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筠一個電話把才下班的許秋陰給叫了回去。
電話里張松筠以嚴厲的口氣,命令許秋陰回家。
縱然許秋陰知道回去肯定沒好事,但他也知道,要是自己不回去,他媽指不定干出什么事來。
路霜飛還沒理他,看來是真的有事。
等許秋陰到家,還是和上次回家時一樣,他還是坐在那個位置。
“我的時間寶貴,有事直說吧?!?p> 許秋陰看了眼時間,裝作很忙,其實他只是不想在這里罷了,和父母感情并沒有多深,在這里他只覺得壓抑和無趣。
張松筠看了眼張祺楨,又看了眼許秋陰,然后端足架子。
“祺楨去你公司應(yīng)聘,為什么被刷下了?”
許秋陰無語,急急忙忙把他叫回來就為了這事。
“其一,他到了工作年齡了嗎?其二,他學的專業(yè)和我公司對口嗎?其三,我也說過,你別想靠我的關(guān)系進入,你能你就進,不能你就再見。”
“張祺楨,我的時間也很寶貴,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就把我叫來?!?p> 張松筠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祺楨,你回答下。”
“我已經(jīng)到了可就業(yè)的年齡,我又不知道你公司主打什么,我怎么知道對不對口?”
“我們主要是智能家居,銷售、策劃、宣傳等等等等,這些我們好像不缺人?!?p> 許秋陰就知道,來這里純粹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起身就要走,張祺楨出聲道:“我是學法的,我可以……”
“算了,我們也不太缺學法的?!?p> “等等,還有事呢!”張松筠叫住了要走的許秋陰。
許秋陰現(xiàn)在內(nèi)心煩的都和吃了炸藥一樣,都懶得再去和她廢話。
“還是上次我和你說的?!?p> “我要是說我不記得了呢?”許秋陰站起身,都不愿意低頭。
“不是媽媽逼你,你已經(jīng)不小了,不要再不必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p> “我覺得你身邊的就讓人挺浪費時間的,也都是些不必要的人?!?p> 許延這時候站出來,呵斥道:“怎么和你媽媽說話呢?你的禮儀呢?”
“爸,我覺得你也沒什么理由來指責我,你看看你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整日吃喝玩樂,每月都是我給你們寄錢你們享受。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說話、生活方式?!?p> “再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說了算。我已經(jīng)成年了,你也早已經(jīng)沒了管束我的理由,況且,請問您早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和我說禮儀?不覺得諷刺嗎?”
“秋陰,叔叔阿姨都是為你好,不要和他們對抗?!崩钕T苿褡璧?。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我們家的人吧,這是我們家的家事。還有你憑什么叫我秋陰?我們的關(guān)系沒那么好吧,允許你這么叫我?!痹S秋陰在說這話的時候,看都不看她。
不等其他人再說話,許秋陰就轉(zhuǎn)身離開,只覺得和這些人說話就只是浪費時間。
不過,張松筠就那么想把李希云介紹給他?
現(xiàn)在想想周沖的話,雖然許秋陰很氣憤,但很多人對于同性戀都是這種想法。
那些詞匯真的讓許秋陰覺得不爽,不過戒同所,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地方嗎?
這世界還是存在許多偏見的,無論是對于什么,畢竟這世界上本就不存在什么絕對公平。
路霜飛帶著父母今天玩了一天,想到以前也是這樣,路霜飛的心情異常的好。
直到晚上回家,關(guān)掉靜音才發(fā)現(xiàn),許秋陰給自己打了許多通話。
遲疑了一會兒回撥了回去。
許秋陰和路霜飛只見真的很奇妙,許秋陰找路霜飛時,路霜飛靜音聽不到;路霜飛找許秋陰時,許秋陰關(guān)機接不了。
路霜飛也是想著許秋陰可能是有事接不了,也就打了兩遍。
林佳祐看著許秋陰一杯杯將酒吞咽入喉,想阻止但看這許秋陰這一臉不爽的表情,林佳祐又在猶豫。
終于,林佳祐一手奪下許秋陰的酒杯,搖了搖許秋陰。
“許秋陰,你怎么了?!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很好!”許秋陰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林佳祐無奈,現(xiàn)在可能也就路霜飛能救得了許秋陰吧。
于是,林佳祐很快撥通了路霜飛的電話。
“喂,霜飛能幫我個忙嗎?”
這邊路霜飛休息了一會兒就接到了林佳祐電話。
“什么事?”
“許秋陰現(xiàn)在在酒吧,一直喝一直喝,我就想請你來幫個忙,勸下他?!?p> 路霜飛有點奇怪,許秋陰在喝酒,林佳祐和他關(guān)系那么好,用得著自己?
林佳祐見電話那頭在沉默,又叫了聲路霜飛。
路霜飛有點為難道:“我爸媽還在我家,我和他們說說好嗎?”
聽這話,林佳祐以為路霜飛回來,這才轉(zhuǎn)過身對許秋陰說。
“行了,安靜點別喝了。一會兒路霜飛就來了啊?!?p> 聽到路霜飛的名字,許秋陰突然安靜了下來,就像被打了了一記鎮(zhèn)定劑一樣。
林佳祐給路霜飛發(fā)了個定位,以及包廂號,讓路霜飛過來。
本來路霜飛爸媽都覺得很現(xiàn)在出去也不太好,但人家都請幫忙了,也不好再拒絕。
等到路霜飛到之后,許秋陰就趴在桌子上,雙目無神看著地面。
看到路霜飛進來,許秋陰第一反應(yīng)不是看向路霜飛,而是轉(zhuǎn)過頭,像是不想讓路霜飛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路霜飛看到許秋陰這個動作,以為是不想見到他。
但看到,林佳祐在旁邊示意他過來時,路霜飛還是過來了。
許秋陰聲音悶悶的,一臉幽怨的看著林佳祐,像是在責怪林佳祐把人叫來了似的。
“你怎么了?”路霜飛小心翼翼問道。
許秋陰不說話。
“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秋陰還是和啞巴一樣。
“我能幫到你什么沒?”
這話說完,許秋陰在抬起頭看著路霜飛。
“不,你幫不到我的。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許秋陰像個孩子似的鬧騰了起來。
林佳祐身為許秋陰的“好友”,當然不會放過此時的許秋陰,手機就這樣悄悄舉了起來。
正對著許秋陰拍了起來。
路霜飛走近許秋陰,還是小聲詢問:“你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到你?!?p> “真的?”許秋陰仰起臉,面色潮紅的看著路霜飛。
不等路霜飛說話,許秋陰就做了令林佳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動作。
他往路霜飛腳上一坐,先讓路霜飛動不了,兩只手就開始不安分的亂動。
把路霜飛弄得怎么都不是。
第二天的許秋陰不知道自己怎么醒來的,看著熟悉的天花板。
他只感覺他現(xiàn)在頭很疼,自己就和死尸一樣躺著。
直到他聽到樓下有聲音,這才頂著一頭雞窩下來。
看見林佳祐在哪里拿個手機,在那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林佳祐這樣子,許秋陰走過來,拉出一把椅子往上面一坐,面無表情的看著林佳祐犯傻。
林佳祐看許秋陰下來盯著自己,把手機反轉(zhuǎn)到他那邊去。
好像是錄像,畫面上的人正是他自己。
坐在路霜飛叫上,手還扒拉這路霜飛,臉上哭嘁嘁的樣子,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的許秋陰,再看看還在笑得林佳祐。
許秋陰一拍桌子,站起來話也不說,只感覺臉都都盡了。
上了樓,許秋陰終于繃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看著自己這張“絕色臉龐”,想著今后可怎么面對路霜飛,臉都丟盡了。
然而幾十分鐘后,許秋陰就覺得剛才的不算什么了。
林佳祐這家伙居然把自己這個樣子的視頻,發(fā)在了他們幾個的群聊,霎時間消息不停。
許秋陰一直往上滑,都是他們仨在說許秋陰的行為。
苦苦經(jīng)營的嚴肅、高冷人設(shè)瞬間崩塌,但在他們面前也不算什么,主要是看路霜飛怎么看自己了。
現(xiàn)在的許秋陰只想找個地縫鉆下去,最好不要再見到路霜飛了!
樓下傳來林佳祐的聲音。
“行了許秋陰,霜飛昨天還夸你可愛了!”
林佳祐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想看看許秋陰的反應(yīng)。
果然沒一會兒,許秋陰就從樓上慢慢挪了下來。
滿臉黑線,死亡凝視。
“你,說,什,么?”許秋陰更加咬牙切齒。
偏偏林佳祐就喜歡作死,在許秋陰底線游走。
“昨晚路霜飛一直夸你可愛,希望你多醉醉?!?p> 遠在家里的路霜飛打了個噴嚏,誰說他壞話了?
林佳祐看著許秋陰的臉色越來越沉,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可能就要去見沈毅了。
直到中午許秋陰在辦公室都在想著自己的形象。
就連路殘荷進來匯報工作,都沒在認真聽。
“老板?老板?你沒事吧。”
許秋陰這才回過神來:“我沒事,你繼續(xù)?!?p> “我匯報完了,老板你真的沒事嗎?”
“怎么了?”
路殘荷沉默了幾秒,道:“昨晚,我哥被林總叫了出去,說是你出事了,回來后他褲子上有很多……不太好描述的東西?!?p> 許秋陰瞬間就明白了,看來是自己吐在了路霜飛褲子上。
許秋陰現(xiàn)在有點心虛了:“那你哥沒事吧?”喝酒還真是害人不淺。
“我哥說是沒什么,就是把褲子洗了很多遍,看樣子是洗不好,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些什么。”
“你知道,你哥買褲子的標準嗎?這件事是我的原因,我想給他賠一條褲子?!?p> 路殘荷也不傻,自然知道了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他哥被林佳祐叫出喝酒,結(jié)果許秋陰也在,還給他哥吐了一褲子。
當然路殘荷也只能想到這里了。
下午許秋陰處理好所有事情,親自去給路霜飛買褲子賠他。
今天趕巧不巧路霜飛也帶著他父母來買些衣服。
昨晚他回去后,他爸媽也問了他怎么了,路霜飛就是不說話,今天他爸媽才提議來逛街。
說是想要新衣服,其實也想給路霜飛買褲子。
畢竟看路霜飛昨晚的臉色,有點不好的樣子。
看了一早上還是沒看到適合路霜飛的。
直到走進了一家褲子的專賣場,許秋陰前腳才進,路霜飛就帶著父母也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