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想見到你們
“只不過徐晚晚很幸運,遇到了我,不過徐月就沒那個命了,她有今天的結局也是咎由自取?!?p> 徐忠義拿著手機,雙手顫抖不止,他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是真的?”
“月兒,你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孫月蘭也看完了全部的視頻,仍處于極度的不可置信中。
徐月面色僵硬,“媽,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肯定是有人見不得我好,故意制作這種假視頻陷害我?!?p> 趙子軒:“我可沒陷害你。事發(fā)之后,我也留了個心眼,派人調查過你,也總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p> 說完,他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桌子上,“你們看看吧,這就是徐月背地里的樣子。”
徐月急了眼,沖上前就要銷毀那些照片,孫月蘭卻搶先一步拿到了那些照片。
她一張張地翻開照片,眼底的情緒越來越復雜。
她在那些照片中看到了徐月不為人知的一面,讓她徹底失望。
誰能想到看似溫柔的姑娘背地里卻穿著超短裙,出入各種夜店酒吧,她甚至跟那些不倫不類的混混一樣蹲在街頭巷尾抽煙。
更可怕的是,徐月還跟黑社會有聯(lián)系,竟出入那種下流場所,跟她平時的乖乖女形象截然不同。
孫月蘭看完照片,嗓音顫抖地質問,“徐月,這些你怎么解釋!”
她壓根不敢想象從小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女兒竟然是這樣的人,這跟社會上的敗類又有什么不同!
徐月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她開始哭起來,“媽媽,你不要相信那些照片,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p>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看徐月哭得那么傷心,孫月蘭也有些動搖。
畢竟是當親生姑娘培養(yǎng)的,她心里還是偏袒著徐月的。
徐月哭得更加動容,她本以為靠著裝可憐就能蒙混過關,可趙子軒壓根不給她機會。
“伯父伯母,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看一下徐月的背,她背上有很大一塊紋身。”
孫月蘭立即朝著徐月看去,伸手就要掀開她的衣服。
徐月徹底慌了,“媽,你不要相信他的,等我回去了給你看行嗎?”
孫月蘭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去了,她迫切的想了解真相,一手抓著徐月的衣服,使勁掀上去。
她裸露的背后印著一條盤旋的蛇形紋身,藏在衣服里,要不是掀開了看,誰也想不到。
孫月蘭眸子一縮,即刻松開了手,看徐月的眼神充滿了嫌惡。
徐忠義面子早就掛不住了,氣憤道,“回家!”
“李家不是你們想來就能來,想回便能回。”李景然看完這出好戲,嘲諷地勾起唇角。
“李總,我知道是我們有錯在先,誤會了晚晚,還惹得你也不愉快了。改天我們親自登門道歉,你就先讓我們離開吧。”
李景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甩給他,“要離開可以,簽了它?!?p> “這是……”
“有關徐家產業(yè)的轉讓書,將徐家名下所有資產轉讓給徐晚晚。”李景然語氣淡淡,仿佛在說一件不值一聽的小事。
徐忠義卻嚇傻了,“李總,你這是跟我們開什么玩笑呢?徐家的產業(yè)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我不能不顧企業(yè)的生死啊?!?p> “況且晚晚是我們的女兒,我早晚都會把家產交給她的,何必這么著急。”
李景然把玩著一支鋼筆,“我記得你們還有兩個兒子在國外?!?p> “我也就跟你直說了,這協(xié)議不能簽。”徐忠義將合同推了回去,“假如簽了,一整個徐家就完了,我們總不能靠著徐晚晚來養(yǎng)活?!?p> “不簽?”李景然語氣微挑,讓人不寒而栗,“那好辦,我立即讓人帶著收購合同去徐氏集團?!?p> 徐忠義嘴唇哆嗦一下,看向徐晚晚,“晚晚,你快跟李先生求求情,這份協(xié)議實在是簽不得啊?!?p> 徐晚晚懶得跟他多說,不屑道,“我也不稀罕徐家的東西,我想要錢可以去掙。”
她看了李景然一眼,試探道,“我能不能換個要求?”
“什么?”
李景然倒沒否決,他也想聽聽姑娘的意見。
“讓他們保證以后再也不來打擾我。”她神色認真,似是在說最重要的事情。
李景然沒忍住輕笑了聲。
他還以為她會想出多么厲害的懲決方式,倒沒想到她這么寬容。
徐忠義聽了徐晚晚的要求,不由的愣了愣。
“只是這樣?”
徐晚晚反問道,“不然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夠過分了,我今后不想再看見你們,希望你們自重。”
孫月蘭反倒有些內疚了,“晚晚啊,你以后想通了,可以隨時回家?!?p> 都怪她看錯了徐月,白白養(yǎng)了個虛偽狠毒的人在身邊。
而徐晚晚從始至終都沒做過傷人的事情,這一點,還挺讓她心疼的。
“不用了,我不想見到你們?!?p> 徐晚晚語氣十分堅決,“還有,你們今天損壞的東西照價賠償,并且給李先生道歉。”
孫月蘭順從地點頭,“行,我們都聽你的。”
在徐晚晚的要求下,徐家人還是老老實實跟李景然道歉了,完事之后還賠付了一筆不菲的錢。
最后徐父徐母離開,甚至沒看徐月一眼,似乎忘了有她的存在。
走出李家,徐月失神地站在路邊,心里的憤怒和恨意像一條毒蛇,攀附而上。
徐晚晚,你給我等著!
有朝一日,我必定讓你加倍償還!
徐家人走后,徐晚晚也沒閑著,小跑下樓拿來掃帚和抹布,鉆進書房就開始打掃。
李景然望著忙得滿頭大汗的姑娘,皺眉道,“家里有傭人,你不用做這些。”
徐晚晚擰干抹布,額頭的汗從臉頰滑下,她看著男人滿臉認真,“不行的,是我沒注意把人放進來了,這件事我也有很大的責任?!?p> 她不顧李景然的勸阻,認真又倔強地干起活來。
李景然見她執(zhí)意要打掃,輕嘆了口氣,靠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不覺間,兩人在一個房間待了好久。
久到李景然都忘記了他跟徐晚晚的差距,也忽略掉了之前的刻意冷落。
下午三點,午后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投射進來,將書架上的書本映射出層層疊疊的光影。
徐晚晚站在光影下,抬手擦了擦汗,側眸的一瞬間,看到一束光打在男人的側臉,稍稍失了神。
她愣在原地好久,慢慢走到男人跟前,輕聲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