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人死后家中鬧鬼,只因屋里有這種東西
這聲音嚇得我尿都快出來了,這不是傳說中的敲門聲嗎?
怎么回事,老頭的魂我們不是已經(jīng)捉住了嗎?怎么還會有東西敲門?
我扭頭看李坎,他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剛想說話,他伸出手,示意我噤聲,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大門走去。
“篤篤篤篤篤篤”,敲門的聲音一直沒有止歇。
李坎的膽子還真是大,竟直接把耳朵貼到了門上。他聽了聽,然后皺著眉頭問我有煙沒有。
我想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顧得著抽煙?
不過雖然心里這樣吐槽,我還是趕緊從兜里摸出半包煙,連火機(jī)一起扔給他。
只見他蹲下來,點燃一根煙,然后把煙擺在地上,離大門大概一巴掌的距離,與下門縫平行放置。
怪事發(fā)生了,這根煙燃燒冒出來的藍(lán)煙本來是垂直上升的,但剛飄到大約一根指頭這么高,就突然轉(zhuǎn)折,直沖下門縫而去,好像門外有抽風(fēng)機(jī)把這股香煙吸走了一樣,但我明明沒有感覺空氣中有任何異常。
李坎臉色很差地看著這幅情形,說媽的,外面還有一個臟東西。
一聽這話,我馬上后退了好幾步,下意識的想離門遠(yuǎn)一點兒。誰知一不小心撞到餐桌上,聽到身后“啪嘰”一聲。
我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了,身后的動靜又把我嚇了一跳,我趕緊扭過頭去,原來是那個白紙棍兒受到震動倒在了地上。
我嚇壞了,媽呀,李坎說里面封著老頭的魂,別再摔出個好歹來,把老頭再放出來,那就太不好玩了。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去把白紙棍扶起來的時候,這玩意兒突然動起來,開始是彈跳幾下,然后很快在地上劇烈抖起來,間或還帶有紙張破裂的聲音。
李坎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一看這情形臉色大變,說,我操!這玩意兒要出來!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回完蛋了,一里一外,這是雙鬼拍門啊。
李坎讓我趕緊去拿錘子過來,對著白紙棍敲,一直敲到它動彈不得為止。
我嚇糊涂了,問他拿什么錘子?
他說廢話,就是有童子尿的那把,還囑咐我砸的時候注意控制力度,不要把紙給錘破了。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告訴他完蛋了,我把錘子洗了。
看表情,李坎吃了我的心都有,說你真是個傻逼,老子現(xiàn)在沒尿了怎么辦。
我也傻眼了,我當(dāng)兵之前就有女朋友了,只不過現(xiàn)在分手了而已,童子尿早就與我無緣了。
沒了童子尿,我忙問他那咋辦?
李坎氣不打一處來,說涼拌,趕緊去找面鏡子來,咱們要趁屋里那玩意兒出來之前,正面沖出去。
老頭的房子里,家具并不多,我把抽屜和柜子都翻遍了,沒找到有什么鏡子,一著急,干脆從紙簍里把錘子撿回來,“哐啷”一下把衛(wèi)生間墻上鑲的盥洗鏡給砸了,從中挑出一塊大小合適的碎片拿出來給李坎。
李坎說鏡面上要涂點的血,我問什么血?誰知道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拿鏡子的尖茬把我的中指給扎破了。
我去,十指連心痛啊,凡是去醫(yī)院驗過血的都知道,扎指頭取血是最疼的了。
我說李坎,你他媽怎么不用自己的血啊。他壓根兒不顧我嗷嗷叫,直接用手捏著我的中指,在鏡面上畫了一個符一樣的東西。
他走到門口蹲下來,把鏡子面朝上,順著下門縫塞了出去。
你別說,還真有效,敲門聲戛然而止。
李坎又把鏡子抽回來,面朝外擋在胸前,讓我拿上白紙棍兒跟他走。
我看他表情輕松下來,知道外面那個臟東西不在話下,膽子也就跟著大起來,順手抄起白紙棍兒就跟他一起出了門,說實話,這玩意兒在手里抖啊抖的,挺膈應(yīng)人的,不過聽李坎說得輕松,估計沒什么可怕的。
門外黑洞洞的,李坎不讓我打燈,我只好按著白天僅存的記憶,順著墻往樓洞口摸。他緊貼著我,鏡子拿在手里,前前后后來回照著。
一路上雖然有點提心吊膽,還好算是有驚無險地走到了家屬院里。
到了開闊的地方,我心情為之一爽,李坎讓我別大意,拉著我快步穿過家屬院大門,找了一個十字路口。
他蹲下用火機(jī)把白紙棍兒的一頭點燃,我看這棍子冒出藍(lán)盈盈的火焰,他推我一把說趕緊走,別等這玩意兒跑出來沖撞到了。
我一聽這,撒丫子就跑過了斑馬線,把李坎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一口氣跑出老遠(yuǎn)才停步。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喘著粗氣跑到我身邊,臭罵我慫人膽。我說鬼上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他說只有有怨氣有執(zhí)念的臟東西才會上身,老頭子只是被困住了,咱們幫了他,他怎么會害咱,沒準(zhǔn)還會保佑咱們呢。
我心想也是,問他下一步咱們干什么?李坎說事情已經(jīng)了了,局破了,老頭兒送走了,咱們各回各的家洗洗睡吧。
我說那外面那個東西到底是啥呢?李坎搖搖頭,說不知道,穢物這東西,沒準(zhǔn)兒就從哪冒出來,根本沒有什么邏輯性,也許就是個過路鬧事兒的,反正那家伙沒啥力量,用鏡子一照就跑掉了,不足以為懼。
我一聽事情就這么解決了,心里挺高興,說要去小南門夜市擼串,算是慶祝我的第一單圓滿完成。
李坎搖搖頭,說回頭吧回頭吧,一身臭汗快累死了。說完正好來了輛出租車,他鉆進(jìn)車子就跑了。
我只好訕訕地等了一會兒,攔下第二輛車也回了家。
坐上車我才感覺到累,車搖搖晃晃的弄得我都快睡著了。
好容易到了家里,我啥都不洗了,一頭倒在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我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里面?zhèn)鱽砝羁驳穆曇?,他說他睡不著,想想還是出來擼串算了,讓我現(xiàn)在到小南門去。
我困得要死,真心不想起來,但考慮到擼串還是我最早提議的,也就掙扎著爬起來走下樓。
太晚了,滴滴已經(jīng)約不到車,我只能站在街邊等出租車。
說來也怪,今晚的出租車還真不少,過去一輛又一輛。不過,氣人的是,無論我怎么揮手他們都不停車。
這時候電話鈴又響了,還是李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促,問我在哪呢。
我說你急個球哇,你不是才打的電話,總得給我點時間啊,我這會兒還在我家樓下呢,打上車就到了。
李坎遲疑了一下,“哦”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又陸續(xù)過去兩輛出租車,還是沒有停的意思,后面那輛車的司機(jī)還隔著車窗看了我一眼,充滿嘲諷的意思。
我當(dāng)時就生氣了,他娘的,惹毛了下一輛車?yán)献诱驹诼分虚g看他停不停。
過了一會兒,前方有一對大燈的光芒閃現(xiàn),兩盞大燈之上還頂著一個白色頂箱,又是一輛出租車無疑。
我干脆直接走到路上,一邊往來車方向走,一邊使勁兒揮動著雙手。車子很快逼近了,但好像沒有停的意思,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不知道怎么搞的,被那刺眼的燈光照著,我感覺渾身通泰,好像一切煩惱都消失了,我貪戀這種感覺,也就不想躲開這樣的光芒。
突然,我感覺胯部被撞了一下,整個人向左飛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不知何處又鋪天蓋地潑來冷水,把我渾身上下淋了個透濕。
渾身暖洋洋的慵懶感覺瞬間消失了,剩下的是疲憊還有肋部的疼痛。
我難受極了,抬頭看見李坎站在我旁邊,手里還提著一個紅色的塑料桶。我說我操,弄啥呢?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奇怪啊,他不是在小南門嗎?怎么又跑到這了?
李坎一把拉起我,說好險,晚來一步你就死了。
我揉著胯,說死個屁啊,我這兒正攔的士呢。
李坎讓我再好好看看這是哪里。我捂著胯部原地轉(zhuǎn)了一周,四處看過,立馬傻眼了。
我怎么站在了剛才燒白紙棍兒的那個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