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陪著姐姐睡
不過尷尬歸尷尬,許棠初深刻的踐行這一句話,只要她不尷尬,尷尬地就是別人,她還沒問司弈為什么突然回來了呢。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強自鎮(zhèn)定,許棠初穩(wěn)穩(wěn)地坐在司弈對面的沙發(fā)上。
“我……我們導師要來陵城做一次講座,我就爭取了這次機會回來看看你?!彼巨囊话逡谎鄣氐溃踔潦怯行└铱丛S棠初。
他現(xiàn)在只要看到許棠初滿腦子就是剛剛在浴室里面的場景,就覺得整個氣血都往上涌,連話都要說不利索了。
司弈有些在心里唾棄自己,你這種尺度更大的他也不是沒見過,可是為什么面對許棠初他就是這么像毛頭小子呢?
明明年紀已經(jīng)比她小了幾歲,再表現(xiàn)得這么不成熟,也難怪許棠初對他沒有些什么其他想法。
“哦!”許棠初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最后還是司弈出聲打破沉默。
“姐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
聽到他的話,許棠初下意識摸了摸臉,最近她因為《偽裝》的事確實一直休息得不好,可是已經(jīng)滄桑到這種一眼就能被看出來了嗎?
“是啊,最近都沒睡過幾個好覺,那我先回屋睡覺去了!”許棠初打了個哈欠回自己臥室。
從司弈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司弈敏銳地聞到了她身上那一縷輕微的櫻花的香味。
許棠初確實很累,頭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臥室里從窗外泄進來一縷月光,很是柔和,可是許棠初整個人陷在軟軟的大床里,面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fā)蒼白,好似一碰就會碎。
她的眉頭緊鎖,眉心出現(xiàn)一個很深的川字,額角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冷汗。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身邊是一聲聲猛獸粗重的呼吸聲,在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嗅覺就越發(fā)地靈敏,她仿佛聞到了猛獸嘴里的腥臭味。
不要!
“別過來!別過來!”許棠初突然開始大喊,手腳亂舞,可是眼睛緊閉,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樣子。
“姐姐!”司弈猛地推門進來,看到許棠初這個模樣多半是做噩夢魘住了,掀開被子輕輕抱住許棠初,控制住她亂揮舞的手腳。
“姐姐不怕!不怕啊~”司弈輕輕收住許棠初的手腳,還能騰出一只手輕輕拍著許棠初的背緩聲安撫。
他身上還帶著一股冷氣,肌膚接觸許棠初突然被涼醒,方才夢里的心悸仍有后勁,有一個人抱著會安心很多,她竟然沒有第一反應(yīng)踹開司弈。
等混亂的思緒稍微平和下來,許棠初輕輕推了推司弈。
“我好了,你下去吧!”
“姐姐,你這是用完了就丟嗎?”司弈側(cè)過身子,黑暗中他的眸子卻是亮晶晶地看著許棠初,“我不要,今晚我就陪著姐姐睡了?!?p> 許棠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她這會兒正是心理脆弱的時候,理智告訴她,他應(yīng)該讓司弈走開,可是情緒卻慫恿著她讓她留下司弈。
微微閉起眼睛,她有些放肆地想到,堅強了這么久,偶爾脆弱一次也沒什么,就放肆這一次!
許棠初縱容著自己縮進司弈的懷抱,這會兒子過去他身上的冷氣消散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在屋里暖暖和和的他身上怎么會那么涼。
不過明明是個半大的少年,平時穿著衣服也看不出來,沒想到她縮在她懷里竟然可以完完全全的籠罩住她。
這樣被罩著的感覺是真好!
躺在司弈的懷里,許棠初很快就睡著了,也難得沒做噩夢。
相反司弈就沒這么幸福了,他最近閑著,都沒什么事,這閑下來腦子里就愛胡思亂想,他也不是沒有掙扎,可是看書也完全沒用,腦海里的畫面讓他渾身都是熱的,只好去洗了冷水澡。
沒想到剛出來就聽到許棠初在呼喊,最后演變成了這樣,懷里溫香軟玉,真的是痛并快樂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睜眼到什么時候才睡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司弈臉上,他幾乎是第一瞬間就醒了,可是看到許棠初還睡得正香,所以又閉上了眼睛。
但實際上他完全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也只是閉著眼睛,思緒什么的都是清醒著的。
正是因為清醒著,眼睛閉著,其他的感官就會愈發(fā)強烈,比如說許棠初的小腿正攀著他的小腿,隔著睡褲傳來人體的溫度……
懷里的許棠初微微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入目的胸膛讓她后知后覺地想到昨晚的事,幾乎是有些逃避的拿開抱著司弈的手。
看著司弈還睡著,許棠初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洗漱,不過她人剛起來,被子也被掀開一個角,司弈的身體就暴露在空氣中,被許棠初無意收進眼里。
“……”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孩子只是還年輕,年輕氣盛,又是大早上的,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聽到許棠初出去,司弈這才睜開眼睛,剛剛他在許棠初睜眼的同時閉上眼睛裝睡。
他算是摸清楚了,許棠初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不管是哪方面都很能玩得起,可實際上很容易害羞,如果他剛剛醒著兩人對視上,許棠初又該因為尷尬害羞躲著他了。
微微起身,斜靠在床角,靜靜等待。
又躺了一會兒,同時也估摸著許棠初洗漱完了,司弈這才起身出去,正好撞上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許棠初。
“姐姐早上好!”司弈的臉上掛著少年人獨有著青春陽光的笑容。
“早上好!”許棠初點點頭看著司弈,眼睛下意識往某些地方掃了一眼,不過瞬間就注意到自己不該亂看,連忙移開目光。
“這會兒不早了,快些去洗漱吧,今天早上就隨便吃一點就行,不用你做飯了!”許棠初瞥過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安排道。
“好。”司弈笑著應(yīng)道。
看著司弈進去的背影,許棠初有些唏噓,她和司弈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呢,這可是她當了將近十年的弟弟啊。
雖然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但到底也不該是姐弟該有的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