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室內(nèi)凌亂
回去路上,月門神心生疑惑,問伍小二道:
“那金太保受了重傷,肯定不敢上門尋釁滋事,更何況中華樓還有張?zhí)鞄燅v守,這么緊著趕回去作甚?”
伍小二回頭看了眼眾人,沒有答話。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這么著急趕回去,但潛意識告訴他,中華樓出了大事。
也許這就是第六感敏銳的緣故,不過現(xiàn)在倒是不好解釋,伍小二只得摟著吸血女鬼悶頭趕路。
“到了就知道,多說無益?!?p> 甩下一句話,他一馬當(dāng)先趕在眾人前面。
“嚓!”
火四郎實在是忍不住了,咬牙切齒地?fù)]舞拳頭,道:
“我們難道還要聽這個小子胡亂指揮,我已經(jīng)受夠他了,跑了金太保,還招惹了軍隊,都是這小子弄出來的?!?p> 不過還有些人比較穩(wěn)重,并沒有受火四郎的挑撥,劍老上前按住火四郎的肩膀勸道: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應(yīng)對外敵,不該鬧窩里斗,他有問題,等回去跟日門神和張?zhí)鞄熣f明就是,為了這等小事,實不應(yīng)該傷了和氣?!?p> 劍老在中華樓德高望重,頗受大家的信任和尊敬,聽他這么說,其他人也沒有意見,紛紛按捺住心里的不平衡的想法。
火四郎悶哼一聲,卻沒有再說什么話。
就這樣,眾人沉默地趕路,很快就回到唐人街。
離著老遠(yuǎn),就看見唐人街上的騷亂,以及中華樓位置傳來的激烈打斗聲。
“不好!”
“難道真被那小子說對了,這些日本武士來了一出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月門神眉頭緊蹙,趕忙招呼眾人上去支援。
這時,伍小二反而掉在尾后,看著唐人街混亂的局面,心里猜測那股不好的預(yù)感到底來自哪里。
無敵那群人?
不可能。他們在香佘酒店剛剛達(dá)成合作,上門找麻煩也沒有這么快,更別說,他們現(xiàn)在可能正在被硬漢老將派兵四處圍剿。
“還有哪方勢力,是我沒有想到的?!?p> 伍小二嘀咕著,一路四處觀察,徐徐來到中華樓門前,提著吸血女鬼輕松躍上二樓,直沖進張果因的雅間。
“老道……”
里面空蕩蕩的,沒有張果因的蹤跡,一片狼藉。
伍小二將吸血女鬼丟在一邊,仔細(xì)觀察了遍現(xiàn)場,接著發(fā)現(xiàn)幾件女人的衣衫,空氣中那股濃烈的香水味兒更是消散不去。
“這是……絲襪?”
“還有這么濃重的香水味兒和凌亂的床榻?!?p> 房間里的散亂不像發(fā)生激烈戰(zhàn)斗的樣子,反而像是酒后亂性的肆意張狂那般,伍小二聯(lián)想到之前張果因說“就不能享受享受”那樣的話,心里大致有了猜測。
嚓!
這個老道士玩得挺花啊。
但很有可能就是如此,才讓敵方有機可乘,打消了中華樓駐留的高手們的警惕心理,張果因很可能也被人家打包帶走。
到底是哪方勢力他不敢確定,但有一點伍小二十分確定,張果因這是遭遇仙人跳無疑了。
樓下的打斗聲漸漸止息,接著一群人迅速沖進房間。
看見這副場景,大家頓時心知肚明,臉色紛紛一沉。
“要是讓我知道誰把張?zhí)鞄熃壸?,我一定要將他趕盡殺絕??!”火四郎狠狠跺腳罵道。
日門神最后進來,他一看見這副模樣,懊惱地一拍腦袋,道:
“該死!那些雜碎從樓下出現(xiàn),我們以為就是群找麻煩的家伙,竟沒有想到他們的目標(biāo)是張?zhí)鞄?。?p> “剛才樓下那群人的身份,可摸清楚了?”伍小二問道。
日門神點頭,擔(dān)憂說道:“隸屬于殺人組織,他們的頭子名叫撒旦將軍。他一直跟英雄不對付,這次只怕也是有備而來。
他們看準(zhǔn)我們將大部分高手都派去尋找劍雄少爺,所以找準(zhǔn)時機前來偷襲,真是卑鄙無恥!”
火四郎一聽說是殺人組織,雙眼瞪得老大,揮舞著拳頭高聲道:
“既然知道是誰做的,我們還在這里等著干什么,集結(jié)大家,趕快去找那個叫撒旦的家伙,將張?zhí)鞄熅瘸鰜戆?。?p> 日門神見狀,連忙穩(wěn)住火四郎,勸道:“四郎別急,我們不能確定殺人組織將張?zhí)鞄煄У胶畏?,再說,我們這樣貿(mào)然前去,只怕會正巧中了對方的埋伏。”
這話說的也沒有錯,在美國,中華樓的命令出了唐人街就不那么好使了,四處打聽殺人組織的下落,也需要花好幾天的功夫。
撒旦將軍的殺人組織并不是浪得虛名,作為美國強悍的刺客組織,他們的分部遍布美國各大州,而是位置極為隱秘難尋,其中更有精通刺殺和搜尋情報的高手。
可以說是個極為難纏的對手。
眾人紛紛陷入沉默,低著頭不說話,一時間成了無頭蒼蠅。
伍小二看著大家的反應(yīng),就看出中華樓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群龍無首,失去了主心骨,他們也就沒有了奮斗的方面和目標(biāo)。
先前有張國因在還好,大家都信服他,并且愿意受他驅(qū)使,而現(xiàn)在張果因不見了蹤跡,大家就手足無措,六神無主起來。
日門神只是掌管中華樓的事務(wù),并不算是真正的領(lǐng)袖,再說以他的實力,并沒有得到大家一致的信服。
這就是群迷途的羔羊,急需一領(lǐng)頭羊來驅(qū)使他們。
伍小二想了想,先按兵不動,對日門神問道:“你可知道張果因這房間可曾發(fā)生何事?”
“并不知曉,我們在樓下與賊人戰(zhàn)斗,并未關(guān)注這邊的情況,而且我們相信以張?zhí)鞄煹哪苣?,?yīng)該自保無慮,看來我們還是太想當(dāng)然了,這是我的疏忽?!比臻T神坦然道。
看了眼日門神,伍小二點點頭,這人倒是個坦蕩無私的好漢子,但是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肯定與他也脫不了干系。
“我看不止疏忽這一條吧,張?zhí)鞄煹姆块g里什么時候有女人進來,這你們不會不知道吧?!蔽樾《?yán)肅問道。
本來面對伍小二的質(zhì)問,火四郎將欲發(fā)了幾句悶氣,又聽見說有女人進入張?zhí)鞄煹姆块g,也不禁心里好奇,將目光轉(zhuǎn)向日門神。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縱然人到中年的日門神,也不禁老臉一紅,低聲道:
“那幾位女子確實是我一手操辦,派來侍奉張?zhí)鞄煹?。?p> “開始玩得挺熱鬧的,后來就不知為何沒了聲響,但我們也沒有覺得奇怪,直到殺人組織的人來搗亂,才預(yù)感到不對頭。”
眾人一聽,紛紛嘩然,瞪大著眼睛看著日門神。
這等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被日門神和盤托出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伍小二不禁莞爾,這老道可真是個不拘灑脫的性子,一點也沒有那種傳統(tǒng)道士的頑固保守。
不過人家的私事,倒不好刨根問底。
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找回張果因,他可是自己尋找求仙之謎的得力助手,以后依靠他的地方還多著呢。
“那幾個女人去了哪里,你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吧??磥砟阏业呐说拇_有問題,就算沒有參與綁架張果因,也一定脫不了關(guān)系?!?p> 伍小二說著,再次巡視房間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