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相信你
周霆推開門時,云初正抱著其中一個小帥哥瘋狂的哭訴,伴隨著各種粗鄙之語,聽的他忍不住擰緊了眉頭。
“周公子?!?p> 四個男孩在CA的時間不短,自然是知道規(guī)矩,紛紛起身站到了一遍。
走近渾身酒氣的云初,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走,我?guī)慊厝??!?p> 云初直接甩開了他拉住自己的手,抱著酒瓶子就是不肯撒手,“我不走!我要喝酒!我要喝...”
話還沒說完,小腦袋就已經(jīng)重重的的砸在了周霆手上。
二話不說,直接橫抱著往外走,路過原來的包間時還能看到喬特助一絲不茍的站在門口守著。
“周公子您這是...需要我給您訂個房嗎?”
一臉了然的喬特助馬上打趣兒起來,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
“訂個屁,這是你家夫人的姐妹!趕緊給我叫輛車!”
包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兩人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只是在有來有往的碰杯喝酒。
實在,太沒意思了...
林念慈執(zhí)杯仰起頭時,不由得偷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喉結(jié)有規(guī)律的上下律動,看上去特別性\感,一個沒注意竟看愣住了。
原來他說的喝酒,就是真的純喝酒嗎?
桌子上什么也沒有,只有酒。
余光瞥見她呆呆的小眼神,薄唇上揚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輕啟,“我這么好看?”
“咳...”
被突然出聲的季慕安下了一大跳,剛喝下去的酒被如數(shù)噴出,嗆的她直咳嗽,眼淚鼻涕一起流。
季慕安也沒想到她這么不禁嚇,顧不上被她噴出來的酒液弄濕的襯衣,急忙幫她拍背順氣。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季慕安襯衣上的酒漬,抽了幾張紙巾伸手就要幫他擦干凈。
哇!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這男人的肌肉有點東西??!
手感還不錯,還能透過襯衣摸到大概的腹肌形狀,一塊兩塊三塊...六塊...怎么才六塊?
像他們這種人不是應(yīng)該都有八塊的嗎?
抓著紙巾的小手還想往下摸去,突然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給咯住了,突然意識到什么的林念慈馬上抽出了手,紅著臉別過頭去。
季慕安一直沒說話,只是低頭看她的小動作,眼里的笑意越發(fā)的蕩漾起來。
“你摸到的是皮帶?!?p> 為了不讓眼前的這只小野貓害怕,季慕安還是壓著笑意解釋了一下,抓住她不安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帶上。
纖長的玉指大概摸出了一個皮帶扣的形狀,總算松了口氣,不曾想頭頂?shù)穆曇粼俅蝹鱽恚澳阋窃偻旅?,會發(fā)生什么我也不太確定。”
嚇得她立馬抽回了手,尷尬的坐在一旁只是咕咚咕咚呀的往嘴里灌著酒,任由冰涼上頭的液體進入自己的胃部達(dá)到鎮(zhèn)定的作用。
一直到后半夜,兩人的酒局才結(jié)束。
季慕安看著自己腰間多出來的一個掛件,不知道一時該怎么處理才好,坐在車后座本想抽支煙緩緩自己的酒勁兒,但一看到枕著他大腿睡的正香的小貓便作罷了。
喬特助今晚算是加了個大夜班,看向后視鏡里面無表情的季慕安,出聲問道:“老板,我們?nèi)ツ膬海俊?p> “回家?!?p> 回家?回你家回我家?回哪個家?
喬特助見季慕安已經(jīng)閉目養(yǎng)神,也不再多言語,看上去他今晚也喝了不少,一踩油門平穩(wěn)的穿過江寧大橋。
恍如白晝的星庭莊園,傭人仍舊站成一排等待著主人,但喬特助先一步示意他們噤聲。
他身后,季慕安橫抱著林念慈往這邊走來。
管家連帶著傭人紛紛低頭,不敢多話。
臥房內(nèi)
深灰色的大床上,林念慈躺在其中睡的正香,均勻綿延的呼吸聲回蕩在季慕安耳邊。
原先還在怕她換了床會睡不慣,沒想到雷打不動,還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一夜無夢,林念慈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睜開眼時,季慕安背對著她光著上半身正在打電話,似乎是在處理什么棘手的事情,表情很是凝重。
感受到身后被褥攪動的聲音,季慕安只撂下了一句,“一會兒再說?!贝掖覓鞌嗔穗娫捵呦虼策?。
“我吵醒你了?要不要再睡會兒?”伸手理了理林念慈有些凌亂的長發(fā),看著這張似醒非醒,感覺下一秒就能坐著睡著的小臉,好想親一口。
林念慈搖頭,但小腦袋還是漫無目的的亂撞,靠在季慕安胸口處,還在犯困,腦袋也悶悶的疼。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你昨晚喝多了,不告訴我你家住在幾零幾,我就只能把你帶我家來了。”季慕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臉不紅心不跳。
沒有懷疑,穿的還是昨晚的衣服就放心了。
林念慈嗯了一聲,還是困得不行。
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回了床上蓋好被子,好樣的,沾枕就著。
為了不打擾她休息,季慕安只能到書房去,連打電話的音量都小了不少。
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開門想叫她下樓吃飯,這才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影早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該死的,還能讓她給跑了?
正打算叫管家問一下怎么回事,林念慈緩緩從熱氣蒸騰的浴室中緩緩走出,見到季慕安的一瞬間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穿著季慕安的襯衫,因為衣柜里沒有什么休閑的衣服,她只能先拿了一件襯衫套上。
略大的白襯衫長度剛好能遮掩到大腿,纖細(xì)筆直的大長腿暴露在空氣中,被熱氣蒸過有些緋紅的小臉蛋,及腰長發(fā)被隨手扎成了一個丸子頭,看上去清純又性\感。
他承認(rèn),這一瞬間,他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沒見過女人?”林念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就是堂堂季少?這就叫殺伐果決?
她一點也沒看出來...
“很性\感,以后在家就這么穿?!?p> 今天他可以忍一時,但是以后就不好說了。
林念慈,我們,來日方長。
因為家里多了個人的關(guān)系,管家和保姆商議了各種午餐的做法,中西合并,足足把一個桌子都占滿了。
林念慈拿著筷子大概數(shù)了一下,二十多道菜,你當(dāng)你吃滿漢全席啊...
因為昨晚喝了不少酒,季慕安只給她盛了碗粥,“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吃完有點事得跟你說一下?!?p> 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林念慈總感覺是自己闖禍了的樣子,她做錯事了?
快遞的扒拉完面前的粥,身后的喬特助就遞上筆記本電腦,上面是許氏珠寶最新設(shè)計出的草圖線稿已經(jīng)發(fā)在了官網(wǎng)上。
每一張線稿她都很很熟悉,從每一處細(xì)節(jié)的設(shè)計到批注,和她交給季慕安的一模一樣。
這丫的不會以為我拿抄襲的東西糊弄他吧!
“這是我自己一個月前的設(shè)計!每一張草圖我都有備份,你可以去查日期。”
林念慈拍桌而起嚇壞了身后的傭人,臉上暴怒的感覺像是要發(fā)飆,喬特助連忙接過電腦往后撤去,生怕他成了炮灰。
見季慕安臉上仍是那副讓人猜不透的表情,林念慈反問:“你不信我?”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