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雖然不至于烏云密布,大雨來臨的征兆,卻也沉著陰天,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的模樣。
窗戶半開著,時不時會有些微風(fēng)趁著陰涼的溫度,撲面而來,帶著一絲涼意。
而躺在床上的安梔沫,一邊蓋著輕薄的被子,一邊全身發(fā)燙,置身于冰火兩重天之中。
一陣微風(fēng)吹來,帶著涼意拂面,好像額頭上的燒緩了緩,身上卻有些冷到瑟瑟發(fā)抖。
迷迷糊糊中,一股倔強的意念支撐著安梔茉,才不至于讓她完全陷入昏迷。
她讓人去通知慕瀟白了,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了,慕瀟白怎么還不來?
如果慕瀟白在,那張冰涼的木桌子上,肯定擺滿了能把她治好的感冒藥,而不是任由她在這里冰火兩重天。
“哐哐哐……”就在安梔茉以為自己就快堅持不住,可能會就這樣悄無聲息死掉時,寂靜的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安梔茉熟悉的開門聲,“吱啦”一聲,門被扭動開來,不出一秒,安梔茉就被人從床上抱起,摟在懷里。
慕瀟白將手中的東西隨意往桌上一放,抱起安梔茉在自己懷里找了一個最適合她倚靠的位置,皺起眉頭,淡淡道:“發(fā)燒了?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你買藥?”
安梔茉抬眼,入目就是慕瀟白皺著眉頭的俊臉,燒到全身乏力的手張了張,本能的想做一個伸出手抓住慕瀟白衣領(lǐng)的動作,卻沒想因為乏力而變成了將手搭在慕瀟白的胸前。
即使這樣,安梔茉與生俱來的自信與驕傲絲毫沒丟,安梔茉看了慕瀟白許久,確定他確實是在擔心她,才得意的笑了起來。
平日里甜美的嗓音也因為被燒久了變得沙?。骸澳綖t白,我要死了。”
“不許瞎說?!蹦綖t白的眉頭上的皺紋越發(fā)加深,手上擁著她的動作松弛有度,卻絲毫不影響他嚴厲的話語。
將身子微側(cè),一手摟著安梔茉的腰,安梔茉身上滾燙的溫度貼的慕瀟白身上都漸漸升溫起來,另一只手將剛剛帶過來的藥,按照盒子上吩咐的劑量,將藥取出來,放在手心,遞到云落傾嘴邊:“來,把藥吃了就好了?!?p> 安梔茉小手無力的一甩,小臉傲嬌一別:“我不吃。”
慕瀟白將安梔茉擁緊了一點,溫聲道:“乖,吃完就好了。”
安梔茉不理會慕瀟白,別著頭命令道:“慕瀟白,我不允許你和別人約會?!?p> “先把藥吃了,我們再慢慢聊?!蹦綖t白斂了斂眉眼,感覺到安梔茉身上遲遲不下降的可怕溫度,選擇暫時無視她的話語。
“慕瀟白!”安梔茉想靠加重語氣得到他的回復(fù),可無奈燒了好久的嗓子干,澀,難,耐,聲音虛弱沙啞,在安梔茉看來一點震懾力都不存在。
果不其然,慕瀟白依舊回避她的問題,淡淡的話語說的比她加重語氣的聲音還要大:“先喝藥。”
說完,慕瀟白手微動,就輕易將安梔茉的臉扭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