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當(dāng)天
許延雖然不是這里的人,但他既然能搬來這座城市還是有人脈的。
他知道許秋陰會來參加這場酒會,所以他就也來了。
不過沒想到來的人不是許秋陰,而是一個叫路霜飛的無名小卒。
但既然能代表LS,能代表許秋陰,應(yīng)該也不簡單。
已經(jīng)幾天都沒見到許秋陰,私家偵探也沒什么消息。
所以只能捉住路霜飛這根可能和許秋陰有關(guān)系的瓜蔓。
等散場之后,許延回到家給張松筠匯報。
“秋陰沒來?!?p> 雖然張松筠不太懂商界那些事,但她知道LS的地位。
也知道許秋陰的地位,無論是在LS還是在商界。
他以為許秋陰一定會到,但沒想到居然沒到。
“那怎么回事?”
“你別擔(dān)心,許秋陰雖然沒來,但來了個路霜飛?!?p> “路霜飛?”
之前私家偵探確實是查到了這個人,但許延夫婦并不確認這倆人的關(guān)系,最多也就是嚇嚇許秋陰。
但現(xiàn)在看來既然這路霜飛可以代表LS,那他的地位必然不會太低。
“我給他了名片,剛好私家偵探打探到了他的住址?!?p> 聽著許延的匯報,張松筠甚是高興。
“明天我們?nèi)タ纯??!睆埶审抟荒樣鋹偂?p> 明天?
許延提醒張松筠道:“明天跨年不是有客人要來嗎?”
經(jīng)過許延這一提醒,她才想起來,明天她那兩個好姐妹帶著孩子要來。
其實張松筠她那兩個好姐妹,是他們搬家到這里之后才認識的。
和張松筠幾乎一樣的性格把三人湊到了一起。
張松筠也是看到了兩家的根基,對于他們的生存也有益處,這才結(jié)交。
在許秋陰第一次拒絕她的好意的時候,趙蔚然也看出來許秋陰對自己女兒沒感覺。
也知道把兩人強行拉到一起對自己女人沒好處。
私下也告訴張松筠不用撮合,可張松筠那里肯放過這個聯(lián)姻好機會。
直到把許秋陰逼出國也沒放棄,趙蔚然就算不知道許秋陰出了國,看他沒出現(xiàn)過也知道絕對不在了。
可她還是不好意思和張松筠撕破臉皮,畢竟這樣對雙方都不好。
她趙蔚然既想讓自己女兒過得好,也不想讓自己失去張松筠這棵樹。
雖然張松筠在這里沒多大的能耐,但前面也說過,人脈還是有的。
張松筠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雖然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見到許秋陰,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但她一點也不擔(dān)心許秋陰會出什么事,畢竟那么大的人了。
只要是怎么才能見到他,怎么才能讓他接受李希云。
之前還一直沒頭緒,現(xiàn)在有個路霜飛,就相當(dāng)于有了個找到許秋陰的辦法。
就這樣想著,新一年的第一天他倆就找來了。
兩人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fā)上,路霜飛端來了水。
兩人看都不看,路霜飛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認識這倆人,更不存在招惹過。
不過和許延見過一面應(yīng)該是不算什么吧。
“您二位有什么事嗎?”
“你好,我們是秋陰的父母。”許延一向是說開頭話的。
“秋陰,我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我們挺想他的?!?p> 張松筠情深意切,就差眼淚。
路霜飛有些奇怪,許秋陰怎么會不聯(lián)系自己的父母呢?不過這兩人也沒什么證據(jù)說明是許秋陰父母。
雖然這許延也姓許,但姓許的多了去了。
“那你們既然是他的父母,怎么會見不到呢?”
“我們就是找不到他啊。”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雖然路霜飛這么說,但許延夫婦怎么可能會相信。
能住進許秋陰家的人可不簡單,就憑這一句“我也不知道”,就想打發(fā)人?
“你就不能幫幫我們嗎?”相比于張松筠的感傷,許延顯得很是沉穩(wěn)。
“抱歉,我真的幫不到你們。”
看路霜飛幾次拒絕,張松筠收住感情。
站起身,立刻跟換了張臉一樣。
“我們也不強人所難,就先走了。”
看張松筠都起身要走,許延也跟著站起來。
連看都不看路霜飛一眼,為張松筠開門走了。
門沒關(guān),路霜飛扭頭看著沒關(guān)的門。
心里os:看來這兩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許秋陰那么好的人,父母必不會是這樣的。
張松筠一路上都不怎么高興,引得許延也有點緊張。
這幾天路霜飛一直很忙,年關(guān)將至,LS今天早晨全體放假了。
路霜飛和路殘荷一起回的家,司機已經(jīng)把路霜飛的東西送到路殘荷家,連同路霜飛很早就已經(jīng)買了的帶給父母的東西。
吃過中午飯后,路霜飛和路殘荷就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飛機很穩(wěn)當(dāng),因為在頭等艙,路霜飛慢慢睡著了。
睡夢里他見到了許秋陰。
許秋陰站在逆光的地方,路霜飛看不清他的表情。
之間他向自己走來,然后越過了自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他急忙追著許秋陰,想讓他看看自己。
但許秋陰始終沒回頭,他停在了女人一個面前。
那女人的眼神盡是不屑,而許秋陰也和看不到他一樣。
任由路霜飛怎么動他他都沒有反應(yīng)。
驀然,路霜飛周圍一切都變成了無盡的黑暗,好像他一動暗處就會伸出無數(shù)雙手一樣。
他向前踏出一步,出現(xiàn)了萬丈懸崖,身后一個人推了一巴掌。
腳下一空他掉下了懸崖,想要抓住身邊的東西,但卻沒有什么可以讓他抓到。
而他的最后一眼看到的面無表情的許秋陰。
路霜飛一下子驚醒了,甚至嚇到后面的路殘荷。
“哥,你怎么了?”身后是路殘荷的聲音。
這一刻路霜飛覺得身邊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實。
那種感覺,想抓住東西,卻沒有什么可抓的感覺。
以至于現(xiàn)在路霜飛還沉浸在夢里。
“我沒事?!甭匪w聲音都在發(fā)抖。
可能是夢太真實了吧,尤其是那種感覺,還有許秋陰的那個眼神。
雖然是夢仍然讓路霜飛驚魂未定。
可能是最近壓力有點大,路霜飛這樣安慰自己。
現(xiàn)在這里天還沒亮,許秋陰不知怎么就醒來,看著日歷,想著LS應(yīng)該已經(jīng)放假。
國內(nèi)幾天后就是新年,但這里新年其實就是國內(nèi)的元旦。
也就是說許秋陰已經(jīng)過了年,雖然這里過年也很熱鬧,有很多活動。
但許秋陰難免還是不高興,遠離他鄉(xiāng)過年,任誰心里都不會高興。
更何況還是不能見到親人、朋友以及心心念念的人。
別人的國家再好,終究也是別人的國家。
更何況這里也沒有值得讓他留戀的人或物。
等路霜飛和路殘荷著陸到家的時候,天色還早。
敲了敲門沒人理,路殘荷這才給她媽媽打電話。
那邊的夏淑敏女士聽到路殘荷說他們在家門口,高興的解釋現(xiàn)在外面,一會兒就到家。
掛電話之后,夏淑敏叫了還在那邊閑聊的路南。
在聽到兒子和女兒到家的消息,就不管還在閑聊的朋友。
因為他們家也是住在公寓樓,鄰居也都認識。
看到路霜飛和路殘荷回來,很多鄰居都上來搭話。
尤其是對于很多年都沒見到的路霜飛,眾鄰居也是顯得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