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石鋼鐵，高爐冒著滾滾白煙。
第一次來恒石，是陪張雅雅，旁觀者的心態(tài)。這次來，劉小夏依舊是旁觀者的心態(tài)。因為不掙錢，他和呂如松，算是合作關系。正如他和洪玉川、魯成磊的關系一樣。
劉小夏相信，只要呂云聰掙到了第一筆錢，嘗到甜頭后，一定會推著呂如松繼續(xù)認購產品。
呂云聰掙錢，自己要業(yè)績。不操心，兩全其美，挺好的！
呂如松的辦公室面積很大，但裝飾有些簡陋。印象最深的，是一盆盆綠植，枝葉茂盛，葉子上，一點灰塵都沒有。看得出來，養(yǎng)的人很用心。
“這個辦公樓太老了，我們在后面蓋了新的辦公樓，今年秋冬，應該就能搬進去?！眳稳缢烧f道。
“咱們的廠區(qū)面積真大，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廠子?！眲⑿∠男χЬS。
呂如松笑了笑，“鋼鐵企業(yè)，占地面積都大。齊州鋼鐵的面積更大?！?p> “齊州鋼鐵要搬遷了，搬到照州去。”這件事，是劉小夏聽田中健說的。
“照州是港口，運輸費能便宜不少。人家又是國企，有錢。像我們民企，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我們在西疆投了個廠子，賠了個底朝天?，F在也不敢胡亂投產了?！?p> 劉小夏也沒多問，“呂總，我做客戶的方式，或許有些激進。但我們的產品，是真的很安全，性價比很高。東山銀行就是通過我買的...”
劉小夏私下找呂云聰合作的事，畢竟不光彩。劉小夏主動講述了一遍東山銀行的盡調過程。
看呂如松表情，他應該是不介意的，“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產品沒問題。我們先買兩個億，試試水。今年的鋼鐵行情勢頭不錯，后續(xù)可以再追加資金。咱邊走邊看?！?p> “呂總，我建議，您可以認購一億的盛唐一號，認購一億的盛諾基金。風險差不多，但盛諾基金的收益，要高一個多點?！眲⑿∠挠纸忉屃藘深惍a品的區(qū)別。
呂如松聽完，稍稍有些猶豫，“哪些企業(yè)買過盛諾基金？”
“東青集團，平泉實業(yè)，東旺集團。呂總，如果盛唐財富的凈資產再充足一些，能夠讓銀行做授信的話，銀行都可以買盛諾基金。您如果不放心，可以買半年期的試試水。”
呂如松想了想，“不用了，我相信你。直接買一年期的吧。一億信托，一億私募基金。我周五要去齊州，叫著老田，咱一起吃個飯。我和他也是老關系了。”
劉小夏點點頭，“沒問題，我來安排。中午還是晚上？”
“晚上吧，我中午有事?！?p> “好，我一會就聯(lián)系田總?！眲⑿∠暮吞镏薪〔皇?，自然不能他直接聯(lián)系，得通過高曉梅。
主要事情定下來，呂如松便和劉小夏聊起了宏觀經濟。劉小夏感覺呂如松也不怎么懂，自己應付的竟然挺輕松。
離開恒石鋼鐵后，劉小夏給高曉梅打通電話，將事情詳細的復述了一遍。
高曉梅挺佩服劉小夏的執(zhí)行力，笑著開玩笑，“你報名花了十萬，又一分錢不掙，豈不是虧了？”
“虧不了。我雖然不掙傭金，但能掙管理津貼和利潤。兩個億，管理津貼得十三四萬?！眲⑿∠恼f道。
“你這么處理挺好的，周五的飯局我也參加，說不定，我也能做做恒石鋼鐵的業(yè)務。秋山機械的業(yè)務，以后基本給我們所做了?！备邥悦沸那橐埠芎?。
“房鵬人挺好的。改天，我再給你介紹平泉實業(yè)?！眲⑿∠耐τ谐删透械?，過去，一直都是高曉梅幫他的。
“我對平泉實業(yè)興趣不大，有機會的話，你把照州港集團介紹給我。這是個大菜。小魚小蝦沒意思?！?p> “沒問題，年前，我會找機會去拜訪他們領導。等年后，我介紹給你?！眲⑿∠拇饝暮芡纯?。
東海，孟菲剛和呂云聰通完電話。她多精明，三言兩語，便判斷出，呂云聰和劉小夏的合作進展順利。孟菲不羨慕，她是動心了。她做EMBA培訓也好，折騰其他的也好，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更何況，EMBA空有聲勢，不怎么掙錢。典型的賺吆喝。
不過，孟菲做事，喜歡謀定而后動。她沒有著急聯(lián)系劉小夏。而是找了位銀行的好朋友，詳細的了解了一番財富管理行業(yè)后，才聯(lián)系了劉小夏。
“劉總，周六我們有個晚宴，你來參加，和大家都認識認識?！泵戏菩χ垺?p> 劉小夏欣然接受，他感覺，華大東雅EMBA的學員質量都不差，多認識些人，總是好的。
“好的，我周六中午就到東海?！?p> 掛斷電話，從會客室出來，正巧看到張雅雅悠哉悠哉的走進公司。
“雅總?！眲⑿∠目蜌獾拇蛘泻?。
張雅雅的笑容很燦爛，“恭喜小夏同學，賀喜小夏同學?！?p> 鄭國棟開了句玩笑，“夏哥，你是要結婚了嗎？”
王雨晨走過來，笑著說道：“夏哥結婚都五六年了，夏哥，你是又要打款了嗎？億元大單？”
“必須的億元大單?！睆堁叛诺男θ萦l(fā)燦爛，“以后小夏出手，必須兩億起步。占東同學，也恭喜你。陌電客戶，可喜可賀?！?p> 在劉小夏的陰影下，李占東都不好意思驕傲，連情緒都不敢表露，“小單子，運氣好?！?p> “夏哥談的也好，當時我在隔壁聽著，講的是真好。”王雨晨夸贊道。
“加油干！咱們爭取所有人都能出千萬大單。”張雅雅笑著鼓勵大家，“陌電，是成本最低，最有效的工作方式。恒遠財富能行，咱們也能行?！?p> 鄭國棟搓了搓手，“我最近多上幾炷香，爭取早些開單。”
“小夏，你來，我和你商量點事?！睆堁叛藕痛蠹掖蛄艘环泻?，喊著劉小夏進了辦公室。
“東海二分的事情，基本定了。我?guī)иw前程去見了董事長，董事長挺滿意的。又專門問了你財富中心的事情?！睆堁叛耪f道。
“厲害?！眲⑿∠挠芍缘母吲d，“等泰州和運河分公司也起來，咱就兵強馬壯了?！?p> 張雅雅心里，應該是不希望劉小夏一家獨大的，現在她看到了曙光，也松了口氣，“恒石鋼鐵買什么產品？”
“一億的盛唐一號，一億的盛諾基金?！?p> 張雅雅稍稍猶豫，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小夏，你找哪個部門牽的線，方便透露嗎？”
劉小夏不由想起了高曉梅對張雅雅動機的懷疑，他也無法判斷，張雅雅的動機究竟是什么。作為同事，他愿意相信張雅雅是無心之舉。
“哪個部門都沒找，純屬機緣巧合。”劉小夏應付道。
張雅雅心里失望，她知道劉小夏不會說了。或許，她是真的想學經驗，復制劉小夏的成功。財富管理行業(yè)，對外宣傳，是顧問式服務。實則，百分之二百的銷售行業(yè)。銷售，考核的是業(yè)績。沒有業(yè)績，即便你是分總，也很難服眾。
這也是張雅雅當下的困境，沒有權威。導致管理措施跟不上，員工又懶散慣了。
但張雅雅也疏忽了一點，管理嚴格又如何？她自己是足夠努力的，目前的業(yè)績，也主要是來自合單。這是她沾了電力系統(tǒng)家屬身份的光。如果她不是呢？依舊困難重重。
必須找到突破口，打開突破口。張雅雅暗自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