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跟她同樣有前世的記憶?
秦懷瑾見小姑娘不說話,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
他淡淡道,“明日你跟我一起去學院上課?!?p> 小姑娘臉瞬間垮下來了。
她還沒玩夠呢。
此時,一陣清香繞鼻。
穆嫣然步步生蓮走過來,雙手捧著水囊,聲音甜美,“殿下,你渴了吧,喝口水解解渴吧?!?p> 見來者是皇后的侄女,他伸手結(jié)果,“謝謝。”
“不客氣,您才華橫溢,在書院連夫子都贊賞有加,是我們的榜樣?!鄙倥樕细∩戏巯?,嬌羞極了。
秦瓷在一旁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
穆嫣然這是在搞什么鬼?
不會是看上她家皇兄了吧。
不對,穆嫣然向來看不上大皇兄的身世,如今又怎么會巴巴的上來獻殷勤?
事出反常必有妖,邪乎到家必有詐。
她走上前,脆聲道,“嫣然姐姐,明日我要上學了哦,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呀?!?p> 穆嫣然眼神一慌,指甲深深掐在水囊上,“不,不了吧,我這幾天有些不舒服,已經(jīng)請假了?!?p> “可是嫣然姐姐看起來臉色不錯呀,剛剛我還看見你吃了一大包栗子酥還說不夠呢。”
穆嫣然見自己被拆穿,臉色一沉找借口逃走,“我還有事,先走了?!闭f完她抱著水囊便落荒而逃。
秦懷瑾看出了她的異樣,低頭教導小姑娘“不是每個人都會對你真心實意的,即使是你看穿了她的謊言,也不用拆穿,因為不值得?!?p> 穆嫣然并非什么善類,小丫頭還小,不能讓她被騙了。
秦瓷仰頭脆聲道,“謝謝大皇兄教導?!?p> 小姑娘眉眼彎彎,仿佛像個小太陽,給周圍人帶來暖意,秦懷瑾一時有些怔愣,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收回自己的手。
他一板一眼,“這是身為長兄的責任?!?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秦瓷看著遠處穆嫣然的背影,瞇了瞇眼睛。
剛才還對皇兄獻殷勤,一聽說跟他們一道去書院,便躲躲閃閃。
難道她是知道明日皇兄會遇害?所以才不答應?
可她又如何知道的?
是幫兇還是……跟她同樣有前世的記憶?
她靈光乍現(xiàn)。
忽然記起前段時間穆嫣然成了福星的事,而在前世,這個福星分明是她。
后期的種種遭遇,也都是穆嫣然策劃的,穆嫣然對她的恨刻入骨髓。
重生這種事情光怪陸離,穆嫣然能重生也不是不能。
難怪她要討好大皇兄,畢竟若是大皇兄沒有殘廢,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既然重生了,那就把前世今生的賬加在一起,好好算一算。
……
七月酷暑,天氣熱的人心發(fā)慌。
秦瓷坐在御花園的涼亭中,面對一直催促她去上課的秦懷瑾,說什么也不答應。
她捂住光潔的腦袋,“皇兄,我的頭好暈啊,好像是著涼了,要不我們今天就不去上課了。”
如今外邊的人都在盯著皇兄,若是現(xiàn)在出去,皇兄定然會遭受刺殺。
秦懷瑾冷嗤,“裝什么裝,你剛才吃了三杯冷飲,還說沒吃夠,這就頭暈了?”
無非就是找借口不想上課罷了。
秦瓷腦門上飛過幾只烏鴉。
她趕忙捂住肚子改口,“我說錯了,其實是我肚子疼?!?p> 秦懷瑾見小丫頭死性不改,當即將人拎到懷中,“肚子疼?我看你是欠打了?!?p> 要不是父皇讓他照顧著點她,他才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恰巧路過的穆嫣然聞言溫柔款款道,“殿下,既然小公主說不舒服,就不去學院了吧?而且殿下的才華,根本不需要去學院,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p> 她并不想讓秦懷瑾出宮,如今他身份尊貴,若是沒有殘廢,今后絕對會前程似錦。
她如今這處境,討好一個未來國君是最方便了的。
秦懷瑾眉頭一皺,看她一眼不耐煩道,“有問題等上完課再問,或者找夫子?!?p> 沒看見他正在忙嗎。
穆嫣然語結(jié)。
眼中的淚水盈盈欲落。
秦懷瑾怎么能這么對她!
忽然此時她看見皇上朝這便走開,眼神一閃,乖巧站在一旁閉嘴不語。
既然姑父來了,那她便靜觀其變好了,畢竟秦瓷那個賤人,撒嬌是有一套的。
秦厲城這時出現(xiàn),將小丫頭從少年懷中搶走,聲音清冽,“你們在干什么?”
少年見父皇來了,松了口氣,“父皇來的正好,七皇妹不想去上課?!?p> 男人一聽,抬起自己略帶薄繭的手理了理小姑娘的頭發(fā),溫柔微笑,“你是不是想體驗一下完整的童年?”
上學不好好上,是想去放牛嗎?
忽然,他勾唇哂笑,眼底閃過一絲惡趣味,大方道,“既然不想去上課,那就跟朕出宮,朕帶你去體驗一下民間百態(tài)?!?p> 整好他今日要去微服私訪。
秦瓷面色狂喜,她又提了個要求,“那大皇兄可以一起去嗎?”
跟父皇一起出宮,就不必擔心有人會對他不利了。
秦厲城瞥了一眼少年,輕輕點頭。
帶他去也好。
穆嫣然見事情已成,露出得逞的笑,小步走上去,脆聲道,“姑父……”
話剛出口,便被秦瓷打斷,“嫣然姐姐不是生病了嗎?趕緊回去休息吧,真可惜,你不能和我們一起出去玩了?!?p> 她簡單兩句將穆嫣然接下來的意圖斷了個干凈。
穆嫣然語結(jié),正想繼續(xù)說,只見姑父冷冷瞥了她一眼,“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別出來?!笔〉膫魅窘o人。
說完,帶著秦瓷大刀闊斧的離開涼亭。
深怕穆嫣然將病傳染給他們。
穆嫣然站在原地:“……”
見幾人都走遠了,她捏緊拳頭,眼神狠厲。
都怪秦瓷這個賤人多嘴,不然她也能跟大殿下同游宮外了。
……
出發(fā)之前,二人換上便裝,坐上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馬車,直接出宮。
一路上,秦瓷都在詢問父皇要去哪里,可是父皇一直都故作神秘不說,直到到達目的地。
他們高高站在京城城墻之上,而墻外,坐滿了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難民。
城門緊閉,他們?nèi)缤粧仐壍暮⒆?,絕望的等待死神將他們帶走。
秦瓷喉嚨一干,眼神復雜,“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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