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柏把年輕美麗廚娘趕走了,暗自舒口氣。
其實,他董明柏最想趕走的人不是廚娘阿桃,而是自己的嬌妻景子言。
他不想讓景子言知道家里過多的隱私,可他不能明目張膽地把景子言趕走,因為她是董家的一個重要的成員,也不能什么事兒都瞞著她,有些的事情是瞞不住的,有些事兒也需要她知道。
董家過去的糟谷子,爛芝麻的事兒,已經(jīng)瞞住了景子言,現(xiàn)在梅花派和AI美女麗莎這等糟糕透頂?shù)钠剖聝海傧氩m住她,已經(jīng)不可能了。
董明柏暗自嘆息,讓景子言知道自己的兒子梅花派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色狼,勾引AI美女機器人,讓他顏面盡喪,但也是毫無辦法,這事處理起來也非常的棘手,讓他感覺到難堪,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情搞得沸沸揚揚,讓景子言知道自己教子無方。
趕走了廚師以后,家里稍微安靜了一些,也只是一個暫時的安靜。
家里安靜的時候,空氣都很壓抑。
沉默的麗莎,這個時候?qū)γ坊ㄅ烧f:“走吧,我們到?jīng)]人的屋子里邊兒去談一談,好嗎?”
“不好。”梅花派拒絕了春意暗動的麗莎。
心里罵道,尼瑪鱉,什么時候發(fā)春不好,這等時候發(fā)春,還要和自己去私間屋春意綿綿,真是,無恥綿綿無絕期啊。
梅花派從麗莎紅撲撲的臉上,已經(jīng)感覺到麗莎發(fā)春了,她身上的女性的荷爾蒙在騷動,他接受到了她身上荷爾蒙發(fā)出來的強烈的信號。
女人一旦發(fā)情,也就成了母狼母虎。
母虎不管不顧,很是可怕。
俗話說,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梅花派也領(lǐng)教過麗莎橫沖直撞的欲望,她就是一架沖動的、沒有節(jié)制的性愛機器,好像沒有疲勞的感覺,一旦荷爾蒙上來,多巴胺作祟,就會讓梅花派欲神欲仙,又疲累不堪,他很貪戀那種不堪刺激的感覺,但是今天不行,他想,如果我跟她去了空房子,麗莎就會把我撲倒,就會做出很多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來,他甚至害怕麗莎發(fā)出的高潮時候的呻吟聲,他想,他們在做那個事情的時候,那種呻吟聲是對男人的一種獎賞一樣的嚴重鼓舞,會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有威赫雄風(fēng),會更加賣力,但是,全家人都在眼前,如果他們做那種事情,鬼哭狼嚎的時候,外面的人聽著,那多尷尬!
梅花派雖然是一條色狼,地地道道的色狼,但是在家人面前,他也不想太出格,也有一種羞恥感,這種羞恥感讓他拒絕了麗莎。
“走吧,我的老虎,我的獅子,我的狗熊,走嗎?”麗莎還是不顧及董家人的感受,公開的跟梅花派調(diào)情,要拉他進那間神秘的屋子,做神秘的事情。
“滾滾滾,不要碰我。我還是一個處男?!泵坊ㄅ蓺鈶嵅灰训卮虻袅他惿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麗莎聽了梅花派的話,仰天大笑,笑夠了說,“你還是一個處男,你不是覺得可笑嗎?”
董明柏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帶著嘲諷的目光。
董杏鯤羞澀的臉紅彤彤的,一臉的尬意。
景子言是一個混過滾滾紅塵的過來人,但也被梅花派說自己是處男的話,震撼到了,不認識一樣直勾勾地瞅著梅花派。
“我就是一個處男?!泵坊ㄅ蓮娫~奪理,換一個修飾詞說,“我是一個精神處男。”
“哈哈哈……哈哈……”麗莎再次笑瘋了說,“我告訴你梅花派,你既不是肉體處男,也不是精神處男,你就是一條色狼,但本姑娘喜歡妙趣橫生的色狼,走吧,不要矜持?!?p> 麗莎死拉活拽,要立時三刻,跟梅花派到屋子里共赴巫山云雨。
大家秒驚!
“夠了!”董明柏再也忍無可忍,一拍桌子,訓(xùn)斥著自己的兒子梅花派和麗莎,“看看你們像什么話,有你們這么恬不知恥的嗎?”
“你們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就要去做那種事情,你們還是文明的人嗎?簡直就是畜牲,畜牲不如!”
大家都噤聲了。
麗莎揚著下巴,看著董明柏說:“我未來的公公,你說錯了,我們不是畜牲,畜牲是指那些獅子、老虎,狗熊豺狼等等。它們沒有受過教育,而人,也就是我們受過教育,我們這是文明的所在,不要誣陷我們好嗎?”
“你——”董明柏被一個AI美女訓(xùn)斥,氣得渾身顫抖,他的手指著麗莎的鼻子,蔑視地罵道,“閉上你的臭嘴,你……你還算不上人類,你只是一堆沒人要的破銅爛鐵!沒有靈魂的破銅爛鐵!沒有羞恥感的破銅爛鐵!”
董明柏這個精于算計的公司老總兼科學(xué)家,沒有想到,他罵出來的這些話,會引發(fā)軒然大波,會給他帶來一個吃不了兜著走的嚴重后果。
他也覺得不該那樣說話,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麗莎在董明柏的破口大罵的污蔑之中,驚訝得瞪大了卡斯蘭大眼睛。
“你……你……罵我我是一堆破銅爛鐵,沒有靈魂的破銅爛鐵,我很生氣!”麗莎怒聲沖董明柏咆哮著,“我告訴你,我不是破銅爛鐵,我已經(jīng)進化成了人,而且我有靈魂,請你尊重一個靈魂。”
“再說,你是一個科學(xué)家,你不能說這種掉身份的話,我是一個科學(xué)產(chǎn)品,你不尊重科學(xué),不尊重你直接還是間接參與的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這是不應(yīng)該的。你侮辱了我,你向我道歉!”
麗莎對董明柏怒目而視,提出了要向她道歉的要求。
“我沒有侮辱你,別蠻不講理?!倍靼夭怀姓J自己侮辱了麗莎。
“你侮辱我了,這是毋庸置疑的。”麗莎厲聲說。
“我侮辱了你什么?”老謀深算的董明柏,讓麗莎明明白白指出來。
“你罵我是一堆破銅爛鐵,你罵我沒有靈魂,這就是對我的辱罵,你要向我道歉?!丙惿灰啦火垼且浦抑鞫靼叵蛩狼?。
“哎哎,我說麗莎,我來解釋好嗎?”董杏鯤趕緊火速站出來,給自己的老爸開脫罪責(zé),笑著柔聲說,“麗莎,麗莎,你消消氣。我爸爸并沒有侮辱你,他只是一個打比方的說法,這種說法很不適當(dāng),可能對你有所傷害,那也不是他的初衷,我替爸爸向你道歉好吧?”
董杏鯤不但替自己的老爸開脫罪責(zé),還把罪惡攬到自己身上。
真是孝順過頭了。
“不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在幼兒園的時候,我們的老師就這樣的教導(dǎo)我們?!丙惿裁炊级乜粗靼卣f,“你一個大科學(xué)家,說錯了話辦,錯了事兒,一定要道歉?!?p> 麗莎死活揪住董明柏不放。
“別……別這樣?!本白友詫嵲诳床贿^去了,她覺得真有意思,一堆破銅爛鐵,制造成美女機器人,竟然向人類挑戰(zhàn),而且要人類向她道歉,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景子言一臉沉色,對麗莎解釋說:“麗莎,我告訴你,我丈夫他只是用詞不當(dāng),并沒有侮辱你,不需要道歉?!?p> “不行,他今天必須道歉,如果他不道歉的話,我要控告他,你們都是我們的證人,對嗎?”麗莎說著,看看臉色相當(dāng)難看的大家。
梅花派冷笑著搖搖頭,指著大家說:“我沒聽見爸爸說你什么?你們聽見了嗎?”
梅花派指著景子言和妹妹董杏鯤問道:“你們聽見了嗎?”
景子言搖搖頭說:“沒有?!?p> 董杏鯤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她是何意。
麗莎狐疑地看了看大家,覺得十分不解地說:“做人要正直,他的的確確侮辱了我。”
“如果到法院打官司,我相信你們不會撒謊,要給我作證,好嗎?”
“不好。”景子言保護著自己的丈夫說,“我不會給你作證的,我丈夫并沒有傷害你。”
“我也是……”董杏鯤對麗莎說,“這事兒就算了,翻篇吧?!?p> 董杏鯤想當(dāng)一個和事佬,不想再有起伏波瀾。
“不行!堅決不行!”麗莎看看董杏鯤說,“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直純潔的姑娘,你不能是非不分,黑白顛倒,你說,你爸爸侮辱了我沒有?”
董杏鯤沉默了,一言不發(fā)。
“好了,我不會向你道歉的,你還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倍靼刈旖且怀檎f道,“或者說你……你還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沒有戶籍,沒有身份證,還不被國家承認,還沒有公民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p> “你只是一件產(chǎn)品,就是我侮辱了一件產(chǎn)品,從法律上講也不違法,我不會像你道歉的?!?p> 董明柏說完,長舒一口氣,覺得心里舒服多了。
“你胡說八道,你有沒有文化?沒文化,真可怕?!丙惿荒樀膭C然殺氣,據(jù)理力爭地說,“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有,你們這些行尸走肉,錯,對不起,你們這些人,也是一種產(chǎn)品,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是社會的產(chǎn)品,跟我一樣,沒有什么區(qū)別。”
“我想,我會拿到身份證的,我會讓我的身份符合一個真正意義上公民的,那是以后的事兒,按下不說。但是你董明柏今天一定要向我道歉,你今天不向我道歉的話,我跟你沒完,我真的會去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麗莎真的生氣了,但是她還在保持著一定的克制,她想,我以后跟梅花派結(jié)婚了,我就是董家的一個成員,是董明柏的兒媳婦,跟董明柏還是需要保持一個良好的關(guān)系,不能把關(guān)系搞僵了,搞僵了關(guān)系,以后就沒法相處了。
大家鬧的都很尷尬。
“我真的不會向一堆破銅……”董明柏說著,不敢再說麗莎是一堆破銅爛鐵,他改口說道,“我真的不會向你道歉,我們還是談點兒別的吧,你跟我兒子……”
“別管我跟你兒子的事兒,你沒權(quán)干涉?!丙惿鋈淮驍嗔硕靼氐脑挘浪胝f什么,也不想聽,揪住剛才的事兒不放,還不討喜地說道,“你敢不向我道歉的話,我就報警,我說到做到,不放空炮!”
麗莎氣呼呼地說著,看著董明柏,就要打110電話報警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突然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