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再也忍不住了,終于嚎啕大哭起來。冬陽見狀湊了過來,我搖搖頭,示意他可別來搶我的客人,冬陽可能沒有理解,還是拿出了龜殼和六枚銅錢,似乎還在說著什么。我以為他在抱怨,就沒理他。
“姑娘,我?guī)闳缶桑@種不是人的東西不進鐵牢,天理難容!”
我起身拉起女人手腕,“啊!”姑娘一聲慘叫就縮回了手腕,我嚇了一跳,將姑娘的袖子往上一擼。
“天呢!這XX的還是人嗎!”
姑娘啜泣著著整理袖子,“先生,我已經(jīng)受不了了,就讓我在夢里解脫吧,好嗎?”
看著這位姑娘,大概也就二十四五,正處花季的少女卻受著如此非人的對待。
“姑娘,先去醫(yī)院吧。不然你會疼的睡不著的,我也沒法幫你解脫啊?!?p> 姑娘搖搖頭,“我是逃出來的,如果被他找到,我會被他打死的……”
我轉(zhuǎn)頭想叫冬陽去報警,我來把姑娘送到醫(yī)院,可四處張望卻不見冬陽身影,小華子買東西也還沒回來,一時半會兒僵在原地不知該怎么辦。
“姑娘,事不宜遲,先去醫(yī)院吧?!?p> 我撥打了電話,叫了急救。在車上急救人員都鄙夷的看著我,似乎我才是那個對姑娘大打出手的人,“先生,您是她什么人?”
我愣了愣,“剛剛認識……”
護士嘆了口氣,搖搖頭,“她已經(jīng)來醫(yī)院不下十次了。”
“什么?!這……”
還未等我說完,護士就打斷了我。
“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容易惹火上身。這姑娘第一次來受到了輕微腦震蕩,第二次是手臂骨裂,第三次……”
我就這樣震驚的聽她說完,到底是怎樣的人會對這姑娘做出如此變態(tài)的事。我無法想象,這三年她是怎么度過的,也瞬間理解了她的想法,要是我,恐怕早就瘋了吧。
姑娘最后還是送進了醫(yī)院,處于好心我為她花費了很多檢查和治療的費用,看來最近要餓幾頓了。聽著治療時姑娘傳出的疼痛呻吟和悲傷啜泣,我心也軟了,想著一定要救這個姑娘。
我坐在走廊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什么,只覺腦子犯渾,也不知該干什么。我只好掏出爺爺筆記,消磨時間。
“……夢鈴,僅僅是個連通夢境的鑰匙,懷表,也只能用來裝飾夢境,計算時間的東西??僧?dāng)夢境相通,它們不再具有價值,真正有用的,就是自己……”
前半段我大概知道這兩樣?xùn)|西的作用,而后半段“真正有用的是自己”還是有點不理解,僅憑表面意思來說,可能是我的意識能促進或者改變夢境發(fā)生,那深層意思呢。
“……夢境之中藏著無法估量的寶藏和恐懼,如果不小心沉入自己的夢境,別擔(dān)心,不過有兩種結(jié)果,一是死在這,二是拿出寶藏……”
這里說的就很模糊了,但我猜這個恐懼就是魘,寶藏不知是什么,可我如何沉入自己的夢境呢?那些被我治療過的人,他們心中的魘早就藏在之中等我過去呢,沉入自己的夢境,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么。
“……夢與現(xiàn)重疊,虛也成實,恐懼互噬成長,世人皆可見……此為夢境重疊……”
夢境重疊……虛也成實……看到這兒心里有些不安。
“我到底還要不要接這次生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