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碰上瘋狗
溫憐是被投進屋內(nèi)的陽光照醒的,她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徐徐的涼風也從窗外灌進來,她打了個哆嗦,拿起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半了。
她皺了皺眉,昨天回來直接睡著了嗎?牧鶴年怎么沒有叫她。
溫憐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打開門出來時,只看到牧鶴年躺在沙發(fā)上,碎發(fā)軟軟的搭在額前,眼睛閉著,溫憐走過去,目光劃過他蝴蝶微憩般的睫毛,有些微微顫抖,第一次看到這么安靜的牧鶴年,溫憐不禁在沙發(fā)邊蹲下。
他的皮膚很白,高挺的鼻梁下紅潤的嘴唇微微抿起,讓溫憐一時看的有些出了神。
當她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盯著牧鶴年看了半天了,她晃了晃腦袋,正要起身時,牧鶴年睜開了眼,深邃的眼眸看著溫憐。
“干什么?”牧鶴年開口。溫憐感到有些慌亂,急忙起身,胡亂抓了抓自己的脖子,眼神飄忽:“沒有,就是看你醒了沒?!?p> 牧鶴年從沙發(fā)上坐起,掐了掐自己的鼻梁,看到屋外映入的陽光。
“餓了嗎。”牧鶴年沒再追問溫憐剛剛想干什么,只是掃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而這時,溫憐的肚子也很不給面子的發(fā)出了咕咕的聲音,溫憐有些尷尬的捂住自己的肚子,畢竟昨晚沒吃就睡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牧鶴年將手插入發(fā)中嘆了口氣,起身下樓。
溫憐在心底痛罵了自己肚子怎么能這么不合時宜的叫。
吃完飯后,牧鶴年照常送溫憐去上班,這次牧鶴年沒有馬上離開,溫憐已經(jīng)打開了鎖,正要推門進去時,回頭發(fā)現(xiàn)牧鶴年還在那里,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
“怎么了嗎?”溫憐偏頭問道。
牧鶴年看著她許久,直到溫憐開口,他回過神來,將視線移開,垂眼看著自己握著車把的手:“沒什么,進去吧。”
溫憐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應了一聲走進了店里,溫憐放好東西再抬頭看向外面時,牧鶴年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到了店里后,壓抑感一涌而來,每次有客人進店里,溫憐都有些提心吊膽怕是那個女人又來了,長時間應付這樣的人總是會令人有些精神衰弱。
到下午四點多為止,依舊沒有出現(xiàn)那個女人的身影,溫憐倒有些松了口氣,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可事總與愿違,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時,溫憐的心也隨之沉落海底。
那個女人還是來了,身邊還帶著另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看起來更加難以對付,帶來的那個人進門就對溫憐投以兇狠的眼神,溫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皺起了眉頭。
“怎么又來了……煩不煩?!卑擦盏吐暳R著,抓起菜單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那個女人又朝她揮了揮,意思還是要溫憐過去。
安琳忍住白眼的沖動,走回去向溫憐偏了一下頭,小聲說:“又多了一個瘋婆娘,新來的那個從進來就一直瞪著你,悠著點?!?p> 溫憐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濃妝艷抹的女人就直勾勾的看著她走到面前,冷笑一聲。而坐在她對面的女人沒好氣的抓過溫憐手中的菜單。
“秦姐,你看看?!迸四樕蠋еθ?,將菜單遞給那個被她稱作秦姐的女人手里。
秦姐沒有看菜單,只是上下打量著溫憐,臉上滿是厭惡,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請問需要什么?”溫憐讓臉上揚起一個微笑,輕聲詢問道。
“你還真有臉活著?!鼻亟爿p嗤一聲,將菜單扔在了桌上,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
溫憐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握緊了手中的筆,安琳似乎也聽到了這句話,正要過來,溫憐側頭給了她一個眼神,暗示她別動。
周圍的人似乎被秦姐的話吸引了注意,紛紛投以看好戲的目光。
“您好,您說的話我不能理解呢,麻煩點餐,未點餐是不能在店里就座的哦?!睖貞z開口說道,嘴角感覺有些僵硬,她的話跟數(shù)年前姨夫?qū)⑺龗叩爻鲩T的話在溫憐腦海中重疊到了一起,姨夫厭惡的嘴臉霎時浮現(xiàn)在了她面前,溫憐咬咬牙試圖將那個畫面揮去。
“怎么說話的?誰說不點?打工的能不能有點打工的樣子?”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白了溫憐一眼,轉(zhuǎn)而面帶笑容向秦姐說:“秦姐別生氣,你看她就是個破打工的,也不咋樣嘛。”
溫憐手中的筆被她越握越緊,她攥緊了拳頭,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沒有說話。
“對一個該死的人有什么好氣的?”秦姐瞥了溫憐一眼,眼中仍然帶著兇戾。
“您好客人,說話請放尊重點。”溫憐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筆有些被握的快變了形。
秦姐聞言站了起來,直視著溫憐,臉上表情有些扭曲:“你還有什么資格跟我說尊重?你這個小賤人!”
周圍的客人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秦姐的聲音越來越大,安琳再也看不下去沖上去猛然一拍桌子回懟道:“你罵誰呢?沒素質(zhì)的東西我忍你們很久了!”
一邊的女人也站了起來,毫不掩尖酸指著安琳的鼻子破口大罵。
“就是你這個小賤人害死了朔辰,還跟別的男人嘰嘰歪歪的,你怎么還不去死??!憑什么死的不是你??!”秦姐面目逐漸猙獰了起來,揚起了手。
溫憐被她的話震懾到,宋朔辰?
“溫憐!”安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女人抓住了安琳的身子不讓她動彈。
秦姐下手很快,感覺揮起了一陣風,躲是躲不開的,溫憐閉上了眼睛,但是過了許久,預想中的巴掌并沒有落下。
她睜開眼,看到的是牧鶴年抓著秦姐的手。
此刻的牧鶴年,臉上陰沉得可怕。
“放開我,草你媽,你這個姘頭,你知道這個賤人什么德行嗎你管我打她?!”秦姐手被牧鶴年死死抓住,她更是惱羞成怒,對著牧鶴年也罵了一句。
牧鶴年?溫憐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怎么會在這里?
一邊的女人松開了安琳過來要幫她,牧鶴年掃了她一眼,她愣在了原地,那雙眼睛竟然令她覺得恐懼。
安琳沒了女人的束縛一把抓過溫憐將其護在身邊。
“有病就去治,倆沙比,再比比我報警了!”安琳掏出口袋中的手機,按亮了屏幕在撥號界面打了110朝向她們兩人。
牧鶴年掃了一眼手中的女人,目光看向安琳身后的溫憐,此時溫憐臉上一臉迷茫,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嘴唇有些蒼白。
牧鶴年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像是要將秦姐的手骨捏碎,秦姐吃痛的叫了出來。
牧鶴年一把將她甩開,秦姐因力道的原因后退了幾步,險些絆倒,一邊的女人回過神趕緊上前扶住她。
“滾。”牧鶴年的聲音響起,冷冷的,給人一種寒意直逼頭頂?shù)母杏X。
秦姐握著被抓著的地方,惡狠狠的瞪了溫憐一眼:“總有一天弄死你,賤人!”
接著被女人扶著出了店門,安琳在她們身后喊道:“別讓我見到你們!再見到我他媽報警抓你們!傻逼!”
小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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