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大賢良師能有什么壞心思
左豐從張角這將一箱子銀錢用馬車帶走,至于他如何處置,這便不是張角應該糟心的事情了。
今日已經(jīng)接到信使來報,張寶、張梁帶著五萬余精銳黃巾,回援廣宗而來。
此刻已經(jīng)在趕來路上,不日便要到達廣宗。
本打算今日便要與盧植決一死戰(zhàn),不曾想接到兩位兄弟消息,看來還要在推遲幾日,這樣把握會更大一些。
不過在這期間,張角并不想讓盧植軍好過。
今早便有幾名將領前來罵戰(zhàn),反而張角閉門不出,高掛免戰(zhàn)牌,不予理會。
黃龍與楊奉很不理解,待他們都看到張寶、張梁的來信只是哈哈一笑,也都不再言語,任憑城下盧植軍叫罵。
在長社之戰(zhàn)后,張角所研習的天之卷,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除獲得窺探天機之能力,還有一些新法術的運用。
只是這窺探天機,需要消耗壽命,不要萬不得已張角時不會運用。
其中一些小法術,可以稍稍的讓漢軍吃一些虧。
【大賢良師會有什么壞心思呢,只是起了玩耍之心罷了。稍稍用一些小法術,可以讓漢軍消停幾日,省的在廣宗城下聒噪?!?p> 張角耳邊聽到冰冷機械音,面色一紅,這仙人怎么把他心理想法說出來了。
然而更讓張角郁悶的是,仙人竟然在張角大營的上空,用白云形成了,剛才說的話,飄了過去……
張角看著天空中飄過去形成字跡的云朵,心中有些惆悵,這還讓他怎么施法。
就算施法了,盧植也會知道是他干的,不行為了拖一拖漢軍,還是得這么干!
其他將領見到空中字跡,驚訝的看向張角,默默的豎起大拇指。
不愧為大賢良師,做事情都這么光明磊落,這不仙人都給抖落了出來。
張角輕咳一聲道:“今日子時,在校場開壇做法!”
“諾!”
黃龍、楊奉等人紛紛應諾,眼中充滿狂熱。
斗志大賢良師神通廣大,能夠畫符念咒,可他們這些渠帥只聽過沒見過,今日總算可以見到大賢良師開壇做法了。
期間盧植軍又拋出幾名將領在城下罵戰(zhàn),黃龍等人在城上與他們對罵。
氣的幾個校尉暴跳如雷,要不是手下親兵拉著,估計都要親自爬上城墻,把黃龍、楊奉等人的嘴撕爛了。
這幫黃巾賊,實在是太粗魯了,將盧植部幾位校尉的十八代女性親屬,全都問候了一遍,還在對方不情愿的情況下,強行發(fā)生不正當?shù)哪信P系。
言之粗鄙,宛如茅坑糞水。
而城上的黃龍與楊奉等將,確實神清氣爽,論罵人他們是專業(yè)的。
夜到子時,張角命人在校場之上高搭法臺,其上供果香蠟列擺。
黃龍、楊奉等渠帥,站在法臺不遠處,小聲議論著,等待張角到來。
不時,張角身著黃色道袍,手中拿著一柄長劍緩緩走來。
他在法臺前站定,拿出一沓黃符紙,用毛筆沾上朱砂,開始在黃符紙上畫符咒。
將幾張黃符紙畫好,張角隨手扔向空中,緊接著手中長劍突刺,將黃符紙串進劍身。
口中默念咒語,長劍在空中有節(jié)奏的飛舞,霎那間劍身上的黃符紙竟然自燃起來。
黃龍與楊奉等人震驚,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只見那張角長劍一震,符紙化為飛灰,他大袖一揮。
灰燼盡數(shù)被他撈入掌中,張角將這些紙灰摻入水中。
用中指與食指沾著符水,在一只用草扎的稻草人身上,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最后用針在草人身上,連扎數(shù)針后,一把火將稻草人引燃,化為灰燼。
張角長出一口氣,此刻他額頭上已經(jīng)見汗。
黃龍與楊奉等人,大眼瞪小眼的就這么看著,心道這就完事了?
本想著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場景呢?這不會是一場假的做法吧。
“將軍,不知這次做法,盧植部那邊會有何反應?”
黃龍第一個便沒忍住,抱拳行禮詢問道。
“各位將軍莫要心急,前幾日城中忽現(xiàn)疫病,幸好我發(fā)現(xiàn)的早,將疫病早早驅(qū)除,向城中百姓布施符水。今日便把這疫病傳與盧植軍,此疫病只會讓人腹痛幾日,削減盧植軍部分戰(zhàn)力還是輕而易舉!”
這種方法,也是《太平要術》升級成《太平仙術》之后才有的,以前這《天之卷》里只記載了如何治病救人,卻沒有施法咒人之法術。
“將軍高明!”
黃龍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悄悄的離開張角一些距離。
施個法就讓人莫名其妙肚子疼幾日,那也太可怕了吧。
楊奉嘴角也抽搐一下,幸好沒得罪大賢良師,不然這被下咒,死都不知怎樣死的。
張角掃視著手下幾位渠帥,很滿意他們表現(xiàn)。
【大賢良師張角此刻非常滿意心道:小樣,還整不了你們了,這下服了吧!前幾天還與我炸刺兒,這下看我不把你們毛捋順了!】
張角耳中聽到冰冷機械音同時,天空中飄過顯示字跡的白云。
張角臉色及其難看,這仙人怎么又把自己心聲給暴露出來,這叫他如何是好。
見到天空中白云字跡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尷尬的輕咳一聲打起哈哈來。
“將軍,今日天色甚好,逛逛如此明媚,末將便先行告辭,去大營中散散步!”
黃龍朝著張角一抱拳,急忙先溜掉了。
“將軍,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末將懷疑有盧植部暗探潛入,此刻便帶人前去排查!”
楊奉大義凜然一抱拳,龍行虎步地逃走了。
接下來其他渠帥也找出五花八門的理由,紛紛離開。
張角輕嘆一聲,看著如墨色的深夜中那一輪月亮,輕聲說道:“這一輪大日還真是好刺眼啊……”
說罷吩咐兵卒,將法臺撤下,靜等張寶、張梁軍到來。
與此同時,盧植大營中,忽然一士兵營房傳來一聲痛呼,緊接著整個營房一起痛呼起來。
盧植正與手下眾將議事,已經(jīng)答應左豐不日攻打廣宗,可沒想到張角卻閉城不戰(zhàn)。
如左豐回到洛陽,將此事告知陛下,日后戰(zhàn)報送至洛陽,陛下知曉他并沒有與張角不開戰(zhàn),必然會問他一個欺君之罪。
這該如何是好,派人前去罵戰(zhàn),幾位校尉差點沒被那黃龍等人氣瘋。
正在盧植長吁短嘆之際,忽聞營中沸沸揚揚起來。
此時一小校,急忙闖入軍長之中稟報:“啟稟將軍,營中軍士忽然鬧起腹痛,各個疼痛難忍滿地打滾起來,將軍這該如何是好,您快去看看吧!”
這名小校說罷,面色忽然變得慘白起來,雙手抱住腹部,疼痛難忍。
盧植大驚,急忙傳營中隨軍郎中查探,并將伙頭軍全部招來詢問情況。
他怕伙頭軍造飯時,給士卒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以至于全體腹痛,
盧植臉色鐵青著看向跪成一排的伙頭軍冷哼一聲道:“爾等大膽,竟敢在飯菜里下毒,爾等可知罪!”
“將軍,我等萬萬不敢啊,這飯菜我等也都食用,何來下毒一說!”
伙頭軍管事連連叩頭。
盧植也覺得此事蹊蹺,五萬人大營,單單只有幾個營房士兵出現(xiàn)這種腹痛癥狀。
其他士卒并無事,有的士卒是同吃的一鍋飯,腹痛應該會波及整個大營,故而這事兒讓盧植疑竇叢生。
可奈何,在他剛?cè)ゲ闋I之時,便聽到在士兵中流傳,此乃黃巾賊首張角做妖法所為,一時間營中人心惶惶。
如若下去,軍士必然畏戰(zhàn)。
“哼,還敢胡說!我看你分明是黃巾逆賊細作,來人將伙頭軍管事捆綁起來,其余人都下去!”
盧植一拍桌案,帳中幾名軍士將伙頭軍管事五花大綁起來。
剩下的伙頭軍都趕了出去,盧植將其他人輝退來到伙頭軍管事近前。
“將軍,我冤枉啊,還請將軍明察!”
伙頭軍管事大呼愿望。
盧植無奈無奈搖搖頭說道:“此刻營中流言四起,植恐軍心不穩(wěn),特請汝來助植一臂之力!”
“將軍吩咐,我不敢不從,還將軍將我綁繩解開,我愿為將軍赴湯蹈火,不知將軍何事要我?guī)兔???p> 伙頭軍管事聽聞盧植此話,心中大喜,難道是將軍讓他去查黃巾逆賊細作?
“植要借汝項上人頭一用,汝死后我會把你好好安葬,贍養(yǎng)其家人!”
盧植說罷,抽出佩劍將驚恐的伙頭軍管事刺死。
并命軍士將其梟首示眾,宣揚其乃黃巾逆賊細作,在營中伙食中下毒毒害軍士。
盧植將劍上血跡擦拭干凈,此事也是無奈之舉。
不然軍心晃動,只要張角軍乘勢襲營大軍必潰!
然而盧植擔心的事情始終發(fā)生了,只聽營門外傳來喊殺之聲。
果然有黃巾逆賊偷偷跑出廣宗城,趁著營中軍士腹痛之際偷襲劫營。
幸好盧植早有安排,已經(jīng)在大營兩側(cè)埋伏弓箭手,只要晚上黃巾逆賊劫營,就讓他們嘗一嘗箭矢的味道。
盧植已然穿戴好戰(zhàn)甲,雙手拄著一柄長劍。靜靜等待著。
忽地,一名小校從帳外大聲稟報:“啟稟將軍,我軍已經(jīng)與黃巾逆賊交戰(zhàn)?!?p> “好,待我前去觀戰(zhàn)?!?p> 盧植猛然站起,大步走出軍帳,朝著營門口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