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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漫聯(lián)盟從青蛇劫起開始

第五十五章 借我大刀一用!

  摒棄外物,周午開始急速思考。

  面露悲慈,和尚揮出大片萬字。

  如同寒冬里的鵝毛大雪,數(shù)之不盡的萬字簌簌落下。

  周午張開雙目,霍然轉(zhuǎn)首,看了眼依舊沒受到萬字絲毫影響的明珠還有朱亥,用盡內(nèi)勁,朝著在場所有人大喝:“摒棄雜念!放棄執(zhí)著!”

  話落,又朝逍遙子道:“可會清心訣?”

  逍遙子點頭,似有所悟,朗聲出口,配合上他的內(nèi)勁,道家靜心法訣清晰的響在每個人耳邊。

  周午不算,逍遙子可是此地當(dāng)中,唯一的還活著的真正的宗師。

  而且他身上壓著的萬字,并不比普通人多很多,所以此刻他狀態(tài)還好,聲音洪亮,振聾發(fā)聵。

  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大部分人身上的萬字,竟然變淡了很多,壓力驟減下,其中幾人,已經(jīng)可以勉強(qiáng)坐起。

  還有些人身上的萬字忽濃忽淡,變換不停,也不知是什么回事。

  當(dāng)然也有人沒發(fā)生任何變化,隨著新一波的萬字壓身,直接狂噴鮮血,人已氣若游絲。

  周午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稍定。

  金袍和尚原本溫和的面容,忽變猙獰起來,狠狠瞪了周午一眼,口中嘀嘀咕咕的不知默念了陣什么,而后雙指在額頭輕輕一點,再次揮手,便見一堆厚實程度遠(yuǎn)超先前,如同板磚一般大小的萬字,從其袖臂間灑了出來。

  這些萬字豎直排成一串,以著極快的速度,超周午頭頂砸來。

  周午揮拳相迎,無效,萬字穿過手臂,依然落在頭頂。

  登時,頭上如落千鈞之力。

  周午的膝蓋不受控制的彎曲下去,卻又很快被他強(qiáng)行挺直。

  “給我跪下!”

  金袍和尚聲音彷如洪鐘大呂,刺的人耳膜生疼。

  很快的,周午衣衫徹底崩裂,連身上的肌膚,也崩開了道道血痕,同時,眼睛和口鼻齊齊流出鮮血,看起來無比滲人!

  明珠急忙跑來,要去托舉那疊萬字,可手掌穿透而過,根本使不上力。

  “跪下!”,金袍和尚再次大喝,隨之,那疊厚重的萬字,所具有的的壓力居然再次憑空增大!

  周午身上的血痕越來越深,似乎要不了太久,他整個人就會完全崩開。

  變成一灘可怖的碎肉……

  “周午……!”,明珠終于忍不住了,哭了出來。

  周午虛弱的笑笑,想伸手給明珠抹淚,卻根本抬不起手來,便輕聲道:“其實……你原本是我心里的大反派,可沒想到……呵呵……呵呵……”

  “總之,這三年……就算不能再歸去,因與你相識,我也不虛此生了……”

  明珠不解其意,只是哭的更傷心了。

  深深的無力感,幾乎將她吞沒。

  二人說話的時候,朱亥也走了過來,他二話沒說,直接將周午托舉起來,希望能借此,把那份壓力轉(zhuǎn)嫁給自己。

  但毫無疑問,這種轉(zhuǎn)嫁作用很是渺小。

  不過還是給周午帶了些許緩和,周午嘴角噴著血水,忽而梗著脖子,抬頭怒罵:“禿驢,今日我若不死,他日必滅你滿門!”

  金袍和尚不屑冷笑,面容猙獰而扭曲。

  “我還能堅持三秒,我還能沖鋒陷陣!就算是馬上就死,我也要死的轟轟烈烈,如同燦爛的煙花!”

  周午忽然如同個瘋子般喊了起來。

  聽著這無比中二的臺詞……

  金袍和尚的目光又轉(zhuǎn)變?yōu)閼z憫,干脆輕輕閉目。

  魏庸神色奇異,稍一思索,而后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希冀。

  朱亥用低沉的嗓音開口:“我陪你一起戰(zhàn)死!”

  唯有明珠,目露恍然,嘴角微翹,不過一閃即逝,而后又哭了起來,但哭的,好像沒有方才那般凄厲了。

  周午大喝:“典兄,借大刀一用!”

  典慶沒有倒下,但也不能動彈,聞聲之后,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手里的兩柄大刀,拋向周午所在。

  周午雙臂一振,接住那巨大的和自己身子差不多大的菜刀,殺氣騰騰的看向金袍和尚。

  金袍和尚忽有所感,猛地張開雙目,而后面色大變!詫異到了極點!

  只見朱亥拖著周午,猛力往斜上方一推,在那僅次于典慶的氣力推送下,周午直接就到了金色穹頂附近。

  但和尚看的不是周午,而是死死盯著那兩把巨大的菜刀,那其中的氣息,那份氣息……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再望向周午時,滿臉驚駭莫名。

  周午已經(jīng)揮起了巨大菜刀,如同開天辟地般,朝著金色穹頂重重劈去!

  那份氣力,哪里還有原先那種虛弱?

  “好狡猾的小子!”

  金袍和尚是真被氣到了,他現(xiàn)在才知道,剛剛周午只是在演戲,裝作沒了反抗之力,甚至連身上的血痕,可能都是對方自己故意造成的。

  所為的,就是反攻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他還是有點想不通太通,對方為什么會,怎么能夠,把自身混亂而龐大的執(zhí)念,轉(zhuǎn)移到那兩把菜刀上面?

  那菜刀,明明都不是對方的兵器啊!

  周午卻是心中一喜。

  果不其然,這禿驢的萬字,這頭頂?shù)纳n穹,就是每個人心中執(zhí)念的克星,對執(zhí)著之人具有很強(qiáng)的壓制作用。

  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反過來,若是能以執(zhí)念為武器,便也能由此反擊,破壞那萬字,還有穹頂。

  而且,周午猜測,執(zhí)念越是混亂,越是強(qiáng)大,這反制之力便會越強(qiáng)。

  至于自己為什么能把執(zhí)念傳輸?shù)侥堑鋺c的菜刀上?

  這事兒確實奇怪,現(xiàn)在都沒理解透徹,嘗試之前,其實也根本沒把握,只是方才的光景,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機(jī)會,所以不論如何,唯有一試。

  周午把那些復(fù)制后,少部分的還沒能凈化的雜七亂八的執(zhí)念,全都輸送進(jìn)了菜刀里邊,而其與的還在他體內(nèi)的大部分,則是來自于魏庸的那兩百多號仇人。

  周午能感覺到,通過類似于冥想的手段,強(qiáng)行輸送入菜刀的雜念,總想要逆流返回,但卻被魏庸仇人的執(zhí)念所匯聚的洪流,給硬生生壓制了出去。

  片刻之間,這兩方竟暫時維系了某種平衡。

  這就很有意思了。

  怪笑聲中,周午已經(jīng)跳出穹頂,借著下落之勢,舞起巨大的菜刀,朝著金袍和尚的頭頂,瘋狂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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