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哲學(xué)家大蛇丸與全知悖論
“我們已經(jīng)知道你了,外道魔像的召喚者,注定要收集靈結(jié)晶之人?!?p> 這就是時崎狂三所說的“秘密”。
但是長門不能確定,時崎狂三口中的“我們”究竟是誰。
理論上來講,精靈所說的我們自然應(yīng)該是其他精靈。但作為靈結(jié)晶的載體,精靈也應(yīng)該是忍村的一員,知曉靈結(jié)晶必然被奪走的未來,應(yīng)該會告訴忍村高層。
畢竟無論是精靈還是人柱力,一旦被奪走靈結(jié)晶必然會死亡。
但是從目前絕提供的情報來看,那些忍村似乎并沒有趁著危險還未成長起來便將其剿滅的打算。
一個兩個,都在因為剛剛結(jié)束的忍界大戰(zhàn)窩在家里舔傷口。
如果它們真的知道外道魔像,長門相信那些忍村高層必然會不惜代價前來搶奪,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
所以,要么精靈們沒有將外道魔像的存在上報,要么時崎狂三嘴里的我們并不是指其他精靈。
但是如果不是其他精靈,又能指誰呢……
而且,她既然知道佩恩將來會收集靈結(jié)晶,為什么又會主動來找佩恩,還將這件事告訴了佩恩……
雖然在臨走前她也說了“我們很快還會來找你的”,但是能用來分析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嘖,這種無法分析行為模式又缺少具體情報的敵人還真是讓人生厭吶……
長門將惱人的東西拋到腦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思考的是如何收服大蛇丸,以及如何保證收服大蛇丸后,他和蝎可以老老實實地在曉組織工作——
又是一個世紀(jì)性難題。
用魔導(dǎo)實驗基地的特殊性倒是可以讓這兩人一心一意地留在曉組織,但他們究竟是給自己工作還是給自己工作就說不好了。
萬一這兩個家伙只知道借用先進(jìn)儀器研究自己的東西,卻無法給長門帶來足夠多科研成果那就麻煩了。
至于說實驗基地里的其他人,大部分都是被長門抓來打下手的,只有少部分才是真正值得長門在意的精英。
這些人身上都有長門留下的咒印,而且,魔導(dǎo)實驗基地位于地下千米深的地方,除了空間忍術(shù),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跨越這么深的土層。
此外,長門還準(zhǔn)備編寫一份劇本,好能為自己提供一個新的馬甲,將來他借會用這個馬甲“光明正大”地進(jìn)入木葉。
為了這個劇本,他需要制造一個演員,一個受控制又不會被木葉,尤其是目前還算和木葉一條心的宇智波和日向看出端倪來。
所以,長門需要的不是一具普通的傀儡、一個有著輪回眼的佩恩,而是要創(chuàng)造一個自己的分身。
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影分身或者佩恩,而是類似身外化身、第二元神之類的東西,用來幫助長門開個新馬甲,以初步擺脫絕和帶土的監(jiān)視與控制。
在長門的構(gòu)想中,這具承載長門的意志的分身,其身體可以是傀儡或人造生命體,但最好偽裝成普通的人類。
實際上長門的這個術(shù)已經(jīng)完成了大部分,改良版影分身便是這個術(shù)的副產(chǎn)物。而長門需要的是將它修改得更加符合忍界的規(guī)則,不至于到某些時候突然因為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問題導(dǎo)致卡BUG。
為了完善這個術(shù),長門還花了不少錢從角都手里買了一部分地怨虞組織以及一顆被角都同化的心臟。
其實長門是想要直接買秘術(shù)?地怨虞的,但角都告訴長門,地怨虞的修煉需要一種奇異的生物輔助,而角都在叛逃時已經(jīng)將這些生物全部殺死了,現(xiàn)在就算把地怨虞秘術(shù)的修煉方法寫出來,長門也無法修煉。
普通忍者不可能會買自己的秘術(shù),但角都不同。角都是個尊崇金錢交易規(guī)則的人。對他來說,只要有錢,便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如果辦不成做不到,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錢不夠多。
長門需要角都的心臟以及地怨虞組織自然是為了研究查克拉無限鏈接技術(shù)。
因為角都五顆心臟形成的面具怪物似乎都可以無線操控,獨自行動。不僅是五種不同屬性查克拉,更是來自于不同人的身體,這很有意思。
雖然佩恩同樣可以無線操控,但那是借住了輪回眼與瞳術(shù)的力量。
長門必須保證,輪回眼在今后只能出現(xiàn)在佩恩“一個人”身上。所以新的馬甲身上絕對不能出現(xiàn)輪回眼。
至少不能出現(xiàn)在臉上被人看見。
大概是因為想的東西太多,長門在休眠的時候做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夢。
在長門尚未遺忘的夢境之中,他和一只巨大而扭曲的怪物作戰(zhàn)。但使用的武器并非自己常用的任何一件,身軀也是完好無損的本體而非佩恩六道。
在距離那巨大怪物數(shù)百米之外,夢中的長門便拿著那把幾乎有他六個人高卻幾乎沒有重量的武器朝著那山一般巨大的血肉怪物,揮舞出一道道劍氣,似乎想要不靠近便將怪物殺死。
但是夢中長門用得幾乎可以說是大慈大悲劍法,肉體描邊大師除了他之外恐怕沒有人再有資格使用。唯一可以讓人感覺到安慰的是,夢中長門揮舞的劍氣是有迸濺效果的。
別問長門為什么知道,問就是夢中的設(shè)定。
只不過僅僅是迸濺效果的話,理論上是無法干掉那巨大的肉山一般的怪物的。
但是,怪物死了。直到那怪物死亡,長門才看清了自己使用的約等于六人高的巨大武器究竟是什么——那是一團(tuán)扭曲糾纏、被強制壓縮成劍形武器的觸手!
而長門在夢中得到的信息是,怪物的死因是看完了他放招……
在怪物死亡之后,夢境內(nèi)的場景突變。似乎有些突兀,但又像是省略了專場的故事,勉強可以聯(lián)系上下文
無數(shù)原本在夢境中不存在的人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在夢境中那一副扭曲的視野里,長門依然可以認(rèn)出這些人來。
小楠、彌彥、第一代曉組織的人;大蛇丸、蝎、鬼鮫角都迪達(dá)拉、甚至還有絕和面具帶土這些第二代曉組織的人,還有一大堆他沒有記住名字的人。
他們圍著長門載歌載舞,像極了在冒險游戲中圍繞著打敗了魔王的勇者載歌載舞的NPC。
雖然夢境到此便戛然而止,或者說長門的記憶只有這些,但長門依然覺的,這個夢并沒有完結(jié)。
而當(dāng)長門醒來的時候,基地之外照亮世界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在地下基地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中,長門不由自主地攥了攥手指。
他似乎隱隱約約有一種,自己在睡著了的時候握住了什么東西的感覺。
有些寒意,卻帶著些許溫度,仿佛是什么兵器的握柄,而且是長門極其熟悉的兵器。
只是在長門的記憶里,無論是前生還是后世,似乎都沒有過什么太過熟悉的兵器。
嗯,陰陽遁制造的黑棒不算。
實際上,長門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夢。在他攻打雨隱村之前的那個晚上,長門同樣做了這個夢。
只不過,那時候長門能記住的內(nèi)容,僅僅是怪物因為看完長門的大招而死亡的部分。
不知為何,每次想到這個夢、想要回憶起那被遺忘或者是根本就沒有被看到的結(jié)局時,長門總會感覺到一陣沒有理由的心悸。
并非是有人會在他回憶起一切的時候殺掉他,而是有人在試圖告訴他,那結(jié)局只會讓他…&$亂%@&……
夢醒之后的第二天早上,蝎那邊便傳來消息,他已經(jīng)通過兜得知了大蛇丸的位置。
最近幾天大蛇丸都會在一座距離木葉村不遠(yuǎn)的地下實驗基地中。如果長門想要接觸大蛇丸,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而想要接觸大蛇丸、吸引他加入曉,乃至于真心實意地歸附長門,除了用別天神之外,用一個秘密套住他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dāng)然這么做需要擁有足夠的實力,不然大蛇丸會把這個秘密的擁有者泡進(jìn)培養(yǎng)液里。
就像長門對待那些擁有血繼界限的忍者那般。
而且只要大蛇丸和蝎歸位,長門的科研計劃也可以迅速展開。
長門也有希望將佩恩六道的行動范圍擴張到整個忍界,包括水之國與月球。
至于長門的本體……
在第一階段目標(biāo)達(dá)成之前,長門暫時還不打算修復(fù)本體,用以迷惑麻痹帶土和絕。
一旦第一階段目標(biāo)達(dá)成,長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身邊的威脅全都清除掉。
至于宇智波斑、大筒木輝夜乃至三大仙人、大筒木羽衣,可以慢慢謀劃。
按照蝎提供的情報,長門找到了大蛇丸基地的位置。
雖然這種找人老窩的事其實是絕最為精通,但長門想要和大蛇丸建立一些特殊的PY交易,自然不能讓絕讓宇智波帶土知道。
而過來招攬大蛇丸的,是真?餓鬼道佩恩。
大蛇丸的基地周圍布置了妨礙感知與迷惑日向一族白眼的結(jié)界,但顯然這道結(jié)界無法攔住屬于大筒木一族的白眼。通過白眼的視界,餓鬼道佩恩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地下配置一種綠色溶液的大蛇丸。
然而在佩恩發(fā)動白眼觀察到之后,大蛇丸居然立即回頭四處張望了起來,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
餓鬼道佩恩將右手按在結(jié)界上,屬于桃式的輪回眼瞳力發(fā)動,將一切查克拉吞食殆盡。結(jié)界失去查克拉的支撐,沒等佩恩吞食到一半,結(jié)界便轟然破碎開來。
餓鬼道佩恩走向某個方向,在踏出了五步之后眼前的景色便突然像水紋般波動起來。
而在地下基地,發(fā)現(xiàn)有人入侵的大蛇丸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迎接佩恩的降臨。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呢,大蛇丸?!?p> 大蛇丸的基地和曉的基地相似,都有一個不小的大廳。即可以用來會客,也能作為戰(zhàn)斗的場地或者陷阱,防止傷到基地里珍貴的實驗儀器以及實驗體和成品。
面對佩恩的夸贊,大蛇丸也只是笑了笑。
在幾分鐘之前,眼前身穿黑底紅云長袍的人輕易地摧毀了這片基地周圍全部的結(jié)界。大蛇丸知道,對方是來找他的。
介于對方不知名的手段,大蛇丸可以先聽他說點廢話。只是他的目的……
“大蛇丸,我記得你的老朋友自來也,好像寫過不少小說?!?p> “什么意思?”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某個小說里的人物,你的經(jīng)歷、你的欲望、你的一切全都是被人設(shè)定好的,你會怎么想?”
大蛇丸沒想到,這個入侵了自己基地的可疑人物,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
長門問出這個問題,也是因為昨天那個不同尋常的夢,讓他回想起了一年前他做過的那個似乎是未來預(yù)知的夢境判斷。
而在那場夢里,讓長門印象最深的自然就是所謂的《全知全能之書》。
創(chuàng)造了一切的全知全能之書。
連世界的起源和終焉都被書寫在其中,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宛若劇本般的存在,但偏偏它在這個世界中具現(xiàn)出了形體,讓劇本中的人物看見了劇本。
那么這個時候,劇中人的反應(yīng)究竟是在劇本之內(nèi),還是劇本之外?
“這不可能。如果一切都是被它書寫成歷史的、那么它難道連看過書的人看到的內(nèi)容、看書的反應(yīng)都要寫上去嗎?看到全知全能之書的人在看到自己‘看書’之后的劇情,會不會想要反抗命運,跳出劇本?如果看過劇本之后走了另一條路,那么劇本中的記載還是否準(zhǔn)確?全知全能之書中是否又記載了看書的人會‘跳出書本’?如果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那所謂的‘全知全能之書’,也不過是個悖論罷了?!?p> “但是,你僅僅看到了‘全知’,卻忽略了‘全能’的部分。”
“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