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這些天攢起來的全部東西了,再給我一袋吧。求求您了,大人!”德佩師傅彎著身子,身穿著沉重的盔甲跟在一個騎馬之人的身旁祈求到。迷離的雙眼散發(fā)著軟弱和悲哀,還有迫切感。
“哼?!蹦侨擞醚劢切笨戳艘谎?,“就你這點東西可不夠買呀!”
“不會的大人,您好好看看。在黑獄時這個可是能夠買十幾個呢?”德佩師傅說著把手里的東西遞得更近?;蝿釉谀侨说难矍?。
“現在是出征期間,東西帶的不多,漲價是自然的。不買就滾!”那人朝著德佩師傅瞪了白眼道。
忽然,獸性發(fā)作的德佩師傅用更加憤怒的眼神懟了回去。不顧后果殺掉這家伙奪走他包里所有迷藥的念頭沖上了腦子。
那個他這些天遺忘在腦海深處的魔法手段使他血脈噴張,大大加強了他的自信。早已忘卻的咒語也都來到了他的舌尖。
“安薩那地!”德佩師傅大吼到,向那個家伙揮了揮手。
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和高大嗓門下說出來的咒語,讓那個家伙嚇得夠嗆。
“罵的!去死。”緩過神的家伙站在馬上狠狠地踢了德佩師傅的胸口。德佩師傅往后摔倒在地。
無奈的他望著自己沒有使出效果的手掌,狼狽的座在地上。還沒有摸清什么情況就被已經下馬趕來了的家伙用鞭子抽了起來。臉,手臂,背部,大腿都被那家伙抽出了血,裂開了肉。
沒人會為一個本就該死的敢死隊成員說話,而那些同伴也只能嘆息一下。最后那個帶皮手套的家伙走來叫住了:“行了,停手!多一個沒壞處?!?p> 那家伙又多大了幾鞭才停住了:“好的大人?!彼麣獯跤醯幕卮鸬溃瑵M臉的不甘。
“來兩個人,讓這家伙在糧食車上休息一會兒!”帶皮手套的命令道。
當日傍晚,德佩師傅在馬車上睜開了眼睛,向周圍掃了一眼。自己躺在放糧食的麻袋上,涂在傷口的藥的氣味撲鼻而來。他看到了放在旁邊的水壺拿到手上一下子就喝空了。
他慢慢做了起來轉頭過去,馬車跟著隊伍行駛在山路上,德佩師傅看了一會才分清這兒是但丁堡郊外的小喀喇山,躍過它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勢了。開馬車的是個老頭,正哼著小曲兒悠閑的做在車頭上??瓷先ノkU的出征沒有對他帶來任何影響。
“你醒了,被打的夠嗆??!”老頭提前開口道,轉過頭看了一眼德佩師傅,老頭黝黑的面目在灰蒙蒙的傍晚很難看清他有白白的長胡子。
“嗯?!钡屡鍘煾祰@息道,“是我自找的。”
“哈哈哈!”老頭笑到,“你知道就好,你原來是個魔法師吧?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既然學上了迷藥,不找這種臟東西你沒別的辦法了嗎?”
德佩師傅以一種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看著老頭的背影,老頭就這么一說差不多看透了自己。
“別驚訝?!崩项^打破沉默道,“我剛聽到你讀出的咒語了。你那姿勢以及咒語可不是能裝出來的?!?p> “嗯?!钡屡鍘煾涤忠淮螄@息道,“是啊,也許我被海神拋棄了,不僅沒了家人現在魔法都沒了。”
“不是海神剝奪了你的魔法,是你自己葬送了你的魔法?!崩项^若有所思的說到,“那個迷藥可不是給你上癮就夠了,還會虛弱掉你的身體,你身體無力怎么能使出魔法!”
“呵呵,”德佩師傅摸了摸手道,“我從小學習魔法,連個基本的概念都忘了,身體做為轉換自然力為魔法的載體沒力當然試不出來魔法呀?!?p> “你就在這睡一晚吧,剛剛其他人休息過了,今晚要連夜趕路了?!崩项^繞開話題道,“我也累了想靜一靜?!?p> 午夜一切歸于平靜除了馬蹄聲和走路聲,還有馬車輪子的咯吱聲。老頭也沒有跟德佩師傅講話,還是哼著自己的曲子。不知為何德佩師傅醒來后就沒了想吃迷藥的淫。也許是那些鞭子抽醒了他沉睡的決心,又或許海神在一切過后憐憫了他。
德佩師傅左右轉動望著天空很難入睡,自從他小時候開始在他記憶力留存的一切慢慢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早逝的父母調皮的弟弟,賢惠但又有點嘮叨的妻子,長子斯坎德,女兒崔西,圣木會的兄弟們,但丁堡的朋友們,一切事情,一切人物他都過了一遍。其中他哭了幾次,也笑了幾次。
這一次漫長的回憶讓德佩師傅的感覺好了很多,就好像把自己的喜怒哀樂,期望與過世,美好與悲傷說出來了一樣。他感覺自己在回憶的同時把一切說給了一個傾聽者。自己就好比一個倒掉污水的水壺一樣輕松了,去除霧氣的房子一樣敞松了。
凌晨之際德佩師傅入睡了,他睡的很香很安穩(wěn)。勞累過度的他還打起了呼嚕。老頭轉頭看了一眼德佩師傅微微一笑說到:“睡吧孩子睡吧,起來后你的心將會歸于平靜,世間的險惡需要你去面對圣人之父?!?p> 德佩師傅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還剛睜開眼睛就被一個士兵叫回了隊伍。想要跟老頭道個別的他怎么都沒找到老頭兒,開馬車的既然是個小孩子。問了一下士兵之后他得到了粗魯的回答:“哼,笨東西,迷藥吃多了吧你,打仗誰會帶老人來,況且你們是敢死隊,傻逼?!?p>
阿凡提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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