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冬木市的惡鬼
“喂,”看到為首的那個不良主動朝羅蘭走了過去,野澤知道事情不妙了,低聲呵斥了一句,“給我安分一點,事情鬧大了,倒霉的會是誰你們心里應(yīng)該清楚?!?p> 帶頭的不良少年也不是真的蠢,還是很清楚今天的事件鬧大了肯定不是家境好的野澤倒霉,他之前的作風,也只是習慣使然而已。
平常這些不良少年就靠著在學校霸凌同學,或者蹲守敢獨自走進小巷的路人進行勒索財物,看到提著一個袋子,人畜無害的羅蘭下意識的心動了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只要那家伙識相,乖乖讓路,我們也不會怎么樣?!?p> 野澤松了一口氣,他非常清楚,自己這些同伴到底是多么沒有腦子,但那個路過的家伙應(yīng)該是有的,面對扎堆的不良少年,他應(yīng)該會識相的走開……
這個想法還沒有在心里說完,野澤就看到,那個路過的青年,在猶豫了一瞬之后,幾乎是以迫不及待的姿態(tài),踏進了這條小道。
這樣勇士般的舉動讓野澤四處張望,尋找著并不存在的監(jiān)控攝像頭,不過,這種設(shè)備,就算是大城市,也才剛剛出現(xiàn),遠遠沒到普及的程度,冬木市就更不用說了。
“那家伙瘋了嗎?”
野澤嘆了一口氣,站在了原地,不打算再去參合這起事件,他就欣賞一下那個蠢貨被毆打的姿態(tài),來發(fā)泄一下今天的不爽吧。
“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要怪我啊,野澤少爺?!?p> 為首的不良嘴巴都歡喜的咧開了,對于這種送上門來的肥羊,他哪有放過的道理。
今天被學校那幾個老頭子狠狠的訓了一頓,他心里正火呢,送上來的沙包,豈能不要?
“不要弄出大傷,連續(xù)卷入兩起案件會很麻煩的?!?p> “知道了,你比我老媽還啰嗦,”不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譏諷起來,“野澤少爺不會被最近的那個傳言嚇破膽了吧?”
“什么傳言?”
野澤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雖然他有時候會和這群不良一起玩,但終歸不是一個圈子的,大部分情況都屬于你出錢,我出力的供需關(guān)系,俗稱,表面朋友。
“冬木市有惡鬼在游蕩啊,在不良里可火了,聽說已經(jīng)失蹤了不少不良呢,不過他們父母基本上都不管他們了,比起失蹤,他們估計是犯了什么事跑了吧,根本沒必要在意,結(jié)果那群膽小鬼確編出了這樣的一個傳言。”
“什么冬木市的晚上,有惡鬼披著人皮游蕩,等到遇上了人,就把他們吃掉,可火了,明明連尸體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卻在冬木市傳開了,那群人都是傻子嗎?”
饒是準備擺出一副嚴肅臉的野澤也笑了起來,說道:“這居然是平成的流言,在昭和都沒有這種流言吧,估計得到平安時代才算得上應(yīng)景?!?p> “所以說,一群蠢貨啊,我們逛了幾天了,都沒看到什么惡鬼?!?p> 說話間,羅蘭已經(jīng)走近了,幾個不良少年對視了一眼,主動讓開了一條小道。
這條巷道并不算特別寬,但供幾個人行走還是可以的,就在羅蘭將要走上小道時,為首的不良少年腳步一擺,故意撞了上去。
接著,像是撞到了一堵堅硬的墻壁一眼,他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好痛啊,混蛋!”
這家伙是鐵做的嗎,自己可是故意撞上去的,結(jié)果居然被震回來了,在小弟面前丟了個大臉不良首領(lǐng)撐著地站起了身。
“你是不會看路嗎?撞了我你準備怎么賠償???”
用一只手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惡狠狠的不良抬起頭,朝著羅蘭怒吼起來,然后,他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撞到了逐漸圍過來的同伴。
“沒事吧?”
“沒,沒事,”從脊椎泛起的冷意讓不良首領(lǐng)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剛剛,看向那個青年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團不詳?shù)募t芒。
不是青年瞳孔是紅色之類的比喻,而是真的有一團如火焰一樣燃燒,顏色卻像鮮血一樣紅的光芒占據(jù)了青年的眼眶。
可被同伴扶住之后,在看過去,卻只是一雙正常的黑色眼眸了。
是因為今天見到了死人的場面,又說了那種恐怖傳言的心理作用嗎?
想起早上那個家伙從樓頂墜下去的那一灘血跡,不良搖了搖頭,看著平凡無奇的羅蘭,因為丟了面子的憤怒用涌上了他的心頭。
“混蛋,如果沒錢賠償,你就等著挨揍吧!”
他推開同伴,打量著羅蘭,“喲,長的還挺帥的嗎,怎么樣,要下跪道歉嗎?不然你這臉,恐怕會變得很難看喔?!?p> 忽然,他眼睛一亮,看見了羅蘭口袋里,并沒有特別收好那一張張醒目的大鈔。
不良立刻伸手探去,嬉笑起來,看來今天合該他發(fā)筆小財。
“這些錢就當做我的賠償吧,等下在和你算賬。”
羅蘭看著面前的不良,目光平靜而淡漠,沒有半點波瀾,就好像看著獨自表演著冷笑話的小丑。
“我對于踩踏螻蟻,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羅蘭的一只手伸向旁邊,松開了塑料袋,在影子中,一只包裹在黑衣里的手臂探出,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它。
在不良的臟手碰到自己之前,羅蘭的另一只手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穩(wěn)穩(wěn)的捏住了對方的手腕,緩緩收緊。
不良首領(lǐng)作為一個小頭目,平常也少不了和一些太妹廝混,朝著其他小弟炫耀時,他都會昧著良心稱贊,那是如同臺鉗一樣的咬合力。
現(xiàn)在,他的手腕,真切的體會到了這種力道。
骨頭還未曾做出抵抗,就在那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下碎成了渣滓,與血肉一起變成了一灘肉泥。
劇烈的痛苦刺激著不良少年的神經(jīng),但他還未曾發(fā)出聲音,羅蘭空出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抓了過來,毫不留情的捏碎了他的下巴,讓痛苦的喊聲伴隨著喉管里涌出的血液逆流了回去。
這樣血腥的場面與新鮮的痛苦,終于讓羅蘭露出了微笑,以那只破損的下巴為支點,他毫不費力的舉起不良首領(lǐng)整個人的身體,像投擲保齡球一樣,將他砸向了墻壁。
“可如果螻蟻擋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介意順手踩死?!?
軟軟的肥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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