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老婆又犯什么事兒了
良久,林念慈沒有回話,反復(fù)在質(zhì)疑自己。
這句話,要換做是別人對她說也就罷了...
他是誰?季慕安?。∵@男人什么環(huán)肥燕瘦的女人沒見過,都入不了他的眼...
“你追我?還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對不起...我不接受二女共侍一夫...”林念慈雖然不太清楚她現(xiàn)在對季慕安是喜歡還是畏懼,但她知道自己的底線。
似乎是被她的話給逗笑了,季慕安臉上的冷峻氣息減弱了不少,也許是酒精的原因,聲音也有些軟萌。
季慕安:“那你想做些什么?”
“趕緊把你家大門密碼給換了!省的你每天都跟金屋藏嬌似的?!?p> 季慕安笑著點頭,伸手拍了拍床頭柜上的按鈕。
大約十多秒之后,管家敲響了門,走進來時,林念慈已經(jīng)掙扎著從床上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埋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管家在季家的地位很高,很懂得分寸,沒有任何異樣打量的表情,只是微微彎腰問了句,“季少,有什么吩咐嗎?”
酒勁兒去了大半,季慕安單手枕著頭,面無表情的吩咐著,“把大門密碼改了?!?p> 意料之中,管家臉上沒有太多意外的表情,只是詢問新密碼。
季慕安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林念慈身上。
管家心領(lǐng)神會,微微頷首,道:“林小姐?”
林念慈稍微思索了一下,道:“562250?!?p> 漆黑的眸子微閃了一下,眼底快速的隱沒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暖暖的。
管家又拿出了一把鑰匙交給了林念慈,“這是大門的鑰匙,請您收好。”
管家離開之后,房間內(nèi)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林念慈不敢回頭看季慕安,而床上的男人則面帶笑意的盯著她僵直的后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慕安才緩緩開口破冰,“隔壁是客房,如果你想跟我睡一張床,我也不介意?!?p> 這個時間打車肯定是不好打了,這一片的出租車更是少之又少,還要經(jīng)過重重檢查,壓根沒有司機愿意接單。
看樣子,只能先在這里暫住一個晚上了。
林念慈回頭狠狠剜了一眼笑的猖狂的季慕安,見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位,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誰要跟你睡一張床!”
客房被打掃的很干凈,林念慈給手機充上電之后立即給云初打了個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震耳欲聾,她壓根聽不清云初說了些什么。
轉(zhuǎn)而給周霆發(fā)了個信息。
林念慈:你好好照顧云初,別欺負她!早點回家!
周霆:好嘞嫂子!
想來有周霆在,云初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岔子。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走進來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孩,手里捧著折疊整齊的干凈衣物,放在了床邊,道。
“夫人,這是少爺吩咐的衣服,我先給您放熱水,您泡個澡先?!?p> 女孩年紀雖然不大,但做事很麻利,紅酒和水果也放在了浴缸邊上,輕手輕腳了退了出去。
溫熱的水流讓毛孔里的酒精快速的蒸發(fā),一身的疲憊也都如數(shù)散盡,靠在浴缸邊聽著舒緩悠揚的音樂。
季慕安打開浴室門時,額前三條黑線緩緩落下,這女人多少是有點毛病吧?泡澡泡到一半還能睡著?白天去跑馬拉松了?
視線下滑,喉結(jié)不由得上下滑動了一下,口干舌燥的感覺在身上的每一處都開始肆意的叫囂,深呼吸了好幾趟才平穩(wěn)下內(nèi)心的想法。
俯身把浴缸里的睡美人給撈了出來,細心地用浴巾擦干后放在了床上,睡得很沉。
因為林念慈的用餐習慣似乎和喬特助給的資料有出入,星庭莊園的早上就格外忙碌,林念慈下樓時又是一桌子的精致早點。
季慕安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優(yōu)雅的看著一旁的筆記本上紅紅綠綠的股市行情,見她下樓,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看向她。
“醒了?”
“嗯……”林念慈有點起床氣,伸了個懶腰還有些不太清醒,“你怎么不喊我,輔導(dǎo)員說的是九點,現(xiàn)在都八點半了,一會兒又得挨罵?!?p> 季慕安看上去十分淡定,給她盛了碗粥,“不急?!?p> 申大會議室內(nèi),茶都涼了,林念慈還是沒有出現(xiàn)。
謝隆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耐煩,輔導(dǎo)員瘋狂的給林念慈打著電話,卻一直是不在服務(wù)區(qū),欲哭無淚。
謝隆身旁濃妝艷抹的是他的母親,臉色凝重,夸張的指甲怒拍桌面,氣的不行,自覺破口大罵。
“我的寶貝兒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都怕碎了,現(xiàn)在讓那小蹄子給打了,要是破了相怎么辦!”
校領(lǐng)導(dǎo)也不停地安撫著謝隆母子的情緒,生怕他們一個不高興,學校的新樓建設(shè)就泡湯了。
敲門聲總算響了起來,林念慈我行我素的直接坐在了謝隆對面,看了眼今天的陣仗,還挺大,看樣子謝隆沒少動用他爸那層關(guān)系恐嚇學校。
躺在軟椅上,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把視線落在了謝隆身上,不屑的問了一句:“一點皮外傷,去醫(yī)院去的晚了傷口都結(jié)痂了吧?現(xiàn)在還用這么厚的紗布包著,你真不怕起痱子?”
見謝隆母親還想說些什么,林念慈笑著反問,“破相?您兒子這長相破相相當于整容吧?”
見她氣的話都說不出來,渾身顫抖,校領(lǐng)導(dǎo)立馬接收到信號,怒視吊兒郎當?shù)牧帜畲?,豎眉怒斥:“林念慈!你作為一個學生!怎么能對家長這么說話!簡直無法無天!你還有沒有把老師放在眼里,還有沒有道德觀念!”
清冷的眸子掃了一眼,沒有回應(yīng)。
“我只跟人講道德?!?p> “開除!必須開除!你家長呢!我不讓你叫家長嗎!”校領(lǐng)導(dǎo)氣的胡子都開始顫抖。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數(shù)十號人涌進了偌大的會議室,站在林念慈身后,嚇得對面的一行人一生不敢吭。
季慕安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場震的沒有一個人敢與之對視,像是一塊千年寒冰,冷漠高傲。
他落座在林念慈身旁,冷冽的視線輕掃一圈會議室內(nèi)的腿腳發(fā)軟的一群人,有些不悅,挑眉問道:“說吧,我老婆又犯什么事兒了?”
聲音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極具殺傷力,似乎對面所有人的喉嚨都已經(jīng)被封禁,有些毛骨悚然。
見沒人說話,季慕安鷹隼的眸子落在了校領(lǐng)導(dǎo)身上,帶著些危險的意味,“我不想重復(fù)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