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澈一斬下鰲龜四肢,卻都不用煉化,直接將玄龜四肢放在不周山剩下的半截之上,旋即,不周山下半截緩緩的與鰲龜四肢融合,不過一會兒,鰲龜四肢便如同四座山峰從不周山底橫亙而出,將天地之間的融合之勢徹底止住。
眾圣人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天上還有窟窿沒有補上,但天傾之危頓解,天地之間,似有精靈雀躍翻騰,洪荒眾生靈大有劫后重生之感。
黎澈將鰲龜軀干取出,再取出九天息壤,便在后土的乾坤鼎中煉出五色石,五色石與鰲龜軀干相合,兩者融合在一起,黎澈便將其投入天空窟窿之中。
細細看向那方天空,層層波光從鰲龜甲殼上的鱗片中折射而出,為這洪荒大地增添了些許色彩。
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天道乍然出現(xiàn),空中功德金光凝固,其中一分朝眾圣賢飛去,再有一分朝后土飛去,此乃后土乾坤鼎之功,剩余八分盡數(shù)超黎澈飛去,在將要臨身之時,黎澈大袖一甩,一縷神魂出現(xiàn),正是那鰲龜神魂。
瞬間,天道有感,五分朝著鰲龜飛去,剩余三分飛向黎澈。
眾圣人吃了一驚,這黎澈,竟沒有滅掉鰲龜神魂,這怎么可能?若是這鰲龜隕落,黎澈必然可得了這八成補天功德,用來提升境界,怕是混元中期有望,如今僅得三成,怕是還差了口氣。
不管眾圣人的表情,黎澈三成補天功德入體,旋即祖巫之身圓轉(zhuǎn)如意,氣息越發(fā)高妙不可言說。
五成功德甫一入體,鰲龜神魂之上金光大作,頓時功德匯聚,竟直直為他重塑出一道功德金身,隨后神魂氣息通透,萬物歸一,頓時,頂上三花齊開,五氣皆通,三花上三個人影齊齊立于頂上,這鰲龜竟是直入了半圣之境。
頓時,這鰲龜功德金身所化本體,一個縮小版的鰲龜,龍首、龜身、蛇尾、麒麟角,面目崢嶸,端的一副神氣模樣。
鰲龜俯首于黎澈座前,跪拜道:“吾鰲玄多謝賢人再造之恩,日后愿常侍賢人左右,以為代步之用?!?p> 黎澈微微一笑,說道:“何至于此?道友半圣之身,功德之身潛力巨大,日后混元可期,若是做了本座坐騎,日后有何面目立于混元之巔?”黎澈搖搖頭,轉(zhuǎn)而說道:“如今我巫教初立,親傳弟子不多,然巫族眾部,皆為巫教子弟,若蒙道友不棄,為我巫教護法如何?”
鰲玄心下一動,感激的看了看黎澈,點頭道:“道兄放心,吾必竭盡全力護佑道友門下成道。”
黎澈見大事已定,巫族也已都到了地府,便對諸位圣人道:“如今巫妖兩族皆退出洪荒大地主角之位,日后巫族鎮(zhèn)守地府,妖族云游四海,天下歸一,萬物生長,不知娘娘以為如何?”黎澈說完,側目看了看女媧。
“善?!迸畫z說罷,山河社稷圖徒然變大,將剩下的眾妖族卷入圖中,不再說話。
黎澈見狀,朝女媧點點頭道:“如今妖族隕落無數(shù),再無帝俊太一之流鎮(zhèn)壓天庭,總理萬物陰陽,諸位道友以為如何?”
太上眉頭微皺,卻沒有說話,原始連忙說道:“我闡教十二金仙,道法無雙,我大弟子廣成子早已是大羅巔峰,跟腳深厚,福德真人,若能領了天帝之位,天地業(yè)位加持之下,必入準圣,可為天帝,豈是那披鱗帶甲之輩可比?”
女媧與通天眉頭一皺,太上瞪了原始一眼,卻沒有反駁,反而審視了通天一眼,似是警告,又似是安撫。
卻見此時,通天本欲隱忍的脾氣看到太上的眼神后,卻沒有再忍,大喝道:“我等弟子,皆為圣人子弟,哪來的披鱗帶甲便低于福德之人,莫不知萬物平等嗎?”
原始當下面色一紅,怒喝道:“通天,你怎么和師兄說話,真是放肆?!?p> 通天也怒道:“原始,我也忍你很久了,昆侖山上,我眾弟子常常受你弟子欺壓,如此福德真仙,真真是令人感到諷刺,這天帝之位誰坐都行,偏你座下弟子不行,你之十二弟子,哪一個能勝得過多寶、金靈?”
原始一陣氣急,面皮通紅,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是太上見到如此氣氛,又看到黎澈似笑非笑的樣子,搖搖頭,心下嘆了一口氣,對黎澈說道:“道友,你意下如何?”
黎澈見原始和通天如此這般,怕是翻臉之日也近了,便不再挑唆二人。
“如此大事,老師既為天道,便不可不聽從老師的意見,我等不如同去紫霄宮一趟,聽候老師安排?!?p> “善!”眾圣人齊齊應道,唯有原始憤懣的沒有出聲,卻暗暗將通天嫉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