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編翻閱了下她推過來的文件內(nèi)容:“這件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韓伶夏已經(jīng)在處理了,今天會帶律師過去和七喵詳談這件事情,至于其中的細枝末節(jié)你就別問過了,畢竟現(xiàn)在叮朵也不歸你管了,你再插手也于理不合?!?p> 說著,又從旁邊的文件堆里抽了份出來:“這是昨天簽的新人,你去看看她的開篇,這人就交給你負責(zé)了,另外,南攸之的新書不是馬上就要簽約了嗎?你身體不好,難免忙不過來,這事就交給黎雁編輯吧!你就專心致志的帶好新人。”
沈聽眠:“……”
她不就多請了幾次‘病假’嗎?
這就成她身體不好,需要他這種虛于表面關(guān)心實則打壓的理由了?
看沈聽眠那不善的表情,陳總編抬手掩唇輕咳了兩聲,掩飾掉心虛,一本正經(jīng)開口:“現(xiàn)在我們社重中之重主要還是培養(yǎng)新人,沈聽眠,你帶新人很有一套,我很看好你,新人交給你帶,我也放心,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一片信任,這新人的資料都在里面了,你自己聯(lián)系一下,安排一下見面聊聊新書連載的事情。”
望著陳總編那一臉施恩與她的樣子,沈聽眠眼底染上抹嘲諷的冷笑,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那份文件:“總編,您這給我穿小鞋的舉措,未免太明顯了些,小心被人察覺,影響您深明大義的形象。”
“你這是什么話,我這可是出于信任才把新人交給你帶的,沈聽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标惪偩幣淖蓝穑钢蚵犆呔蛥柭暫浅饬似饋?。
沈聽眠眉頭輕佻,急眼了可還行。
“那我就多謝總編這份‘沉甸甸’的信任了?!?p> 看著沈聽眠面上洋灑著明媚的笑容,眼底卻十分平靜冷漠,臨轉(zhuǎn)身之前還對他翻了個白眼,陳總編頓時被氣得吹胡子瞪眼,重新坐回椅子上,不斷的給自己順氣。
若不是社里缺人,又怕她帶走作者,還長得有幾分姿色,他早就把她辭了。
“眠眠姐,你……沒事吧?”沈聽眠從辦公室走出來,葉希蕎就忙湊上來問。
她雖然是新來不久的實習(xí)生,可也是知道陳總編是個什么樣的臭魚爛蝦,剛剛里面?zhèn)鱽黻惪偩幠潜┡降暮鹇暋?p> 不用猜,估摸著就是沈聽眠又把陳總編給惹急眼了。
“我能有什么事?”沈聽眠笑著攤手,回到位置上,看向鄰桌的編輯組長:“雁雁,我等會把南攸之新書的大綱資料發(fā)你郵箱,你記得查收一下?!?p> “怎么?那大水缸又故技重施,分你手下的作者?”黎雁微感詫異,壓低聲音問。
“他除了能用這一招還能怎么樣,算了,我都習(xí)慣了,帶新人就新人吧!”沈聽眠失笑了聲,將文件壓縮到郵箱中發(fā)了過去:“那我就把南攸之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待會開會的時候,大水缸要是問起,就說我出外勤見新作者去了?!?p> 從公司出來后,沈聽眠低頭瞥了眼手中的文件,雖然很想翹班,但那顆飽含著敬業(yè)的心籠罩著一層罪惡感,讓她悵然之下,還是聯(lián)系了新作者,約了見面的地方。
就選在了繁榮商場旁邊的一家咖啡館。
到了餐廳,沈聽眠就點了一杯咖啡,趁新作者還沒有來,就拿著手機發(fā)了條消息給韓伶夏,消息剛發(fā)出去,一抹年輕靚麗的身影就停在她面前:“請問……是沈聽眠主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