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的各位稍待,你等在城外的布置已破,明日我等當真正兵臨城下,屆時再領(lǐng)教陳國各位的手段,哈哈!”
天空上,那幾個景國的修行者中,又有人開口朗聲說道,伴隨著對方最后說完之后的笑聲,幾人毫不猶豫的迅速退走。
“景國賊子,哪里走,留下吧!”
已經(jīng)意識到被耍了的陳國一方的眾人,看到景國的眾人要離開,如何愿意輕易的讓對方退走,紛紛毫不猶豫的出手阻攔。
面對陳國高手的阻攔,幾個景國的修行者卻顯得從容不迫,似乎根本不把眾人的阻攔放在心上。
其中一個景國修行者,頭頂突然出現(xiàn)了一片鱗片,散發(fā)出了藍紫色的光芒,一股浩大威嚴的氣息,如同神明降臨一般,瞬間從那片鱗片上爆發(fā)開來。
陳國的一眾高手面對這片鱗片,此時紛紛停住了阻攔的動作,反倒是戒備了起來,而景國的幾位修行者,他們面前的空間則是蕩起了一層漣漪,隨后幾人的身形詭異的挪移了一小段位置,接著很隨意的轉(zhuǎn)身離開。
見到幾人如此,幾位陳國的高手雖然對那片鱗片有些忌憚,可這時候還是忍不住出手了,但他們的攻擊一出手,前方的那片空間蕩起了一層漣漪,接著那幾個景國修行者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看樣子,不管是算計還是手段,景國目前都要技高一籌!”
徐瑾望著天空中發(fā)生的這一幕,不禁在心中如此想道。
今天景國幾個修行者突然發(fā)起襲擊,目的就是把陳國布置在城外的外墻清除掉,對方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料到了那一堵外墻,是陳國為防備景國攻擊準備的手段。
所以,他們先是突然對著外墻發(fā)動襲擊,吸引外墻處的陳國高手,隨后用術(shù)法手段,弄出了大量的景國士兵,為了避免被看穿,最前排的景國士兵,他們還多費了一些心思。
而陳國外墻處的高手,這時候大多都在和他們交戰(zhàn),在下方主持大局的人,注意的是戰(zhàn)場局勢,自然也很難發(fā)現(xiàn)這些景國士兵的問題,而戰(zhàn)場上的一切發(fā)生了非常快,他們只需要瞞過一時,那陳國這邊自然會上當,發(fā)動在外墻處準備的手段,這幾個修行者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而且他們此舉,不但清除了外墻的阻攔,還進一步打擊了陳國一方的士氣,就連從天空上落下的幾個陳國的高手,這時候一個個臉色也都很難看。
景國的幾位修行者已經(jīng)退走,外墻這時候也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徐瑾望向原本外墻的位置,那里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溝壑,周圍十多米,地面被摧殘的一片狼藉,足見陳國在外墻布置的手段威力不凡。
雖然此刻外墻已經(jīng)不在了,不過徐瑾他們暫時還要守在這里,得等到肥墉城中主將對他們有了其他的安排之后,他們才能夠聽從安排離開。
徐瑾和血梟道兵一起就地休息,剛才虎口受傷的幾個血梟道兵,這時正在重新處理傷口,分給他們的那一隊普通士兵,也圍繞在血梟道兵周圍休息。
相比起臉上表情非常淡漠的血梟道兵,周圍的那些普通士兵,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要惶恐的多了。
徐瑾注意到了這些人的表情,他并沒有去出言安慰或者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在真正面臨生死的時候,言語是蒼白無力的,只有實力才能夠讓人感到踏實,而論實力,徐瑾自己也未必能夠自保,他的確無法為這些人做什么。
時間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徐瑾等人就得到了新的命令,隨著一部分人撤入城中,還有一些人留了下來,又在城外布置一些防御工事。
再次進入肥墉城后,徐瑾帶著麾下的血梟道兵,在位于城墻不遠處的幾間房屋中安頓了下來,暫做休息。
這天的晚上,徐瑾沒有繼續(xù)進行夜間的巡守,畢竟肥墉城中的防守安排已經(jīng)非常嚴密了,不需要把他們在臨時插進去,徐瑾也就和麾下的血梟道兵一起安穩(wěn)的休息了一個晚上。
然而這個晚上對人絕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休息的并不是很安穩(wěn),畢竟大家已經(jīng)知道,等到天亮之后,可能很快就要再次面對景國的進攻。
早上天剛剛亮,一隊普通的士兵,就奉余季的命來找徐瑾,讓徐瑾前去見面。
得到命令之后,徐瑾絲毫沒有敢耽擱,立刻就前去見余季了,等徐瑾見到余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來的人不止自己一個,還有不少職位并不高的軍官。
等到人來齊之后,余季也沒有和眾人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召集眾人過來的目的。
“昨日景國賊子來襲,已經(jīng)言明今日要正式進攻,肥墉城中的各處防守,此時已經(jīng)安排妥當,把你們叫過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接下來各自的任務(wù),等到景國賊子正式進攻的時候,你等需要各司其職,萬不可混亂!”
說完之后,余季就開始一直給在場眾人分派任務(wù),在場這些軍官之中,其中有不少人麾下都是普通的士兵,所以負責的任務(wù),大多數(shù)都是和后勤相關(guān)的,一小部分負責一些守城器械操控和戰(zhàn)斗,輪到徐瑾的時候,余季則是很嚴肅的對著徐瑾說道。
“你等血梟道兵,接下來也要參與城防,考慮到你們特有的血梟術(shù),特地給你們分配了十架特殊煉制的炮弩給你們操控,希望你們能夠發(fā)揮出其威力!”
“是!”
徐瑾聞言,立刻起身應(yīng)道。
事情吩咐完畢,余季就讓眾人各自回去準備,徐瑾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先去看了分配給他們操控的十架炮弩。
這十架炮弩此時已經(jīng)安放在城墻上,徐瑾登上城頭之后,很快就在一處位置,找到了架設(shè)在城墻上的十架炮弩。
看到這十架炮弩的第一眼,徐瑾目光就不由得微微一凝,只見眼前的這十架炮弩,每一架炮弩的弩身,都約摸有五米左右,材質(zhì)看起來是某種金屬,明顯能夠看到表面有一些符文,弩弦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的,但給人的感覺韌性十足。
在每一副炮弩的弩身下方,除了連接著機括之外,還連接著一些其他組件,將其固定在城墻上,徐瑾上前去搬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炮弩活動的范圍極為靈活,可以轉(zhuǎn)動的角度很大,這也意味著能夠攻擊到的范圍也很大。
徐瑾又在旁邊拿起了一根箭矢,放在手中仔細的端詳,這些炮弩所用的箭矢,每一根的長度近兩米,足足有手臂粗細,拿在手中分量十足。
木質(zhì)的箭桿之上,同樣也刻著符文,而且材料好像也不是普通的木材,讓徐瑾感到稀奇的是,這些駑箭的箭頭,居然是玉質(zhì)的,材質(zhì)感覺稍微有些脆弱,似乎很輕易就能夠?qū)⑦@些箭頭打碎。
不過徐瑾卻發(fā)現(xiàn),這些玉質(zhì)的箭頭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封存在里面,雖然徐瑾不知道是什么,但料想里面的東西,可能才是這根弩箭最有殺傷力的東西。
有些可惜的是,這些弩箭的數(shù)量并不是很多,每一架炮弩,只配備了十根弩箭。
看過這十架炮弩之后,徐瑾很快就將所有的血梟道兵帶了過來,畢竟景國今天可能就要來攻,這十架炮弩的操作,他們需要提前熟悉一下。
沒過多久,所有的血梟道兵來到了城頭上,開始熟悉這十架炮弩的操作,這些炮弩的操作其實非常簡單,和普通的弓弩沒有什么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可能就是操控的時候,需要向其中注入法力,尤其是拉開弓弦的時候,如果不注入法力,是很難將弓弦拉開的。
徐瑾自己專門試了一下,在不使用法力的情況下,自己使出渾身力氣,也才勉強將炮弩上弦。
在熟悉了炮弩的操作之后,徐瑾等人就待在城墻上等待起來,時間也就這么慢慢的過去,很快就到了黃昏時刻。
“難不成又被景國耍了?”
望著遠方即將落山的夕陽,立在城頭上的徐瑾,在心中不由得想道,而同樣的想法,陳國一方的很多人都有。
昨日那幾個景國的修行者說今天要來進攻,可從早上一直到黃昏,景國一方?jīng)]有絲毫的動靜,徐瑾站在城頭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景國的人馬靠近,陳國的眾人如臨大敵的守了一天,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等到。
一些普通的陳國士兵,在這一天的精神緊張之下,此時已經(jīng)有些疲憊了,心中也生出了一份懈怠的心思,覺得今天景國可能不會進攻了。
這種情況,陳國一方的軍官同樣也注意到了,徐瑾目光掃過城頭,他發(fā)現(xiàn)距離自己不遠的一些士兵,已經(jīng)開始進行輪換。
很快,天邊的夕陽徹底地落下,周圍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又過了一會之后,夜幕真正的降臨。
此時,陳國一方的大部分人,心中都感到有些窩火,這一整天的時間,又被景國的人給耍了。
不過還有一小部分人,他們并沒有隨著夜幕降臨而放松警惕,反倒是警惕心更強了,這些人之中也包括徐瑾。
也不知道是不是領(lǐng)悟了殺伐意境的緣故,隨著夜幕的降臨,站在城頭上的徐瑾,心中隱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徐瑾已經(jīng)預感到了一場大戰(zhàn)的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