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圍城里上班的那些事兒

第4章 同事張鵬江

圍城里上班的那些事兒 錢老的星火 2268 2021-08-11 19:53:58

  職場的友誼是稀有存在,人與人之間要么就是上下級的俯視,要么就是競爭間爾虞我詐,甚至你的生活過的比別人好,都會遭來對方的仇視,最不濟就干脆孤身一人混跡在單位的邊緣也挺好。

  在國企中,里頭兒的人與人間關系看似一團和氣,但漫不經心的里面暗藏著各種斗爭,暗流涌動,人與人之間的復雜的關系千絲萬縷,但在生活里的人情關系上的交往確比較的多。國企有時就像一個大家庭,一個大型組織,從這座城里面走出去的人又少之甚少。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一直干到退休走人,所以人情間的交往來就比較多,就像親戚間的走動一樣,紅白喜事婚喪嫁娶。

  但大家互相間的頻繁走動,并不等于我和你有多好,很多些人反倒擔心受到輿論的影響——沒有辦法,同事間互相間的被迫罷了,你若是混個另類,反倒顯得不合群和邊緣化,脫節(jié)了這個大集體的時間久了,還容易讓人瞧不上,認為你不會來事兒。

  文琦書半路間里殺進了這個大集體中,而且還是走的“后門”,然后又分到了熱門崗位上。對于一個剛來的新人,哪怕你再謙虛低調,仍然不會治好他人的眼紅病。

  同事張鵬江就是其中一位紅眼病患者,張鵬江雖然家里頭也有些關系,但不是那種很厲害的關系,因為他當時也是托了N多層的關系才進的建投集團。許多的人就和張鵬江一樣,都是這種N多關系,牽線搭橋的性質罷了。一個單位里面自然關系多了,主管領導也會有煩惱,一碗水端平就更難度大了。

  劉建亮曾經在大會上講過:“進我們單位本身就已經不容易了,進來了難道還有挑肥揀瘦地選崗位不成?”他說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老子很忙,天天給你們這些關系戶的電話吵個不停,今天你來打招呼,明天他來托關系了,集團工作還干不干了,既來之則安之,一邊呆著去。

  不過劉建亮對文琦書偏袒地特殊照顧,卻讓以張鵬江為代表的許多人的內心不平衡,張鵬江也想進工程管理科,曾經也求過爺爺告奶奶,通過幾年的努力下來卻發(fā)現(xiàn)調動一個工作崗位,怎么比找一個工作還要難,精力和冤枉錢都搭進去了不少,可最終的結果是他依舊待在吃力的技術科畫CAD圖紙。

  技術科與工程管理科在同一層辦公樓里,對于這一輩子都畫不完圖的CAD圖紙,張鵬江早已厭煩。國企雖說閑崗眾多,但都分門別類地安排好了人,蛋糕就這么的大,剩下來的忙活只有張鵬江這類人了。天天只要有這幾個人忙活著,單位的日常正常運轉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張鵬江看著剛來的文琦書,平日在辦公室無所事事地看看報紙,到了飯點,再由孫小康領著上外頭吃香喝辣,心里多少不是個滋味。

  但同事間相處的時間長了,張鵬江發(fā)現(xiàn)文琦書實際上是一個悶葫蘆,甚至有些老實巴交與世無爭的姿態(tài),這也導致他有時候和文琦書講話時,一張口就是怪話,話里面還帶點冷嘲熱諷的意思,但文琦書懶得去點破,人與人之間也是有磁場的,要么相吸,要么排斥,一個人給對方的印象,會讓你直接放棄與之搞好同事之間的關系。

  但文琦書對玄學的書看的比較多,他和別人曾講過:“人不要太損,否則會遭報應?!币粋€人的心理不平衡和滿腹的抱怨勢必會影響一個人的運勢。所以張鵬江在2014年的一次酒后騎車摔傷了膝蓋而落下了點殘疾。

  2020年至今,張鵬江仍舊在畫CAD,只是此時的臉上少了那種讓人討厭的神態(tài),人到40歲后,已經玩不過了命運的安排,也包括文琦書,人到中年后同樣也呆在了原地踏步的工程管理科里,喝著茶和玩著手機上面的消消樂。

  十年后的今天,張鵬江總算對文琦書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了許多,講話也比從前客氣了很多,也許內心也終歸地平穩(wěn)下來,也許覺得現(xiàn)在的文琦書和自己一樣了,毫無上升的機會了,心里總算是平衡了下來。

  無欲無求、無欲則剛,但在這個社會里面,也充斥著許多的無奈,就像文琦書自己也沒有想到本來手上握的一把好牌,怎么就沒有機會打出去。

  世上沒有事物會是十全十美的,這就好比找老婆:愛花錢的,漂亮的不會干家務,愛干家務的不一定漂亮而且還挺費錢。前面曾提過文琦書這小子有磁場,圍繞在他身邊對他不太友好的幾個人,結局都不太樂觀。讓張鵬江無語的可能就是他的意外事故而導致的殘疾。

  自從張鵬江落下了殘疾后,他卻倒成為了別人眼里的笑話,成了酒桌上的談資。每個人都有可能會被他人在背后議論,可是讓議論的人如果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話,這或許也是一個人的悲哀。

  之后,張鵬江除了上食堂吃飯和下班之外,就再也沒有出過辦公室的門,專心地畫著CAD,背影倒顯得有些凄涼。若是一個人在困難的時候,有人此時如果能夠過來噓寒問暖一番,這種關懷就如同雪中送炭,可是文琦書沒這么干,單位里面沒有任何人這么干。國企的“人情冷漠”,有時又這么的現(xiàn)實,大家總是有意或者無意的與張鵬江保持著距離,好像如果和他太過接觸了,會有讓他人議論并且歸類的境地,所以輿論有時真的很可怕。

  2020年,張鵬江已經44歲了,這個年齡在國企當中代表著職業(yè)生涯的上升空間已經戛然而止,應該把機會留給那些年輕的“張鵬江”們了,他此時的愿望只是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再快一些,也好卷起鋪蓋卷兒退休回家才好。

  國企的時光催人老,如同白駒過隙一般,時間的流逝讓從前的小伙子們也早已老去——文琦書也罷,張鵬江也罷,大家的兩鬢白發(fā)都開始多了起來。

  社會的模式也在悄然地發(fā)生著改變,現(xiàn)在的年輕員工,他們的想法和眼光也早已看不上現(xiàn)在的這波老同志了,就像即將要被淘汰掉的電子產品一樣,一旦新產品的誕生,就等于判了這幫老產品的死刑。

  2020年,文琦書的叔叔和他的老朋友馬明力早已退休,劉建亮也早已不在位,單位的里的文化氛圍也改朝換了代,孫小康也就成了邊緣人物,即將退休,花無百日紅,自然規(guī)律總是這么的奇妙,人與天與地斗下來,最終只有老老實實的順其自然,妥協(xié)罷了。

  所以說神奇的時間能夠治愈一切事物。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