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現(xiàn)在忙過來了也不太眉頭蒼蠅似的亂跑了。
“溫副總又請假了。”主任拿著文件正好成過,看著銷假回來的溫婻陰陽怪氣的開口。
溫婻嘴角含笑:“是啊,家里有點事。”
“天天請假,上面上午找你很多次都沒有聯(lián)系上你,萬一耽誤了什么大事,你負的起責任嗎!”
“周總退休了嗎?還是你沒有看見她?!?p> “溫婻我們現(xiàn)在說的是你的工作態(tài)度?!?p> “你要不爽就讓讓人事部過來跟我談,還是說主任能保證你以后可不請假!”
張金波見狀趕緊上前將主任拉走,不要跟溫總吵架,她講道理不按邏輯來,而且得罪狠了,沒好處的,人在屋檐下,就低頭吧。
主任氣呼呼的掙開張金波的手:“你拉我干什么!看把她囂張的!以為倉管后勤部是她的地盤了!”
“那您別跟我走,繼續(xù)跟人家杠!何況本來現(xiàn)在的確就是她的地盤,多說沒用的她升了只是管的更多了,不代表不管了”。
“我警告你,你以后少胳膊肘往外拐,想好了該跟著誰!”
張金波苦笑,在誰手底下,自然為誰燒香,這些人一個人都惹不起,明明能力都不咋的!
大風吹暖了五月的天氣,六月的太陽,有些躍躍欲試的躁亂,
臨近中午時,便有些熱了。
高考這兩天成為熱門話題,頻頻登上熱搜,其實漠不關心的人更多。
中午真的有些熱,溫婻的黑色職業(yè)工裝顯的有些厚了,下身職業(yè)褲運動鞋有些不倫不類。
市里面的一個自助餐廳里,孔老板在等著她一起吃飯。
孔玥招招手,指甲居然染的最三次元的藍色與她今日的裙子倒是格格不入,笑起來也很魅邪。
溫婻見到她,急忙走過去,距離近了,也忍不住被她的好看驚艷到,某些人肯定已經(jīng)淪陷了吧,這樣一個味道與顏色病重的美人,重要的是還有有趣的靈魂。
長孫俠居然看不上。
“笑什么,那么猥瑣。”
溫婻不這么認為,這是欣賞的笑意,美人難求,何況是這樣優(yōu)秀的美人,值得更優(yōu)秀的男人前仆后繼馬:“這是臣服,等了很久了吧?!睖貗R招呼服務員。
孔玥托著下巴,甜度示意的唇色讓她既不顯得有攻擊性又知性美麗:“我今天沒事,正好過來等你,已經(jīng)給你點了喝的馬上到,恭喜你升任副總經(jīng)理?!?p> 溫婻向服務員搖搖頭,笑容燦爛:“謝謝,還不是你提拔的好?!?p> “有什么好謝的,這件事也沒幫上你什么忙,倒是長孫俠——”說起長孫俠孔玥眼角帶笑,整個人散發(fā)著迷人的光彩:“看不出來他如此了得,竟然能在各方擠壓的情況下硬性把你推上去,小看他了?!?p> 溫婻想起那套別墅,心里唏噓不已,對方是真的有實力:“很難吧?!?p> “很難,張老板連我的面子都壓下來了,你想想后面多少利益在里面,但他卻把你推上去了?!?p> “孔總聽說過張昭這個人嗎?”溫婻看著孔總。
孔玥閑適的表情有些鄭重:“怎么了?你聽說過?”
溫婻覺得有必要說一下:“他是長孫俠的表哥。”
“你說什么???”
溫婻怔怔的看著她,這么不可思議嗎!
孔玥的神色嚴肅下來:“你知道咱們的舊址吧。”
“嗯。”
“你可千萬別傳啊,就是張昭派人跟公司談的,那塊地已經(jīng)是他們的,而且我們這公司的股份張老板大部分都轉(zhuǎn)讓給他們了?!?p> “什么?!”輪到溫婻驚訝了。
“不止那塊地,你不接觸上面的人不知道,張昭是各隱形神秘人物,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張老板險些被人一口吞了,有人懷疑就是他干的,但沒有直接證據(jù),你剛才這么一說,我覺得,就是他做的,因為長孫俠要推你上去,上面不準,干脆請了張昭當幫手!”
溫婻嘴角想配合的笑笑,最后實在沒笑出來:“不可能吧……”。
孔玥看著她,這位自己認識了十多年的好朋友,如果有人告訴她這個可能,她第一個不相信:“但你解釋一下你怎么上去的?”
溫婻就是了半天,沒有‘就是’出有用的消息:“可這也太玄乎了。”
“對張昭來說,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需不需要,長孫俠既然是他表弟,表弟需要幫忙,對他來說又是隨手而為的事,為什么不做?!?p> 孔玥更不可思議:“他們表兄弟關系怎么樣?”
“非常好,前些天王安憶身體不好,他們兩個都在家里照顧他?!?p> 孔玥皺眉:“這么好?”
張昭日理萬機才對,竟然因為表弟生病在家。
溫婻點頭,不知道為什么想到王安憶那句‘我家’,好像有點理解張昭為什么在家,除了對弟弟的照顧還有些虧欠吧,總的兩說是良心站在中間的人。
“不是,一直都是他們,中間關系很麻煩,我也是在后期工資與對方交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居然是日本的財團?!?p> 溫婻一時間對王安憶沒事冒出另一個人格充滿了深深的無力,他要是個純傻的也眼不見心不煩,如今眼睜睜的看著某些東西分崩離析,他什么心情?
不過,這輩子是沒希望了,跟了自己更歇菜。
孔玥表情有些奇怪:“想不到長孫俠是他表弟?!?p> 溫婻收回思緒,腦子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自己想想就算了,說出去就是不自量力。
溫婻抵著下巴,第一次見她說起一個人時愁眉不展:“喜歡上了?”
孔玥大方承認,晃動著手里咖啡,搖出了紅酒的優(yōu)雅:“有何不可!”
是沒有什么不可以,就是發(fā)生在現(xiàn)在孔總身上有些不可思議,她已經(jīng)不追逐愛情很多年,更不在意身邊來來去去的男人,更信奉互不相依的生活。
孔玥提起長孫俠,并沒有小女兒家的羞澀反而有些無力:“我也算追男無數(shù),他這種油鹽不進的還是第一次,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年齡大了,沒有魅力了,現(xiàn)在似乎知道結(jié)癥在哪了?”
“哪里?”
“我的存在配不上他的眼光和見識?!?p> 溫婻不贊成:“按孔總的說法,世界上一半的成功人士不用談戀愛了,何況你的魅力無需任何人證明?!?p> 孔玥笑笑:“魅不魅力我不至于那么執(zhí)著,男女之間講究個你情我愿,但他是唯一一個我想繼續(xù)試試的男人?”
孔玥嘴角噙了一抹暖心的笑意,她不是沒有遇到過優(yōu)秀的人,也不是沒有見識過男人的才學。
溫婻第一次聽到別人眼里的長孫俠,她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冷漠,對表弟很好,大部分時間挺溫和的人,甚至有時候有點熱情過了頭。
而孔總口中,他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就像在自己眼中孔總也是充滿魅力的女人一樣。
孔玥笑笑:“他還是一個要求很高且非常勤勉的人,重要的是私生活十分干凈,這樣的男人做我孩子的爸爸怎么樣?”孔玥語氣中重新燃起幾分慣有的灑脫。
“好啊?!?p> 孔玥笑,眉目疏朗、豪情萬丈:“這次主要還是恭喜你升職的事,還有抱歉沒出多少力?!?p> “不,沒有孔總的肯定,我不會做到今天的位置?!?p> “這是兩回事,有長孫俠在,你再次升職的位置完全沒有懸念,老張現(xiàn)在不定多想哭呢。”說起老張來孔玥也頗多感慨。
她曾經(jīng)愛慕的學長,也曾在對方有家事的多年前的事了。
溫婻現(xiàn)在才知道老張居然是孔玥的學長,難怪這么多年孔玥無私的幫助了老張。
孔玥看著她笑,“你現(xiàn)在跟人家表弟談戀愛,對對方的身世竟然一無所知,長孫俠父親的身份何止是高,是非常高?!?p> 溫婻就是猜的。
不過她現(xiàn)在知道了,長孫俠這個公司絕對沒有任何人能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