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熱,沈聽眠愣了下,側(cè)眸看過去,與他四目相視,眼底的笑意也漸漸明朗了起來,自然的依偎在他懷里,輕聲細(xì)語的問:“你那邊都忙完了?”
“嗯?!鳖櫤揄嘻惖哪樱瓚?yīng)了聲,又冷漠的將視線落在了董明珍與嚴(yán)若儀身上,醇厚低沉的嗓音里夾雜著極具壓迫的危險:“二位夫人似乎對我夫人有所不滿,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
董明珍聽著他那略含幾分質(zhì)問的口,笑著道:“嗐,都是誤會,就是剛剛眠眠言語上沖撞了我嫂子,惹得我嫂子有些不痛快?!?p> 嚴(yán)若儀是很欣賞滿意顧寒筠的,畢竟,在她眼里,他可是董家的準(zhǔn)女婿,奈何半路殺出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沈聽眠。
到家門口的金龜婿就這么飛了。
而且,她兒子董元祁現(xiàn)在負(fù)責(zé)的項目,正好在和顧氏集團合作,可不能因為沈聽眠壞了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這個做長輩的,難不成還真的和她計較不成。”嚴(yán)若儀陰沉不定的臉此時換上抹和煦的笑,又端出世家夫人的端莊得體的姿態(tài),心高氣傲的看了一眼依偎在他懷里的人:“只不過……阿筠,你這新媳婦心氣挺高的,明珍好歹是她的婆婆,她竟也是不留半點情面?!?p> “呵,董夫人這話可真有意思?!?p> 沈聽眠輕笑了一聲,靈動的眸子里也變得犀利了起來:“我就事論事,到了你們耳朵里,就成我頂嘴,心氣高了,這里可有不少貴夫人聽著呢!隨便一問便可知?!?p> 說著,又委委屈屈的看向董明珍:“大夫人不喜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也明白,所以我也在格盡職守的做好兒媳的本分,可您現(xiàn)在又何須帶著娘家嫂子在這么多人面前給我難堪呢?不就是看我沒家世沒背景嗎?”
沈聽眠也懶得和董明珍搞那些虛情假意的假把式了,干脆趁著今天這么多外人,把關(guān)系捅破了,日后還起手來也不至于束手束腳的,給足她機會去賣慘。
“眠眠,你誤會我了,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呢!你可是阿筠的新婚妻子,我只是覺得……大庭廣眾之下,你公然和長輩頂嘴,對你名聲上會有所損害?!?p> 董明珍期期艾艾的望著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手里要是多一條手絹,怕是要直接哭出來了。
“夠了?!?p> 顧寒筠最見不得董明珍做戲的樣子,同樣的招數(shù)用了二十幾年,他都覺得厭惡至極。
他的聲調(diào)清冽薄涼,卻有足夠的威懾力,讓剛?cè)霊虻亩髡涠颊×?,愣愣的看著他?p> “董明珍,你心里那點東西,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這里不是你演戲的戲班子,用不著惺惺作態(tài),從小到大給我扣了那么多不孝的頭銜,今天,同樣的戲碼用在我夫人身上,未免太老套了些,想要顧家,你還需多得想想其他法子才行,我的夫人,還輪不到你們噱談?wù)f教?!?p> 顧寒筠攬著沈聽眠的腰在眾目睽睽之下轉(zhuǎn)身離開,留下董明珍尷尬的站在原地,受著那些議論且打量的目光。
這一場,是她失策了。
萬萬沒想到顧寒筠會在如此重要的晚會上和她撕破臉,而且還是為了沈聽眠那個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