沉沉的,不會流動。”
“聚氣修士,還可靈力外放,執(zhí)劍可御劍氣,空手,掌力能隔空碎石,氣勢剛猛無比?!?p> “達到凝旋境的修士,會在人體內(nèi)一個叫靈宮的部位聚集靈氣,化而為旋?!?p> “如此,無需刻意調(diào)動靈氣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周天,靈力卻時刻能在體內(nèi)循環(huán)往復(fù),生生不息。”
“由此可以使出仙家手段,釋放出各種破壞力驚人的法術(shù),武技,詭譎莫測的身法,可謂強悍之至。”
啪啪啪!
張途連連拍手,嘆服道:“厲害,厲害,這么一來,我對修仙是越來越感興趣了?!?p> “公子此言,是答應(yīng)父親的提議,想去往凌云宗修行了?”
“這個先不急,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得看自己是不是這塊料,再做決定?!?p> “還有,俗話說得好,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邁得大了,容易扯著……”他欲言又止。
“扯著什么?”白若溪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追問。
“的岸。”
“的岸?那是什么?”
“就是的岸,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問這么多?!?p> “哦?!?p> 這跟自己是女孩有什么關(guān)系?白若溪不解,但也未曾繼續(xù)多問。
張途清聲道:“該問的我也問得差不了,以后再遇到什么問題,我再找你問,好吧?”
“嗯,隨時恭候公子大駕?!卑兹粝郧傻狞c頭。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回答好像有什么歧義,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結(jié)果張途也滿臉“淫蕩”,笑著盯著她道:
“好,肯定的?!?p> 聞言,讓她的臉更紅了,跟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白若溪想讓他不要多想,又怕越描越黑,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也因此,客廳中的氣氛,越來越不對了。
就在這時,來“救”白若溪的人來了。
剛才出門的劉管家,現(xiàn)在又回來作揖道:
“大小姐,晌午了,小人已經(jīng)叫后廚備好了膳食?!?p> 白若溪趁機起身,低頭對張途一拜,意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尷尬氛圍:
“公子駕臨寒舍,如不嫌棄,可隨若溪前去用膳。”
張途雖然不餓,也不矯情推辭:“好啊?!?p> 因為他和白若溪相處起來,覺得很舒服,而且白若溪的長相,更是無可挑剔。
看著她,都覺秀色可餐,吃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白若溪在家都很隨意,用不著事事都下人服侍,那不跟個廢人一樣嗎。
她除了家務(wù)無需自己干,穿衣和用餐,她都不需要人陪同。
吃飯完撂下碗筷就了事,自會有人收拾餐桌。
用餐后的其余時間,她基本上不是在打坐,就是在修習武藝。
除了她有個飄渺城城主之女的身份,其實她和家中條件稍微好一點的普通女子差不多,和人相處沒那么多架子。
白若溪從小就很獨立,并對府中之人有言在先,不喜歡人跟著或候在自己身邊。
如此做什么都覺得不自由,是以她和普通王親家的女眷不一樣。
人家府中一個小姐,身邊少說都有個貼心的丫鬟使,她卻是一直形單影只長大。
且因她常年習武,不怎么愛出門,所以凌國聽聞她美貌者居多,見過其真容者,卻是少之又少。
劉管家是她府中老人,這才和她稍微說得上話一點。
至于其他下人,和她倒沒什么深厚的關(guān)系。
“劉管家,你先帶公子過去?!卑兹粝又鴮⒐芗业馈?p> “是,張公子,請吧?!眲⒐芗易龀稣埖氖謩?。
“你叫我吃飯,你不一起嗎?”
“公子先稍待,若溪到現(xiàn)在還身負戎裝……”
張途拍著腦門,下意識道:“噢,是我的錯,你這戰(zhàn)甲和內(nèi)衣都破了,是該換了?!?p> 大小姐的內(nèi)衣……破了?張公子怎么知道的?劉管家差點沒站穩(wěn),極為疑惑的看著張途。
這倒好,剛剛才把尷尬的氣氛打消,張途冷不丁一句話,把白若溪給破防了。
此刻的白若溪,直接社死,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鉆進去,甚至不想在這個世界上待著。
只見白若溪,整個人都已經(jīng)石化。
張途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單手捂臉望向門外,嘻哈道:
“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說?!?p> “不是要吃飯嗎?在哪呢,剛好我餓了,快帶路吧?!闭f著就往門外逃。
該逃的是白若溪,他又來一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要是此事被人添油加醋的宣揚出去,那還得了。
女子臉皮薄乃常理,白若溪的臉要是比城墻還厚,她就不是白若溪了。
劉管家來回兩人之間張望,把白若溪看得直發(fā)毛。
緊接著,白若溪尷尬不已,發(fā)“狠”道:
“劉管家,今天的事兒,要是泄露出去半個字,你就準備告老還鄉(xiāng)吧?!?p> 劉管家趕忙作揖:“大小姐放心,小人嘴嚴得很,這件事,小人絕不會向第四個人提起?!?p> “那就好……哎呀,好什么好,走了?!卑兹粝仁屈c頭,然后猛然搖頭。
這么說,不是不打自招嗎,她暗罵自己是不是傻?
最后她實在,經(jīng)受不住了,岔開話題:“張公子都走遠了,你還站在這干什么?”說完飛快的走了。
劉管家摸不著頭腦:“大小姐什么意思?我是說,還是不說呢?”
“張公子,等等小人啊?!眲⒐芗亦止就旰?,想起了自己的職責,便喊邊向外追了出去。
另一邊,白若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閨房布置的也很簡潔,除了些必備之物,看不到任何女子才使用東西。
如女紅,胭脂水粉,各種花里胡哨的衣物,全都沒有,顯得比較空曠。
白若溪本就天生麗質(zhì),若用了這些一般女子熱衷的化妝品,反倒影響了她清麗絕倫的氣質(zhì)。
房中臨床右側(cè),還擺了一張武器架,上面放著刀槍劍戟等一些常見兵器。
白若溪坐在床沿發(fā)愣,想起了當日張途脫掉自己衣物,為自己療傷的事情。
她是個豁達的女子,也不喜歡繁文縟節(jié)。
但一個女子的整張后背,被一個男子盡收眼底,不知道女方要整出多少幺蛾子。
要是被女方長者知道了這等丑事,雙方又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在這個禮教甚嚴的世界,對于大多女子而言。
名譽和清白的重要性,甚至遠超性命。
當然,白若溪不會因為此事,去要求張途負責。
此乃她的性格使然,不能以尋常女子的標準去揣度她。
只是任憑白若溪再開明,再豁達,終究自己的身子被人給看了,讓她無動于衷,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斷的搖頭,想甩掉這些讓自己羞惗的雜念。
但當日的畫面,卻怎么也揮之不去,這讓她很無奈,只好讓自己先忙碌其他事情,好轉(zhuǎn)移些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