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我昨晚聽說上面征兵令已經(jīng)下達(dá)了,是真的嗎?”
那個守城門尉牛姓頭目說道:“是呀!總兵大人已經(jīng)被征調(diào)到旻王麾下,還要精選三萬精兵前去。浩城十八歲到四十歲有從軍經(jīng)歷的將士都要等待選拔聽調(diào)入伍,估計我被選去的可能性很大。明早還要去總兵府給大人踐行。”
“那要恭喜您嘍,得了軍功回來就高升了!嘿嘿,到時不要忘了我們這幫苦哈哈的兄弟嘍。還有那個剛建國的青元帝國就這么窮兵黷武?老百姓咋活得下去?您去,是給他們送幸福去的呢!”
那個牛頭苦笑道:“是呀!你這老小子說的對。我去送幸福,送個屁幸福!我是去送命。前幾年,眨眼間紫金國完了。今年吉利薩國就被滅了。和元武國打了好幾個月了,聽說大半國土已經(jīng)丟了。英明神武戰(zhàn)無不勝的赟侯陷在鵬圖國也好幾個月了。聽說這次領(lǐng)兵來犯的是韓族的韓秉,據(jù)說三十歲不到就是先天武者,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喜歡屠城斬俘虜。聽說,以前越國辛州廖軍有十萬降軍,在他手上全部被坑殺。他讓俘虜跪在他面前,親自拿大砍刀,一口氣殺五百六十三人。唉!都說他是修羅轉(zhuǎn)世,狠角色呢!”
“哦?那我們不是就要水深火熱了?!币慌砸槐娙寺犃松裆笞儯渲幸粋€老兵聽著牛頭無奈的話語唉聲嘆氣道。
“我聽一個走貨郎的親戚講……”有一個老兵壓低聲音環(huán)顧周邊后說道:“他在紫金國看到以前那些兵匪橫行下九流遍地是,他每年去一回,所掙之錢一半都交了保護(hù)費。有一次私藏了些差點命都沒了,進(jìn)的貨經(jīng)常被搶,然后要你交贖金贖貨也是家常便飯?,F(xiàn)在百姓富足安康路不拾遺,被韓族治理的比我們蕭大王還英明神武。他說他現(xiàn)在隨便進(jìn)一大堆貨便宜多了,像那干鰾魚是以前的一半。因為不用請鏢局護(hù)鏢更不用每到一地交心疼的保護(hù)費,之所以貴也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以前被惡霸控制的地方如今都是官府按章程來,誰亂來就殺誰的頭。那邊家家都供著韓家長生牌天天焚香禱告祝福。那個李王朝的余孽暗地里到處慫恿,可老百姓根本不響應(yīng),以前被他們壓榨的吃不飽出門常遇匪賊到處交保護(hù)費?,F(xiàn)在吃得飽睡得香,看見貪官污吏作威作福的官僚惡勢力只要有證據(jù)一上報,只要查有實據(jù),就是砍頭,沒二話,不管你是那個爺這個爺家的關(guān)系。你說小老百姓還會跟著瞎起哄!哪個來坐皇寶座,只要咱吃得飽睡得暖富足安康平平安安能過一輩子,給誰磕頭還不是一樣。”
那個牛頭沒有阻止,只是輕聲說道:“老朱,少講這些,萬一被有心人聽去,是要被殺頭的?!?p> 這時,皇憚皇桐正從旁邊走過,聽著他們講話,隨著人流緩慢出了城。
皇桐說道:“這么快,就打過來了?”
“肯定有了變化,我們抓緊去看一下,快去淮源城。”
“好。”
二人騎馬疾馳白家村方向而去。他們雖不知道白家村在哪里,大體位置他倆最近這兩天在浩城西北方向轉(zhuǎn)了些地方大體有些了解。
白家村里浩城西北偏南一百多里,離王岳莊也有六七十里。
被肥沃良田包圍其中有一座方圓兩里殘垣斷壁的村落,長滿了高高的野草,還有些樹木。
即使百年了,這里是塊好地,可依然沒有人敢來占用。就像王岳莊王家那處宅院一樣,沒有誰敢占據(jù),可見姬昊的厲害。
他二人順著土路進(jìn)了這荒蕪但位置極好的地方。
二人滿臉是淚水,跪在被分化的不成樣的一片瓦礫碎石獅子前有些像宗祠的地基前面。當(dāng)年三爺爺重點講了村子里主要建筑的位置。
沒多久,他二人背后站著一個人。
皇憚皇桐雖然在哭泣,但警覺讓他倆后背冷汗直冒。
“你們兩個是什么人?”背后那人陰惻惻的問道。
他二人好像聽到話聲猛地驚醒,嚇得倒在地上。而后爬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那個頭發(fā)有些發(fā)白的老者。
“路人?白家后人?”那老者又是陰惻惻的問道:“既然這么傷心,應(yīng)是白家后人嘍。你倆個凡人,白成玉那個土匪的后人?嘿嘿……”
就在那老者陰惻惻嗤笑時,突然,皇憚皇桐動了。只見二人手中一晃,一把帶著藍(lán)芒的長劍砍向老者,封住了他逃離的各方位。
他倆從尺寸袋里拿出靈具長劍,只是一瞬間,這個動作他們不知習(xí)練了萬千次??稍诶险哐壑羞€是太慢,在他十二層修為的練氣士面前還不是兩個嬰兒的動作而已,動動手指就能將其滅殺,但他哪知道兩個凡人會有斬殺他的利器。
就在他發(fā)現(xiàn)對方手持堪比法器的長劍突然帶著綻放的藍(lán)芒向他砍來,讓他吃驚不小,忙想閃身??上щp方離得太近了,只是一瞬,老者已經(jīng)碎成幾節(jié)。
皇憚皇桐平時訓(xùn)練戰(zhàn)場殺敵已經(jīng)很默契,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干啥。
剛才,知道背后出現(xiàn)一名修士。
他倆不知道是誰。但在對方談吐中就知道了他是姬昊的人,就在他沒有防備下出手了。
皇憚看著尸身說道:“此地不能久留,咱們抓緊走?!?p> “那這尸身呢?唉,想那么多干嘛。走!”皇桐笑著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
二人快馬加鞭朝罄州方向疾馳而去。
沒多久,此地來了兩名修士。他倆看了看碎尸的老者眉頭皺了皺,其中有一名筑基修士升空看了一路馬蹄印的走向隨后手中一揚,一道傳音符在他說了幾句后化火而去。
皇憚皇桐并沒有往罄州方向去,而是半途折轉(zhuǎn)朝浩城方向而去??癖既?,在一集鎮(zhèn)他倆棄了馬,雇了輛馬車朝南而去。
他倆在集鎮(zhèn)上雇了兩個鎮(zhèn)上的人依然騎著他倆的馬去浩城,請他們將馬送到昨日他倆住的客棧。請他們和店掌柜說將馬寄存,過一日他倆去取,還說可以在店掌柜那里一人領(lǐng)百文銅錢。
他倆坐著馬車走了百里到了文鴦縣城,棄了馬車又買了兩匹腳力很好的馬,買了些吃食朝西疾馳。
胡月已經(jīng)東下時,他倆已經(jīng)狂奔了四百里,星辰漸去天際魚肚白漸現(xiàn)。
皇憚?wù)f道:“前面有樹林,讓馬喘口氣,休息一下在半日就到天麓國了。”
“好?!?p> 他倆將馬系在一顆樹上,二人喝水吃完東西小憩了會兒,就騎馬而去。
他倆跟著韓豹后面對修真界有所了解,姬昊既然是清風(fēng)派長老,最起碼是筑基后期以上修為。
那練氣士被他倆斬殺,瞞不了多久。一旦姬昊得知立馬派手下來追查,他倆的行走速度肯定沒有修士飛的快。只有快速離開,叫他們無跡可尋,才有逃脫的可能。
中午,他倆已經(jīng)到了天麓國邊境。
一路走的都是山路偏僻,路途遇到幾個蕭國邊境路卡。他倆強闖而過,由于太過突然哨卡軍卒防范不足,對他倆來說造成不了多大危險。
天麓國邊境仙緣山麓,他倆看見有一名修士低空飛過,心里頓生警兆。二人并不多言,快馬加鞭急速前行,他倆知道只要到了天麓國天玄宗勢力范圍就安全了。
天南哪些地方有修真門派,勢力又多大,他們作為韓軍中高級將領(lǐng)已經(jīng)熟記于心了。
天麓國屬于天道盟的勢力范圍,清風(fēng)派屬于蕭國蕭族控制的修真門派。
蕭國不屬于九國盟,天道盟又管不著,游離于兩大聯(lián)盟間。
沒多久,半空兩道人影急速飛來。
皇桐苦笑道:“他們追來了。”
皇憚放慢坐騎說道:“你我拉開距離,等他們靠近時,我們同時用爆晶箭射殺同一人。先搞死一個,剩下一個就容易多了。我先射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后射,你的力量大,成功的可能要大些。”
“好。”
于是二人又加快了速度,可兩者間距離拉開了五丈、十丈、二十丈、三十丈。
半空中二人跟隨了一會兒,其中一名青年修士說道:“師兄,應(yīng)該是這兩個小子殺死袁師侄了?!?p> 另一位中年修士回答道:“應(yīng)該沒錯?!?p> “那我去將這二人捉了?!?p> “好,但你不要靠的太近,用束縛術(shù)捆仙索就行,小心他們手中有法器。他們雖是凡人,但小心些不是壞事?!?p> “師兄說的對,我會小心的。”
青年修士加速來到地面疾馳的二人中間,手一揚兩根漆黑細(xì)繩突兀漂浮在半空中。
就在他祭出捆仙索掐訣時,“嗖嗖嗖”他前面那年紀(jì)稍長的中年漢子在馬背上突然回身射出三支帶著藍(lán)芒的爆晶箭。
他冷笑,這帶藍(lán)芒的利箭他早聽說了韓軍化勁以上軍士將領(lǐng)必備的兵器。
他沒有立馬給捆仙索注入法力,而是又祭出一面盾牌去抵擋射來利箭,手中出現(xiàn)一把亮閃閃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