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鵬之難,又得重寶
毗藍(lán)婆菩薩剛剛從靈山回來,準(zhǔn)備進(jìn)入茅屋中,見見兩個弟子。
不過兩弟子的對話,引起了她的興趣,她決定先聽一聽,再面見兩徒弟。
“那妖狐被你所殺,今日又何故提起?”
杜苓微微抬頭,眉頭舒展,有些疑惑。
沒想到過去這么久,陳師弟還記得那傲來國陳家莊小小的狐妖。
“那妖狐以人為食,我又怎能忘懷?”
“那于城主也是人類,為何不見你半點仁慈?反而那熊妖老黑混入人類城池,你卻不殺?”
“人有好人,妖有好妖,豈能以出身論善惡,決生死?我修行問道,首殺惡人、再殺惡妖惡鬼!”
“呵呵,師弟好大的口氣,若是仙佛為惡,你又該當(dāng)如何?”
“殺之,竊高位而不為者,殺!”
“若是你不敵呢?”
“死拼到底!”杜師姐似乎被陳子安這般恩怨分明的答案刺激到,臉色漲紅,自問自答。
陳子安夾了一口豆角,沒好氣的瞥了師姐一眼,朗聲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躲起來努力修行,打得過的時候再出手!”
師姐太莽了,陳子安可不想再當(dāng)個莽夫。
“切,沒勁兒!”
杜苓臉色一僵,雖然覺得陳子安說的有道理,但她就是不喜歡忍著。
杜苓吃飽喝足,轉(zhuǎn)身就要溜走,留下陳子安洗刷碗筷,豈料一轉(zhuǎn)身,門口竟然出現(xiàn)了朝思暮想的師傅,頓時驚叫一聲。
“哎,師傅,您回來?。俊?p> “回來了!”
師徒二人皆是滿臉喜色,還在磨蹭著吃飯的陳子安,嘴中還叼著紅燜雞腿,見師傅來了,立馬放下雞腿,喜道:“見過師傅!”
毗藍(lán)婆菩薩也不在乎陳子安的稱呼了,上下打量了兩個徒弟,走過來摸了摸陳子安的腦袋,道:
“不錯,三月未見,長高了不少!”
陳子安一愣,隨即心中一暖,他好像還沒被人這般關(guān)心過,鼻子一酸,勉強笑道:“多謝師傅關(guān)心!”
“我已經(jīng)詢問過本地土地你們這三個月的所作所為了,為師很滿意?!?p> 毗藍(lán)婆菩薩領(lǐng)著兩徒弟走到茅屋外面,天色已晚,明月高懸。
“不過杜苓!”
菩薩突然話音一轉(zhuǎn),回過頭來瞪了一眼杜苓,隨后繼續(xù)找尋合適的地方談話。
“弟子在!”杜苓暗道糟糕,臉上露出獻(xiàn)媚的笑容。
應(yīng)該是土地說了她的壞話,她心中恨的牙癢癢。
“你不可再強迫你師弟同你一同沐浴,需知男女有別!你勉強不得。記住了嗎?”
杜苓還未表態(tài),陳子安臉色霎時變的緋紅,連耳朵都充血了一般。
杜師姐似從未接觸過男子,竟然強行拉著陳子安一同沐浴,勾起的欲火讓他頗為難受。
不過這土地竟然敢偷看他們洗澡沐浴,當(dāng)真可惡!
“可是師傅,陳師弟還小??!”杜苓奇怪地指了指陳子安,對菩薩的問責(zé)不解。
師徒三人抬步上了濯垢泉上的亭子,坐在石凳上,圍城一圈,繼續(xù)交談。
“我不小,是師姐強迫我的!”陳子安趕緊甩鍋,還對杜苓擠眉弄眼,氣得杜苓暗暗咬牙,又不好當(dāng)著師傅的面欺負(fù)陳子安。
師姐第經(jīng)過三個月的朝夕相處,整日形影不離,吃飯睡覺皆在一起,關(guān)系莫逆,比之親姐弟一般。
杜師姐除了沒有教陳子安修行之法,已經(jīng)做到所有能做的了。
加之陳子安不會做出似八九歲孩童人嫌狗棄的行為,也不會胡鬧,導(dǎo)致杜苓對他是愈發(fā)滿意了。
毗藍(lán)婆菩薩也沒非常反對此事,畢竟陳子安還是八歲的孩童,心思單純。
她很快轉(zhuǎn)移話題,對陳子安笑道:“明日開始,教你修行!”
不等陳子安應(yīng)答,又對著杜苓板著臉,似有正經(jīng)事要說。
菩薩警告道:“為了你師弟早入成仙,你不可在你師弟面前做出失態(tài)之舉,更不得一同下水沐浴!”
“啊?”杜苓驚叫一聲,連陷入狂喜中的陳子安都回過神來,心中奇怪。
師姐和他沐浴又和修行成道有何關(guān)系?
“哦!”
見師傅也不解釋緣由,杜苓苦著臉答應(yīng)下來。
她特別喜歡陳子安紅著臉的樣子,覺得特別好玩,可惜明日之后,就看不到了,也不知師傅為什么如此。
“去收拾收拾碗筷,讓你師弟好好休息!”菩薩對著杜苓吩咐,杜苓抬眼一看,差點哭出聲來。
師傅太偏心了,以前陳子安沒來時,她才是師傅手心的寶,現(xiàn)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陳子安看著師姐磨磨蹭蹭的往他的茅屋走去,心中暗爽,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這三個月被師姐欺負(fù)的郁郁之氣盡數(shù)消散,洗澡時讓他搓澡、吃飯時讓他準(zhǔn)備飯菜、吃完飯碗筷一丟,也是陳子安的活計。
他過了三個月的水深火熱的苦逼生活。
陳子安一人肩負(fù)了打獵、監(jiān)督工程、做飯、刷碗、掃地、鋤草、采花等瑣事。
甚至還肩負(fù)著為師姐洗澡,研制胭脂等梳妝用品的工作,杜師姐簡直不當(dāng)人,虐待童工。
“哦,等等!”
似天籟之音,杜苓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擠出笑臉,還以為師傅大發(fā)慈悲,要放過她呢。
不料,讓杜苓驚訝的是,師傅笑著從袖中拿出兩枚拳頭大小的金色液滴。
一股極其暴戾,但又非常清香的氣息從金色液滴中散發(fā)出來,讓陳子安二人汗毛倒豎,心中喘喘。
“明日就要拜師,這是那金翅大鵬鳥的兩桶心頭血輔以仙藥凝聚而成,當(dāng)做為師送你的見面禮。當(dāng)然,你杜師姐也有。
為師將其濃縮提煉,你二人配合這枚太陽宮來的暖陽丹服下,慢慢煉化,對你們二人有大好處!”
菩薩笑意盈盈,看著兩位徒弟呆滯的目光,敬佩的眼神,心中莫名舒爽。
“師,師傅,您殺了金翅大鵬鳥?”
陳子安沒有伸手去接,反而呆滯著目光問道。
他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甚至陳子安還有種奇怪的猜測,難道他穿越的蝴蝶效應(yīng)已經(jīng)顯現(xiàn)?
那金翅大鵬鳥直接被殺了嗎?
不過,下一刻菩薩就打破了陳子安的臆想。
“這倒是沒有,如來世尊求情,我等繞了他一命!不過晾他以后也不敢放肆了!呵呵呵!”
似乎想起了當(dāng)時漫天神仙菩薩圍毆金翅大鵬鳥的場景,毗藍(lán)婆菩薩一向不茍言笑,冷若冰霜的俊臉,此刻也不免露出欣喜得意之色。
“如來世尊?”陳子安蹙眉,低聲念叨,“還有圍毆?”
陳子安覺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什么,怕是為了防止金翅大鵬鳥逃命,師傅糾結(jié)了一批同道,將金翅大鵬鳥狠揍了一頓。
這一批同道中,可能就有天庭仙官的影子,畢竟連專門用來當(dāng)輔丹的暖陽丹,師傅都帶來了。
如來求情,怕也只是做個樣子,可能圍毆金翅大鵬鳥的人中,少不了如來的人。
“快快拿去,盡早服用!”笑罷,毗藍(lán)婆菩薩將兩滴金色血液遞給兩位徒弟,又將服用暖陽丹的注意事項交代一番。
毗藍(lán)婆菩薩注視著兩位弟子的背影,一臉欣慰。
不僅僅是兩徒弟將此地收拾的井井有條,也有金翅大鵬鳥被重創(chuàng),百二十年不能出山尋仇的緣故。
更重要的是,陳子安剛剛的大徒弟之間的問道之談,陳子安的修行路看來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確定。
“既然徒兒有殺心,也不缺仁德,我便成全了他吧!不過,我?guī)呱夏菞l修行之路,不知他以后會不會怪我?”
毗藍(lán)婆菩薩望著姣姣明月,怔怔出神。
陳子安手捧金翅大鵬的心頭血,迫不及待地直接入了自己的茅草屋。
杜苓則是一臉喜色的刷碗去了,只要服用了金翅大鵬鳥的心頭血,她將從此徹底擺脫身為蟲類妖族天生的禁忌。
不再懼怕天敵,戰(zhàn)力更高一層,道心也更透徹一分!·
陳子安盤膝坐在竹床上,明月光透過木窗,照在他的身前。
閉目凝神,暖陽丹服用要求苛刻,肉體需要無礙,不能有內(nèi)外傷。
除此之外,心境也要盡可能的平靜,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發(fā)揮暖陽丹的功效。
“咕嚕!”半刻鐘后,陳子安心湖重新恢復(fù)古波無平狀態(tài),仰頭將暖陽丹吞下。
又半刻鐘后,暖陽丹起效,陳子安只覺腹下、胸口、面頰渾身各處灼熱,面上一喜。
“可以了!”
從身前將金色血滴托起,陳子安盡可能張大嘴巴,將其緩緩送入口中。
“呼!”
金色血滴入口即化,分散成千萬條金色細(xì)線,向陳子安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涌去。
血絲還未來得及騷動,暖陽丹藥效發(fā)揮,將血絲中蘊含的能量死死壓制住,未來得及沸騰的磅礴能力,瞬間偃旗息鼓,徹底沉浸在陳子安體內(nèi)。
“咳咳!”一聲悶哼,周身劇痛,如萬千火蟻啃噬,但陳子安卻臉露喜色。
只要自己持續(xù)不斷的煉化,總有一天能將血液中蘊含的龐大能量吸收,讓其融入己身,發(fā)揮應(yīng)有的作用。
也幸虧他有個好師傅,毗藍(lán)婆菩薩已經(jīng)用大神通滅掉了心頭血中的魔念和妖氣,否則單憑陳子安自己,哪怕再強大千倍百倍,也無法服用金翅大鵬雕的心頭血。
陳子安猜測,這金翅大鵬鳥的心頭血,將會讓他的速度比之一般修士,快上無數(shù)倍。
而且這血液來自上古大妖,對于他的軀體也有莫大好處,增厚跟腳機緣。
“師傅說,我修為太低,不能主動煉化金翅大鵬的心頭血,不過明日師傅就要教我修行,也不知師傅替我選了哪一條修行路?”
吞服完畢,陳子安興奮難掩,順勢倒在竹床上,看著窗外姣姣明月,聽著林中啾啾蟲鳴,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出聲。
他沒想到,師傅出去一趟,竟然弄來兩桶金翅大鵬鳥的心頭血,還用特殊手段凝練成拳頭大小的金色血滴,賜予了他。
師傅雖然沒說金翅大鵬鳥的心頭血有何神異之處,但是能當(dāng)做見面禮送給他,也能知道是了不得的寶貝。
畢竟大羅金仙境界的金翅大鵬的心頭血,還是兩大桶,可能天下間就獨此一份了。
得了天大寶貝,加上許久未見的師傅回來了。
而且不等道觀建立完畢,就要收他為徒。
陳子安心中亢奮難消,很久也沒有睡著。
只要明日師傅開始教他修行,他的修行速度將超過所有人的預(yù)期。
法力增長有簽到系統(tǒng),每日在黃花觀內(nèi)簽到一次,雖然會逐次減少,但一次簽到,也是十年左右的法力,以及百十點的先天功德。
有了簽到系統(tǒng),他從不懼修行速度太慢。
......
“師弟?陳師弟?”睡眼朦朧中,耳邊似乎傳來杜師姐的聲音,陳子安沒理,以為是在夢中。
“嘶!”腰間劇痛襲來,陳子安瞬間驚醒,爬起身來。
睜眼一看,陳子安小臉皺成一團(tuán)。
“師姐?你又做什么?”
陳子安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又是杜師姐來找他睡覺。
“男女授受不親,師傅可說了,從今日起,你離我遠(yuǎn)一點,我們要保持距離!”
手一拉,便強行把陳子安拉入懷中,一只玉腿順勢壓在陳子安身上,將他的身體固定住。
一切都極為熟練,行云流水,顯然杜苓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了。
三個月以來,她抱著陳子安睡習(xí)慣了。
今日將金翅大鵬鳥的心頭血煉化后,心中亢奮,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于是半夜就摸過來了。
陳子安曾不止一次的生出這樣的想法,但緊接著就被他否決了,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
況且,師姐是在師傅走后才找他陪睡的,師傅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