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臨川嗎?若染有些雀躍,趕緊站起來,打算到包廂外的走廊看看。
“你就不怕你男朋友誤會?”看著有點傻乎乎的若染,景承抿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
若染一下子就怔住了,是呀,萬一臨川看到自己和景承吃飯,誤會了怎么辦,就像當年,自己誤會了他和林雅一樣,兩人之間原本就有些裂痕,不能讓他看到,可以后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也誤會?
若染糾結(jié)著坐下來,盯著景承,一臉薄怒:“都是你選的好飯店,今天你請客!”
“好,我請客?!本俺形⑽⑿χ鴳讼聛?。
若染沒有注意到景承今天答應得這么快,放在以前,肯定要爭論幾句的,現(xiàn)在滿心思在門外走廊說話的人身上,聽到臨川熟悉的聲音,不禁有些忐忑。
“納百川律所的全體律師定會全力以赴,小杰,你去送下張總?!?p> “好的,師父?!?p> 走廊慢慢安靜下來,她的臨川都當師父了,都開始帶徒弟了,真好。
若染犯著花癡,一門心思想著臨川,想到明天要去溫泉,恨不得趕緊吃完飯飛回去。
服務員推門進來,拿出菜單,若染讓景承點,景承有些不滿,抱怨著自己剛回國哪知道點什么,胡亂點了幾道推薦菜,然后去了洗手間,只留若染一個人在包間等待。
星級飯店的洗手間布置得很雅致,點的熏香陣陣環(huán)繞。
埕臨川正在洗手臺前洗手,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很是好看。
景承站在埕臨川旁邊,看了看鏡子里的人,低聲說:“你好,埕律師!”
抬頭看著面前的陌生人,記憶力完全沒有影子,秉著職業(yè)素養(yǎng),埕臨川回應:“你好?!?p> “埕臨川,埕律師,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我是景承?!闭f完,景承轉(zhuǎn)身就走。
臨川心想,真是怪人,又不認識,只是這個名字很熟悉,像是在哪兒聽過一般,但也沒有很放在心上。
包間里,若染和景承慢慢聊著天,看著稍顯吊兒郎當?shù)木俺?,若染笑著問:“怎么回來的這么突然?都沒提前說?!?p> 景承嗤嗤的笑著:“還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聽說你和埕臨川復合了,就想著回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魔力讓你始終念念不忘?!?p> “下次帶你認識?!比羧居行┑靡?,景承在心里想,不用下次,我已經(jīng)認識過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若染慢悠悠的吃著菜,想到在M國時,景承常來蹭吃蹭喝,不禁覺得好笑,表面威風凜凜的大總裁,私底下確實個孩子,想到他在M國的事業(yè),問著:“你什么時候回去?!?p> 景承聽著若染的話,沒有回答,等他吃了一道粉藕排骨后才說:“我已經(jīng)把企業(yè)都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國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工作點,以后定居國內(nèi)了?!?p> “還可以這樣?”若染很驚訝,畢竟景承在M國的企業(yè)經(jīng)營得很好。
景承嘆了一口氣,用幽幽的眼神看著若染,就像一個怨婦:“阿染,我一個人在國外很孤單?!?p> 若染聽著有點不對勁,以為他是想自己的母親了,趕緊說:“下次我陪你去看看阿姨,我還沒有見過呢?!?p> “好呀,總要見一次的?!碑吘瓜眿D始終要見公婆。
若染并不知景承此次回國的主要目的,還以為兩人之間就像好朋友一樣,卻不知,景承對自己的感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景承把若染送到樓下,看著若染上樓,拿出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喂,你好,我是景承……”
臨川和企業(yè)的老板交談了一個棘手的商業(yè)糾紛案子后,剛到律所準備繼續(xù)加會兒班,接到一個陌生來電,告訴自己有些關(guān)于若染的事需要當面說一下,這個人就是剛剛在飯店洗手間見過的景承。
寒意逼人的深夜,天空還飄起了小雪,街上幾乎沒有行人,車輛也少得很。
臨川走向約定的茶樓,看到卡座上一個黑衣男子,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優(yōu)秀的外表在稍顯昏暗的光線下都是出類拔萃,景承早就知道,在M國時,若染沒隔一段時間就和自己念叨的人,定然是出色的。
臨川在景承對面坐下,服務員上了一杯飄雪,很是應景。
“我以為你會拒絕過來?!?p> “對阿染的事,我向來謹慎?!迸R川毫不客氣的說。
景承看著他,突然說道:“對阿染,我也很謹慎,可太過謹慎,讓你搶了先?!闭f完,看向埕臨川,對面的男人卻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并不是我搶了先,而是我一直都在?!狈諉T端上茶,臨川端在手上。
“我想若染沒有向你提起過我?!本俺锌隙ǖ恼f,若是提起,飯店初次見面,埕臨川不會這么迷惑。
“的確沒說太多,畢竟她認為你只是朋友?!贝芭_上的雪已經(jīng)堆積了薄薄了一層。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