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好失落
夜已深。
陳子恒看著在一旁昏昏欲睡的美人,他心中一顫,微笑道:“困了?”
她點點頭,有些困意。
“我抱你去休息?!?p> 還不等她反對呢,就被直接抱起來,蘇清如心中十分不愿,但不能說什么,就只能這樣靠在他懷中。
一直到臥房,她被放在床上,伸了伸胳膊,“我還沒梳洗,不能睡呢?!?p> 陳子恒想要去親吻她,但是卻被躲開了,她捂著嘴,“沒有刷牙,殿下別這樣?!?p> 她這是在抗拒,但是在陳子恒看來就是在撒嬌,甚至更加興奮了,有些迫不及待,再加上今天她撒嬌的樣子,實在是太令人回味了。
“不親你,那你撒個嬌?”陳子恒稍有玩味的看著她。
蘇清如心里不知道有多么膩歪他,但是不能表達出來。
“可是我不會撒嬌!”她笑著說。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剛要吻上去,蘇清如就順勢攀上了他的脖子,隨后在躁動之中,沒了聲音。
她雙手叉腰,看著躺在床上的陳子恒,長嘆一口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這樣的生活。
還是和之前一樣,收拾好一切之后,她才安心睡下。
這樣的日子,很快就過了三日。
這日也不知道陳子恒去哪里了,她找不到人,更是沒有看到春瑩。
蘇清如沒有叫著柳葉,還是要多少提防的,她帶著一右就去了約定好的地方。
一右還是不知道發(fā)生了點什么,更不知道那日自家夫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只要跟著就一定沒有差錯。
“夫人,我們到底要去哪???”一右跟在后面,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
來到郊區(qū)北邊,她就看到白前岐站在那里等著自己。
“大人!”蘇清如驚喜的喊道。
這三日簡直是度日如年,以前也沒感覺出來什么,可是現(xiàn)在卻感覺好久沒見過了。
她一個熊抱跳上去,緊緊的抱住白前岐。
“大人,我好想你啊,我這次能不能就不回去了,我想一直都陪著你?!?p> 一右就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反應過來,既然白前岐沒有死,那是不是葉溫書也在這附近。
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葉溫書……”
話剛說完,葉溫書就從樹上跳了下來,兩個人面面相覷,他本不打算下來的,但是一右站在這里實在是令人心疼。
他還是不忍心。
四人站在這里并不安全,葉溫書走過去,說道:“大人,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里實在是不安全?!?p> 白前岐點點頭,帶著一行人來到了木屋中。
一段路程后。
蘇清如望著眼前這小木屋,簡陋極了,院內(nèi)還養(yǎng)著兩只母雞。
“大人,你就住在這嗎?”
白前岐帶著她們走進堂屋,堂屋內(nèi)幾乎是沒有任何家具的。
“暫時而已,沒辦法,形勢所迫,現(xiàn)在只要我們一入京門就會被抓捕。”
“對了,我讓你看的布防圖怎么樣了?”白前岐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布防圖的事情,甚至有些忽略她的感受了。
蘇清如在腦中回想,她以前是個大夫,看東西也是記得很快,那布防圖看了一遍又一遍,記得很清楚。
“我畫下來,有紙筆嗎?”
葉溫書愣了一下,還真沒有這東西,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
“這個還真的沒有,若是夫人要畫的話,可以用血代替筆墨!”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在座的各位都懵了,尤其是白前岐,他非常不愿意的罵道:“你說讓我夫人用血畫下來?你這話怎么說出來的!”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白前岐和葉溫書之間主仆關(guān)系逐漸不明顯了,更像是兄弟。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用我們的血!”
這話剛說出來,白前岐立馬就明白了,他去屋內(nèi)拿出來一個碗,緊接著掏出腰間的匕首,將手掌心割破。
看著鮮血流入碗中,蘇清如被嚇壞路人,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個事呢,怎么這么突然。
“大人!你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你……”她都要急哭了。
這么長時間不見,好不容易看到了,他竟然這樣傷害自己,這叫什么事。
白前岐蒼白的嘴唇擠出一抹微笑。
“無礙,只能先用這個辦法了?!?p> 看著血流的差不多了,就把碗遞給了一旁的葉溫書,這兩人將近流了整整一碗血。
此刻,他們之間就只有一右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葉溫書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小聲問:“一右,你可以撕一點下來嗎?不用很多。”
她毫不猶豫地將衣服撕開,白花花的大腿露出來,這可給葉溫書嚇壞了,趕忙將衣服脫下來給她蓋住。
在撇過頭的時候,臉上還捎帶著一些紅暈。
他們都這樣做了,蘇清如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其實我改日畫好了帶著來也是可以的,沒有必要這樣麻煩?!?p> 他們這又是割手受傷的又是撕掉衣服得,實在是讓她看不下去。
白前岐非常焦急地看著她,“夫人,時間有限,還是抓緊時間吧,下次再見面還不清楚是什么時候。”
她聽到這話愣住了,半天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布防圖上的內(nèi)容。
“以后是不能再見了嗎?”這就有點讓她感覺白前岐只是為了更進一步才會這樣的,可能實際上根本不想看到自己吧。
她的鼻尖有些酸楚,淚水汪汪的往下掉。
白前岐見狀,有些不理解,他們什么都沒有做,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夫人,你怎么了?”白前岐替她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她搖搖頭。
用手指沾了點血,在這塊白布上畫下來,根據(jù)記憶,蘇清如感覺自己畫的差不多了,她遞給白前岐后,一句話也不說。
“夫人,你確定沒有記錯嗎?”白前岐有點擔心,畢竟這是完全依靠記憶畫下來的,可是他們不能有半點差錯,不然的話,將會前功盡棄。
蘇清如不太清楚,大腦一片混亂。
“是吧,我記不住了……”她說話的聲音非常微弱,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