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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內(nèi)百鬼夜行

第五十九章 大事不好了!

我的體內(nèi)百鬼夜行 隱語者 3064 2021-09-18 18:00:00

  奈良佛丟出面具給鐮鼬,是為了增加逃生的機(jī)會。

  使用面具創(chuàng)造出來的天邪鬼,六親不認(rèn),誰近就攻擊誰。

  “生前的仇恨”這種說辭,只是奈良佛信口一說。

  剛才率先攻擊顧淵其實也是因為顧淵比較近。

  或許天邪的確有什么怨氣在面具上殘留。

  但新鮮出爐的覺醒遺物,誰也不了解這面具到底有什么特性。

  奈良佛對面具的了解可不比顧淵他們多。

  一旦鐮鼬戴上面具,就會成為無常的阻礙,他的助力。

  沒想到鐮鼬沒有第一時間戴上,而且,無常阻攔他的方式如此……無恥!

  鐮鼬現(xiàn)在要戴上面具和他決一死戰(zhàn),對奈良佛來說依然是好消息。

  這樣至少意味著他還有一絲機(jī)會,哪怕是萬分之一。

  只是,顧淵又阻止了。

  他宣布,今晚的事情就此結(jié)束。

  當(dāng)奈良佛被大量的樹根吞沒之時,他不明白,對這個明顯不正常,追求刺激和有趣的強(qiáng)大瘋子來說。

  有著禁忌關(guān)系,彼此憎恨的扭曲父女殘殺,這難道不是有趣的戲碼?

  奈良佛自然不了解顧淵。

  顧淵的確追求有趣、刺激來娛樂自己,嗯,可以稱呼為“追求愉悅”。

  但這種戲碼不在他的愉悅范圍內(nèi)。

  舉一個例子,如果有一個斗獸場,顧淵的選擇會是臺上的決斗者。

  而不是座位上那些看著鮮血飛濺,大喊大叫,激動得不能自己之人。

  單純的感官刺激不是顧淵想要。

  他戰(zhàn)斗不是在享受戰(zhàn)斗,而是在享受戰(zhàn)斗中對手未知的招式、應(yīng)對,以及生死一線的感覺。

  這些不是只有戰(zhàn)斗可以達(dá)成。

  從未有過的全新、精彩、刺激的體驗都可以算。

  只不過后來顧淵閾值越來越高,最后才選擇去混亂之地當(dāng)一個雇傭兵。

  說實話,當(dāng)雇傭兵這件事,可比一些需要大量練習(xí)的刺激極限運(yùn)動簡單多了。

  如果顧淵在座位上觀看,也不是為了看鮮血四濺,而是為了看戰(zhàn)斗中的精彩之處。

  就好像《倚天屠龍記》里面,趙敏抓了六大門派的人,讓他們比武,是為了看名門正派弟子之間的廝殺?

  不,是為了他們的武功招式。

  顧淵也是一個道理,不管學(xué)不學(xué),沒看過他就想看。

  奈良佛父女都已經(jīng)黔驢技窮。

  那就結(jié)束吧。

  鐮鼬所求并非是“親手報復(fù)”,而是奈良佛的死亡。

  一塊下地獄之類的。

  就算所求親手報復(fù),大家是敵人,顧淵無意成全她。

  鐮鼬在天狗面前毫無反抗之力,哪怕有靈物傍身也是如此。

  不消片刻就死于拳頭之下。

  另一邊,樹魅已經(jīng)把奈良佛完全吞沒。

  不過奈良佛沒有死去,還在形成的大樹主干中掙扎,時不時可以看到一些隆起,碎木飛濺。

  恐怕還要打上一陣子,很難死得干脆利落。

  “回來吧。”

  鎖鏈將蠢蠢欲動,準(zhǔn)備攻擊顧淵的天狗拉回到牢籠中。

  顧淵走向被有十八隊隊員坐過的車子。

  因為打開了車窗讓樹魅有空子可以直接鉆,車子只是主體稍微有點(diǎn)形變,基本保持完好。

  里面的話,可以看到一些血跡。

  十八隊的隊員連同他們的衣物一塊消失不見。

  樹魅會將人完全吞噬,把他們的腦袋掛在樹枝上當(dāng)做果實。

  血肉則是被當(dāng)做肥料。

  地上的那些尸體,同樣被樹魅清理,堪稱“清道夫”。

  顧淵又走到那邊完全變形的車子旁邊,向里面看去。

  因為神之手是被車子壓死的,樹魅倒也沒有特意伸出樹根把神之手的尸體拉出來吞掉。

  只能看見不成型的殘破尸體在車?yán)铩?p>  不過,方向盤上,還有一樣?xùn)|西。

  那是一個不完整的骷髏頭,呈現(xiàn)出水晶的狀態(tài),晶瑩卻不剔透,眼眶中間鏤空,像是一個面具。

  “又是一件覺醒遺物?”顧淵微微挑眉,伸手把這個水晶骷髏面具拿出來,端詳著。

  雖然是骷髏,但樣子并不可怕,相反非常精致,如同一件藝術(shù)品。

  顧淵沒有把這骷髏面具戴上。

  他追求刺激可不追求作死。

  誰知道戴上面具的代價,是不是和天邪鬼的鬼面具一樣。

  靈物在使用前,是無法知曉作用和代價的。

  覺醒遺物倒是憑借覺醒者生前的能力進(jìn)行推測。

  使用的時候,相關(guān)種種才會在使用者心中明悟。

  神之手的能力看上去不像是戰(zhàn)斗類型的,可也不能排除使用他的覺醒遺物,要付出難以承受巨大代價的可能。

  天邪鬼面具戴上之前,誰也想不到會當(dāng)場身死。

  如果知道會死,那個隊員也不會戴上面具了。

  這種使用必死的靈物還是很少見的。

  當(dāng)然,也有可能不是使用必死,代價是使用者的血肉,遇到什么超強(qiáng)的強(qiáng)身系覺醒者說不定能抗住。

  誰知道呢?

  反正顧淵不可能自己用那張?zhí)煨肮砻婢?,倒是可以把河童?dāng)做實驗品用一下。

  靈物對鬼怪生效,意味著鬼怪大概率也可以用靈物。

  只不過鬼怪沒那“智商”,所以從未用過。

  顧淵可以強(qiáng)行控制河童把面具戴上,成為使用靈物第一鬼。

  天狗不算,它是被使用的那一方。

  “河童真好,要不干脆再去抓幾只過來?”顧淵嘀咕兩句。

  車子壞了三輛,還剩下一輛越野車一輛貨車完好。

  樹魅沒有去碰它們。

  鬼怪對人之外的活物,攻擊欲望都很低。

  對死物的攻擊欲望,基本上是零,那種瘋狂破壞四周一切的鬼怪其實非常少見。

  除非為了殺人破除障礙。

  牢房內(nèi),最后一點(diǎn)樹根被顧淵完全釋放出來。

  樹魅完全顯露出身形,那是超過二十米的高大樹木,繁茂的“樹冠”,白骨作葉,人頭成果,散發(fā)著陰邪無比的恐怖氣息。

  由大量樹根構(gòu)成,不斷變化的主干中,奈良佛依然在掙扎。

  顧淵走到遠(yuǎn)處,遠(yuǎn)離樹魅。

  打開手機(jī)拍攝,黑夜,車燈,畫面不算清晰,顯得頗為模糊。

  但至少可以看到樹魅那巨大而滲人的黑影。

  搖晃兩下鏡頭,搞出一個偽紀(jì)錄片的感覺,顧淵就關(guān)掉了視頻。

  這段十秒鐘左右的視頻,就是他到時候給的交代。

  殺人的是鬼怪樹魅,和他顧淵有什么關(guān)系?

  說辭嘛,就是半夜跑到遠(yuǎn)處去方便——在野外,這是基本操作。

  回來就看見團(tuán)滅了,只能拍個視頻,合情合理。

  至于別人信不信,顧淵給個說辭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這個臺階給了,下不下是別人的事,和顧淵無關(guān)。

  拍完視頻,回到樹魅旁邊,奈良佛的反抗已經(jīng)變得微弱。

  過不了多久,他的腦袋就會出現(xiàn)在樹冠中,成為樹魅的一部分。

  說起來,顧淵還沒真沒發(fā)現(xiàn),樹魅收集的腦袋有什么作用。

  難道只是為了嚇人?

  等了七八分鐘,奈良佛的反抗徹底停息,顧淵拿個手電筒找過去,在白骨樹冠中,找到了奈良佛七竅流血的腦袋。

  “行了?!?p>  鎖鏈伸出,把幾乎沒有反抗的樹魅拉回牢籠。

  打完就關(guān)回去,顧淵充分展示出了什么叫做壓榨。

  還好這個世界沒有什么鬼怪保護(hù)協(xié)會之類的玩意。

  這趟出來,原本就是為了配合這些人的“表演”,沒想著能有什么收獲。

  到最后倒是拿了兩個覺醒遺物,算是意外之喜。

  天邪鬼面具算一個——以后可以給鬼怪用用看。

  還有神之手死后的覺醒遺物,骷髏面具。

  其他人死后,就沒有爆出覺醒遺物了。

  其實出現(xiàn)覺醒遺物屬于少見現(xiàn)象,顧淵一次碰見兩個,算是運(yùn)氣比較好了。

  至于鐮鼬身上的靈物,不知道是被天狗打壞了還是有什么使用限制已經(jīng)到頭,顧淵只找到了一點(diǎn)殘骸。

  把兩個面具收進(jìn)背包,顧淵又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

  樹魅很好地履行了清道夫的職責(zé)。

  除了神之手外,其余的尸體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坐上唯一一輛完好的越野車,顧淵開車朝著東京城開去。

  幾十分鐘后,顧淵停下車子?,F(xiàn)在是晚上十二點(diǎn),沒什么別的事情,他打算睡覺了。

  盡量十二點(diǎn)前睡覺,晚睡晚起,身體好。

  一路慢悠悠,走走停停,花了比來時還要多一些的時間。

  顧淵才開車回到東京城,在一些人驚訝的目光中換了自己的摩托車。

  顧淵朝著鬼滅部總部駛?cè)?,來到總部大門外。

  門衛(wèi)前幾天離開千葉大鬧總部大門的那位,看到顧淵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托千葉大鬧的福,現(xiàn)在總部很多人都知道了“無常事件”,覺得這個實力不錯的新人立刻前途無亮,大概要死在城外。

  小小新人,來鬼滅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能把天邪、狂火、奈良佛都給得罪了。

  天邪還好,奈良佛和狂火可不是能夠隨便得罪的人。

  特別是狂火,論實力他遜色奈良佛。

  可論背景,整個鬼滅部沒幾個人可以和狂火叫板。

  這個時候,這位無常不應(yīng)該在城外挨打嗎?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總部大門?

  驚訝歸驚訝,正兒八經(jīng)的覺醒者要進(jìn)總部,門衛(wèi)沒理由攔著。

  大門打開,顧淵幾乎是開車沖到大樓的大門前。

  把車子一丟,也不停好,任由它摔在大門外,營造出他很著急的感覺。

  顧淵走進(jìn)人來人往,還算熱鬧的大廳,笑容滿面:“大事不好了!十八隊團(tuán)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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