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棠給主任打了電話請了半天假。
主任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她的請求?!靶校瑳]問題。年假的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紀紹棠:“主任,我同意休年假。”
“好好好,這就對了嘛,你隨時修都行。”主任聽起來似乎很開心。
紀紹棠拿了包在醫(yī)院樓下等賀顏深,不過五分鐘,賀顏深的車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這輛卡宴,紀紹棠已經見他開過很多次了,從來沒換過,也沒有什么豪車。
在這一點上,賀顏深節(jié)省得不像個總裁。
紀紹棠打開副駕駛的門,賀顏深扔給她一個手提袋:“里邊的衣服換上。”
紀紹棠打開看了一眼,“我不穿。”
賀顏深沒和她你一句我一句的推辭,說了就不說第二次,大有一種不穿試試的樣子。
到地方后,紀紹棠被Ken摁在椅子上擺弄,她有些煩躁:“您可以別碰我嗎?”
Ken的接觸讓她很有壓迫感,尤其是有些人動她的腦袋的時候,那種壓迫感令她惡心。
Ken熟練的動作停了一下,頗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賀顏深,問:“賀總,你的意思呢?”
“簡單打理一下就好,化個淡妝?!辟R顏深抱著手臂在旁邊看著,“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p> 紀紹棠想伸手推一下Ken的胳膊,差點兒被剪刀剪到手。
“你別動。半個小時,動一次錢少一半!”賀顏深微慍。
紀紹棠手僵在半空,而后緩緩收回來,總覺得賀顏深說這話的語氣就像大學軍訓時教官的語氣。
半個小時過得比一年還慢,紀紹棠一動不動地接受Ken在她頭上臉上擺弄。
賀顏深一直盯了半個小時,Ken給紀紹棠做完造型之后,紀紹棠的的優(yōu)點都顯現(xiàn)出來了。
明眸皓齒,杏眼圓潤,亮晶晶的,看著特別有神又好看。
紀紹棠穿著香檳色短裙,捏著裙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怯懦。
賀顏深替她拿起包,“走了?!?p> 紀紹棠咬咬牙,剛涂上的唇釉有些沾到牙齒上,襯得牙齒更白。
“又怎么了?”賀顏深狠狠皺眉,“Ken,口紅給擦了,換個不掉色的?!?p> Ken無語一臉,用卸妝水擦掉紀紹棠的唇釉,找了一只自然色號的口紅遞給她:“口紅你自己會涂吧?”
紀紹棠沒接。
Ken:“……”
“給我吧?!辟R顏深伸手從Ken的手里拿過口紅,沖他擺擺手:“可以了?!?p> 賀顏深將口紅捏在手里,率先走了出去。
紀紹棠看了眼Ken,靦腆一笑,抬步跟了出去。
下班的白領們,光鮮亮麗的從她面前走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信和從容的笑容。她逆著人群前進,自卑和緊張不留余力地包裹著她,讓她和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紀紹棠吃力的前行,總也看不到賀顏深的身影。
賀顏深在路口等她,遲遲不見她出來。
兩個人都打電話,電話都顯示的是正在通話中
很多錯過就是這樣發(fā)生的。
找到紀紹棠的時候,紀紹棠正坐在Ken工作室的門口,眼巴巴地看著她,模樣乖巧的像只貓,就像賀顏深那天撿到的奶橘,有些膽怯,更多的卻是探究。
Ken剛收了電話,說:“看著像是迷路了,找不到你,只認得這兒就跑回來了。你上哪兒去了,電話怎么一直打不通?”
賀顏深提起的心放下,幾步走過來拉起她,“你是廢物嗎?我走的快一點你就跟不上了?兩只眼睛長著是出氣的?”
紀紹棠沒理,她也不敢頂嘴。
“沒事兒了,人我?guī)ё吡??!辟R顏深對Ken道。
“下次找不到我,不要給我打電話?!辟R顏深說這話的時候,兇巴巴的。
紀紹棠“哦”了一聲,默默收起自己頁面還在通話記錄的手機。
賀顏深坐上車,將紀紹棠的包扔給她,不再言語。
司機將車停在老宅的時候,紀紹棠看著古色古香的木質牌匾,一瞬間又出戲又驚訝。
賀顏深為什么會帶她來這兒?
“下去?!?p> 紀紹棠下了車,抬頭盯著那塊牌匾。
賀顏深站在他旁邊,道:“待會兒機靈點,我說什么你應付就是了,不許反駁我。撒謊都行,不能不承認?!?p> 紀紹棠:“你是在教我撒謊?”
“我在叫你撒謊,沒有教你撒謊?!辟R顏深差點就忍不住笑了。
紀紹棠:“……哦。”
“等等?!辟R顏深將兜里的口紅掏出來寄給她:“不想涂就拿著玩吧?!?p> 紀紹棠局促地接過揣進包里。
堂屋里,賀鳴松正看著什么東西,看到賀顏深進來,抬手就將手里的東西扔了過來:“你還知道回來!”
“我來看看你到那種程度了?!辟R顏深偏頭躲過,順手將紀紹棠拉到他身后護起來。
紀紹棠好心地替賀鳴松撿起那個本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
賀鳴松這才看到紀紹棠,有些嘲諷地說:“你真是個癡情的種呵?!?p> 紀紹棠不太明白他為啥這樣說,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賀顏深笑了笑:“我和你不一樣?!?p> “呵呵。”賀鳴松像是聽到了什么驚天笑話,“不一樣?你再怎么說都是我的種,你又能好到哪兒去?”
堂屋里,有幾個保姆管家啥的,都整整齊齊地候著,一邊卑微低頭,一邊豎起耳朵聽主任的八卦。
賀顏深揚起頭,看著很自信滿滿:“你難道很關心這個問題嗎?”
賀鳴松氣結,“你還知道你做的好事!你為什么這么做,你以為我倒臺了你就能好過?沒有我你什么都不算!”
紀紹棠越聽越迷糊,這就是賀顏深和他父親的相處模式嗎?
賀顏深神情自若地走過去,坐在賀鳴松旁邊的沙發(fā)上,道:“我永遠都會過的比你好,沒有你我仍然是我,仍然是賀顏深。甚至沒有你,我更好。”
賀鳴松冷笑:“沒有我你更好?沒有我你有那么好的資源嗎?沒有我你有現(xiàn)在的成就嗎?沒有我你能長大嗎?”
賀顏深不回答他這個問題,或許自己也在心里默認了什么。
“我寧愿不要!”不久,他說。
紀紹棠看著賀顏深,她完全認同賀顏深的優(yōu)秀,即使沒有這些先天資源,后天的賀顏深他也仍然能將所有事情都做好,她不否認。
賀顏深就是這樣,永遠自信,永遠安全感滿滿,站在他身后就不用擔心任何的危險降臨,只要他在,什么都能擋的下去。
辭野歸禎
對不起啊,今天有點事兒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