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驕驕在若染開門的一瞬間,驚得差點把手中的包子扔到若染臉上,面色枯黃,亂蓬蓬的頭發(fā)無一不顯示著這個女人的頹廢和沮喪。
“幾天不見,你怎么要死不活了?”吳驕驕坐到沙發(fā)上,拿出包子吃了起來。
“驕驕,我錯怪臨川了,我好難過。”若染蜷縮在沙發(fā)上,一副被世界拋棄的樣子。
吳驕驕不知道若染在說什么,但也隱隱猜測到一些,等若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后,氣的差點把豆?jié){潑若染臉上:“你是笨蛋嗎?你的高智商呢?我簡直要被你氣死了,現(xiàn)在這樣,你活該,咎由自取?!?p> “埕臨川多好的人啊,多少學妹學姐巴心巴肝往上撲,人家連正眼都不給一個,你太作了……”一連串炮轟的詞語喋喋不休的從吳驕驕口中噴射出來。
若染哭得更厲害了
“哭,你還有臉哭啊?!?p> “那你說怎么辦?他恨死我了。”若染有些自暴自棄。
“追回來啊,來,姐給你分析一下,埕臨川肯定心里還有你……”等吳驕驕一連串分析完。若染振作精神,自己要把埕臨川追回來,再不濟也要求得原諒,但一想到臨川有些冷漠的臉,不禁有些退縮,也許他早就忘記自己了呢。
等驕驕去加班后,若染開始洗漱。
天越來越冷,若染來到納百川律所樓下后,鼓足勇氣撥通了埕臨川的電話,響鈴都快結(jié)束的時候,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他都記不得自己的號碼了嗎?
“不說話就掛了?!辈荒蜔┑穆曇糇屓羧净剡^神來。
“臨川,別掛,是我。”若染喏喏的說。
“你是誰……哦,金小姐,有何貴干?!?p> “我能和你一起吃個飯嗎?”
“對不起,我比較忙?!?p> 嘟嘟……電話被掛斷,若染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嘆了口氣,慢慢走向步行街的繁華中,周六的步行街即使是上午,依舊人頭攢動。
走到一家母嬰店外,想到舅媽懷著身孕,走進去想給還沒出生的寶寶買點禮物,看著小衣服小鞋子,心都快被融化了。
突然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回頭一看竟然是遲尉,愣了一下,喊到;“遲師兄,好巧?!?p> 遲尉上下打量著金若染,挑了挑眉,語氣不善:“不巧,我從律所看到你,就下來了,你懷孕了?”
“沒有,沒有,我給別人買禮物?!比羧沮s緊擺手,可不想再被誤會什么。
“有空嗎?聊聊。”
“好?!?p> 等遲尉特意挑選了兩包紙尿褲,結(jié)賬后,兩人隨意找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店,坐下。
遲尉細細的打量著若染,感受到不是很友善的目光,若染的頭低了又低。
“學妹,兩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边t尉笑了笑
見若染沒回答,又說到;“也不知道老埕的眼光怎么這么差,那么多天之驕女,偏偏栽倒在你這個一無所長的人身上,你說你對老埕好點也就罷了,偏偏還冷心冷血的?!?p> 服務(wù)生遞上餐單,若染給兩人點了飲料,又單獨點了一杯柚子茶,囑咐在離開的時候打包帶走。
遲尉有些愕然,沒說什么,進入正題:“你奇怪我為什么找你嗎?”
看著眼前略帶痞氣但斯文俊俏的男子,若染當年只與臨川在一起的時候與他接觸過幾次,沒有深交,在若染眼中,他是臨川的好兄弟,好室友。
記得大三那年,臨川研究生畢業(yè)的一次聚餐,若染與臨川一起,遲尉當時一個人來,被另一個室友調(diào)侃:“遲大少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p> 想不到現(xiàn)在都有孩子了。
見若染在沉思,遲尉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都不理解,臨川這么優(yōu)秀的人,為何緊追你不放,直到有一次應(yīng)酬,他喝醉了,胡亂說著他心里只有你……”
若染回憶起那次,那時臨川在教授帶領(lǐng)下接了幾個案子,每天忙碌,有次若染給她打電話發(fā)現(xiàn)他在外地喝醉了,臨川告訴她有遲尉照顧,她忐忑不安了一夜,第二天趕到當?shù)乇еR川就哭,后來臨川再也沒喝醉過。
“師兄,別說了?!比羧敬驍嗨?p> 遲尉搖著頭,看了若染很久:“金若染,你真的狠,聽臨川說你是誤會他有新歡離開,可你誤會的那個新歡,就是我的妻子?!边t尉聲音冷清:“當年,臨川為了和你在一起,讓我代替他相親,后來我們在一起了,在你畢業(yè)的時候,我們一起準備好了臨川給你的求婚?!?p> “做人不能那么自私,為了你,他犧牲太多?!?p> “對不起。”若染低著頭流淚
“小師妹,你最好給l臨川說對不起?!?p> “唉”遲尉搖了搖頭,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
“希望你好好愛他,臨川,他太苦了。”
……
若染呆呆的坐著,她就想發(fā)會兒呆,什么都不想,拿起手機,點了開微信添加好友,輸入了埕臨川的號碼,還是原來的的微信名字,還是原來的情侶頭像,若染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點了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