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歌的病情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醫(yī)生說最后再做一次檢查,沒事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暖歌一聽立馬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興奮的撲進(jìn)了夏沐的懷里,夏沐微笑著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在她耳邊柔聲道,“好了,別站久了,快坐下,一會帶你去樓下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以嗎?”
“嗯。”她甜甜一笑,滿目星光。
在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翟焰看著暖歌的甜笑,自己也不自覺的唇角微揚,轉(zhuǎn)身放心的離開了。
他這幾天一直都守在離她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看著她被緊急推入手術(shù)室又看著她慢慢好起來,她的世界那般擁擠,擁擠到自己只能是個旁觀者。
知南知道暖歌今天要回來,很早就去菜市場買了一堆她愛吃的菜回來,掐著時間的給她燉上滋補(bǔ)的湯藥。或許是大病初愈,暖歌依然嗜睡,一上飛機(jī)就靠在夏沐的肩膀上睡著了。
上飛機(jī)的時候夏沐有注意到翟焰也和他們上了同一架飛機(jī),他借上洗手間的空擋留意了一下翟焰的就坐的位置,直到暖歌睡著他才寫了一個紙條讓空乘幫忙轉(zhuǎn)達(dá)。
飛機(jī)平穩(wěn)的降落在了S市的機(jī)場,熟睡中的暖歌依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他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柔聲喚她,“暖歌,我們到家了。”
“哥,人家在飛機(jī)降落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啦?!彼{(diào)皮的睜開了眼睛,快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微微意外后寵溺的回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暖歌一進(jìn)門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饞蟲被全部勾了出來,鞋都忘了脫直接奔去了廚房,知南正忙都沒聽到開門聲,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們回來了,“猜猜我是誰?”暖歌變著聲調(diào)的捂住了知南的眼睛,“嗯,我猜應(yīng)該是我家的小饞貓回啦了吧?!?p> “沒錯啦,你養(yǎng)的小饞貓聞著味來找你了?!彼龔暮竺姝h(huán)住了知南的腰,說著想念和感謝的話,最后控訴她重財輕友,知南就有些不服氣的跑客廳拉過夏沐,假裝生氣的說,“夏沐你自己跟她說說,我提前回來那是重財輕友嗎?”
“好啦,她那是逗你呢?!毕你甯枋寡凵?,可是暖歌似乎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說好的默契關(guān)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對,是我讓他們先回家的,你有我一個人照顧就夠啦,再讓星辰去請假就太耽誤工作了,知南店里現(xiàn)在正是忙的時候,所以也讓她回來了。”夏沐很認(rèn)真解釋著。
“嗯,編,繼續(xù)編?!敝舷訔壍目戳艘谎巯你濉E杪犃诉@么一會也就明白了,“知南,這是什么味?”她嗅了嗅,趕緊往廚房跑去,“壞了,我的豆腐!”
暖歌回頭向夏沐比了一個OK的手勢,夏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
晚上十點暖歌睡著后,夏沐匆匆出了門,樓下熟悉的街景和燈光和往常并無不同,只是因為春節(jié)將至,所以多了一些喜慶的元素。他下車后來到了一個裝修雅致的咖啡廳,一個人少的角落里翟焰端坐在那,手中拿著本雜志隨意的翻閱著,遠(yuǎn)遠(yuǎn)看著和平時那個掛著邪魅笑容的少年有著不小的區(qū)別,他緩緩向他走去,“不好意思,翟焰,我遲到了。”
“沒關(guān)系,想喝點什么,咖啡?”翟焰一改往日的張揚,用禮貌的微笑招呼著他。
“不用,白水就好?!?p> “你邀我來這,是有什么話要說嗎?”翟焰在收到紙條時就在想,這場相邀他是不是準(zhǔn)備帶上暖歌過來跟他炫耀主權(quán)的,雖然不愿意但他還是來了。
“謝謝!”
“什么?”翟焰有些不明所以。
“謝謝你在暖歌出事后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邊,給了她最好的照顧?!毕你逭嬲\的舉起桌上的杯子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我又不是因為你才照顧的她,大家都是男人你不可能不懂?!钡匝鏇]想到他會如此,便有些不自在。
“我當(dāng)然懂,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我并不是因為你喜歡暖歌就對你有什么成見,而是你的一見鐘情已經(jīng)打擾到了我的生活?!彼穆曇衾餂]有一絲的波瀾,眼神平和。
“我怎么打擾到你的生活了,你喜歡她,憑什么我就不能,她那聲聲入耳的哥哥,你聽久了就以為那是她的愛情了嗎?”翟焰聲音低沉且咄咄逼人。
“是不是愛情對你來說或許很重要,但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她能安心躲在我的懷里安穩(wěn)幸福就夠了?!毕你迳裆珡娜?,略帶微笑的看著他,并未被他挑起任何的情緒。
“你守在醫(yī)院的那些日子我都知道,從我趕到手術(shù)室門口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之所以裝作沒看見,就是不希望暖歌多想,她很感激你,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希望你能如之前般安靜不打擾,謝謝。”
“我是不會放棄的。”他眼神復(fù)雜,語氣堅定。
“我先走了,再見?!毕你鍥]再多說什么,從容的走出了咖啡廳。
翟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有些悶悶的不適感。他輕輕的攪動著已經(jīng)微涼了的咖啡,眼神透過身側(cè)的落地窗看向深夜人來人往的街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的孤獨。
夏沐輕輕的走進(jìn)了暖歌的房間,他坐在床邊久久的凝視著那張熟睡的臉,心中思緒萬千,“暖歌,我剛?cè)ヒ娏说匝妫f他很喜歡你;那你呢,你曾說過你對我的感情也是愛情,所以,你愛我嗎?嗯,如果不愛也沒關(guān)系,你只要開開心心的留在我的身邊就夠了?!?p> 他輕輕的給她把被子攏了攏,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便出了房門。
早上暖歌醒來的有些晚,夏沐和知南都去上班去了,她洗漱完去看血鸚鵡,魚缸上貼著夏沐留下的紙條:“早,暖歌,我先去上班了,給你煮了粥在鍋里,記得吃點,別忘了吃藥,晚上我得加班,回來的時候可能會有點晚,不要等我。我會想你的?!彼淖舟E剛勁飛揚,很好看,暖歌一直都想學(xué),但總也學(xué)不好。紙條的最后面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甚是傳神,“原來你還會畫畫啊!”。她笑了,滿眼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