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上男生自行車的后座,雙手輕輕挽著他的腰,穿梭在這所充滿愛與回憶的校園里,滿心只剩下歡喜,看著周圍的景色不停的從我身邊滑過,我靜靜的將頭倚在了他的背上,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真想就這么一直一直走下去。
“小曦,你睡著了?手機(jī)響了半天怎么不接?!鳖櫻孕新犖沂謾C(jī)響了半天,沒有接,提醒我說。
我急忙從衣服兜里掏出手機(jī)一看,是鄭怡婕打來了。
“小潔,你到了嗎?在哪兒,我去找你?!蔽议_心的說。
“你們秋千蕩的可真好,逃跑的感覺爽不爽?”鄭怡婕笑著說。
“你怎么知道?在我身上裝監(jiān)控了?”我左顧右盼地看了幾眼,她明明不在我身邊啊,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哈哈,不光我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抖音上發(fā)的顧神拉著你奔跑的視頻,配文直接是顧大神從校服到婚紗的神話愛情?,F(xiàn)在視頻瀏覽和轉(zhuǎn)發(fā)量已過萬,還在增長,然后你就被扒出來了?!?p> “啊,他們怎么這么好事啊。”我有些不開心,雖然知道這樣的事情是遲早會發(fā)生的,可是這也太突然了,一點(diǎn)兒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不過好在你大學(xué)沒有任何緋聞,網(wǎng)上也就沒有黑你的,你快來吧,我們在大學(xué)生法學(xué)院的大禮堂,大家可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們,為了平息民憤還是趕緊過來吧?!?p> 掛了電話,顧言行停下車,問我:“怎么了?”
我趕緊翻看著鄭怡婕發(fā)給我的視頻:“我們被偷拍了。”
顧言行看完視頻還順帶著翻看了一下下面的評論,看見評論區(qū)都是祝福和羨慕,只有極個別酸酸的另類聲音,將手機(jī)遞給我說:“我以為是什么大事呢,那我們一起去會會那一幫豺狼吧,正好,畢業(yè)這么多年都沒怎么見過了?!?p> 他的一句豺狼,頓時就把我逗笑了。
一路上我都在整理自己的各種心情,做著心理準(zhǔn)備,這些人怎么這么夸張,談個戀愛都不能安安靜靜的。不過也是,畢竟顧言行的關(guān)注度還是很高的,我應(yīng)該試著去習(xí)慣。更何況對整個顧家來說,以后顧言行結(jié)婚是大事,肯定會比這個更能引起暴動吧。
他依舊載著我,穿過這些走了四年的林蔭小道來到了最熟悉不過的法學(xué)院大禮堂,鄭怡婕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們終于來了,里面那群人都快把我吃了。一個個拉著我問東問西的,我實(shí)在應(yīng)付不過來了?!编嶁家簧砘疑穆殬I(yè)裝,帶著長長的流蘇耳環(huán),看上去非常職業(yè)與干練。
“沒那么夸張吧。”我略微停了一下。
“真有,你等一下,讓顧神先進(jìn),讓他先去接受盤問,等著他們問完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我們再進(jìn)去,我們稍微透口氣。”鄭怡婕小聲狡黠的對我說。
顧言行停好自行車,過來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說:“走吧,我們一起進(jìn)?!?p> “那個,顧神,你先進(jìn),我還有句話要和小曦說一下?!编嶁祭业牧硪恢桓觳玻挛也宦犓陌才?,和顧言行一起進(jìn)去。
“你怎么一見面就和我搶小曦呢?”
“就一會兒,又弄不丟,你先進(jìn)……”
“也好,不要以為你打什么算盤我不知道,那就讓我獨(dú)自去迎接暴風(fēng)雨吧,等我為小曦蕩平一切,你們再進(jìn)來吧?!鳖櫻孕姓f完,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傲嬌的步伐就進(jìn)去了。
鄭怡婕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瞪大了眼睛,說:“小曦,顧神在靖宇縣就待了一周,怎么成這樣了?果然,戀愛了的大神便不再是大神了,整個俗人一個。”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都挺正常的啊,這咋了?”
鄭怡婕嘆了口氣,眼神定在我中指的戒指上。端起來仔細(xì)研究了半天,驚呼了一聲:“小曦,這個戒指好好看啊,什么時候買的?”
我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顧媽媽早上剛剛送給我的?!?p> “顧夫人出手可真大方,你這直接將一棟樓戴手上了?!?p> “一棟樓?這么值錢?”天吶,不是吧,這么貴嗎?
“嗯嗯,之前我陪我們老總?cè)⒓右粋€慈善晚宴,她的夫人提起過這個,說是玉澤集團(tuán)的顧總夫人有一個價值連城的戒指,喜歡的不得了,還讓我們看照片了,我們老總還開玩笑說讓他夫人拿他那棟辦公樓去換,看能不能買來。我真是沒想到,我的發(fā)小居然此刻就帶在手上?!?p> “那我還是趕緊摘下來吧,我這么邋遢,萬一磕著碰著了怎么辦?”光聽著這個價位我就擔(dān)心的不得了,起初我只知道是個值錢的東西,可誰知道這么值錢啊,那可不行,我得趕緊取下來收好,說著我就要從手上取下來。
“我的小姑奶奶,再也寶貴也得等今天的聚會結(jié)束啊,要不然怎么彰顯你顧太太的氣勢呢,我可告訴你,今天來的可有一個厲害角色呢,之前沒告訴過你,顧言行喜歡了你多少年,她就喜歡了顧言行多少年,你今天一定要拿出正宮娘娘的氣勢來,而且還必須是那種椒房獨(dú)寵的感覺?!?p> “誰?”
“于露露?!?p> “我怎么沒聽過這個人呢?是我們一屆的嗎?”
“不是我們一屆的,是李瀟老師的女兒。我們上大學(xué)那會兒,她才初三。”
“初三?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瘋狂了?”太不可思議了。
“她可是個很厲害的姑娘,不僅長的漂亮,更是多才多藝,我們大四畢業(yè)那年,她正好考上京華大學(xué),而且高考成績非常高,最后非要學(xué)法學(xué),后來研究生畢業(yè),直接去了言中律師事務(wù)所,她屬于那種非常理性的姑娘,這么些年,她的所有表現(xiàn),周圍人都看出來她喜歡顧神,可是她自己從來不會主動說出口,就這么一直在身邊默默待著?!?p> “這么癡情啊,可是阿言已經(jīng)辭去了律所內(nèi)所有的職務(wù),估計(jì)她以后再也見不著了?!蔽也挪魂P(guān)心這些呢,這么多年,我不在身邊,顧言行都沒理過她,現(xiàn)在我都站在顧言行的身邊了,她有什么值得我忌憚的呢。
“什么?顧神辭去了律所的職務(wù)?那他要干什么?繼承家業(yè),成為霸總?”鄭怡婕吃驚的說。
“嗯,他要考研,京華物理系。噓,阿言說要等校慶結(jié)束之后才讓律所公開這個消息,你是最早知道的,要保密啊。”
“溫曦,你到底給顧神吃了什么,他怎么又要去考研呢?”
“他說要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一起努力。”
“天吶,顧神一定是瘋了,你們都瘋了。太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