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銅鎮(zhèn)
“你皇爺爺身體好點兒了?”
司徒盈從養(yǎng)生殿出來,此刻的天空,終于亮開了。
她一個眼神看過去,只見一襲白衣的蒲算躺在房梁上,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們輕功好的人,都喜歡呆在房梁上嗎?”
蒲算不解,“你還見過有比我輕功好的嗎?”
“呵呵,瞧把你得意的!”
司徒盈才懶得跟他費口舌,心中悄悄微笑便一個人揚塵而去。
“等等我呀小主人!”
然而,回到東宮,她傻眼了。
只見司徒墨自己綁了一根繩子在房梁上,一條板凳放在身下,微微昂首。
蒲算大喊,“不對,快攔住他!”
“爹爹,爹爹!你不要這樣?。∮€在呢!”
她著急地哭出了聲,只見蒲算一巴掌把司徒墨打下來,司徒墨直直倒地,淚流滿面,一見到司徒盈,更加泣不成聲。
“盈盈……爹爹對不起你……”
“怎么……怎么了?娘親呢?”
“你娘親她……她……不見了……”
“不見了?怎么會呢?她是不是又去打牌了?還是去和別人切磋武功了?”
“不……”他失魂落魄,原以為自己有多么想逃離這個女人,然而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舍不得她……
“我之前就很懷疑,為什么你出事了你娘親卻沒有出現(xiàn)……回來沒見到人,她能去的地方我都派人去打聽了,然而,他們都告訴我她沒去過,就是不見了,三天前就不見了……”
蒲算皺了皺眉,“三天前就不見了,那為什么沒有宮人報上來?”
司徒盈抹了抹眼淚,“你不知道,我娘親她經(jīng)常一個人出去打牌什么的,經(jīng)常一連幾天都不回來……”
“哎……你這……算了,我?guī)椭艺野?,對了,你那個信號彈還在嗎?發(fā)個消息叫兄弟們幫著找一些,畢竟道上的人消息廣……”
司徒盈點點頭,本來好不容易和皇爺爺重歸于好,這下子,娘親又不見了,這傷害可謂是接踵而來。
“你別太傷心了,這群人我感覺……是沖著你來的……太子妃應(yīng)該沒事?!?p> 她想了想,唯一能解釋的只有這樣了,“爹爹,這幾天您還是去上官府住著或者跟哥哥一起住吧,您一個人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我?盈盈啊,你才六歲??!爹爹才不放心你!不行,爹爹要跟你??!”
“爹爹……”
蒲算撇了撇嘴,“別看我啊,西廂房那張床別給我霸占了就好……”
三人到郡主府,只見十八好漢已經(jīng)拎著家伙集結(jié)起來。
刀疤臉:“主人!怎么會這樣!太子妃武功那么高強……”
無影張:“恐怕?lián)镒咛渝娜瞬皇且话愕母呤职。 ?p> 老萬:“再厲害又怎么樣,我們十八個兄弟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它一窩端了!”
司徒盈眼淚汪汪,“謝謝,謝謝大家,我的娘親就拜托你們了……”
“放心吧,包在我們身上,敢惹郡主府的人,也不看看我們岐山十八義的臉色!”
司徒墨像是聽到了什么,忽然一愣,“岐山十八義?你們就是岐山十八義?”
“怎……怎么了?”
司徒墨像是看到了希望,眼中閃著光亮,明明有了反應(yīng),卻還是要強行抑制住心中的激動,“沒事,沒事,本宮先謝過大家了。”
“沒問題!”
誰知,此時一個帶著黑色蝶形面具的黑衣男子持劍直接從門外飛了進來。
眾人大吃一驚。
蒲算:這個人輕功還當(dāng)真跟我有得一拼!
司徒盈:梁上君子!
“尊敬的貴賓,一百零八號此刻像您提供太子妃實時去向,地標(biāo)西南古銅鎮(zhèn)?!?p> 這人說話依舊像是機器人一般,一字一句,字正腔圓。
“什么?古銅鎮(zhèn)!”
眾人只見刀疤臉神色緊張,心中紛紛感覺到不妙。
“刀哥,怎么了?咋一說古銅鎮(zhèn),你就擔(dān)心成這樣?”
“古銅鎮(zhèn)……那是個煉獄啊!”
“什么!”
“我曾經(jīng)就是從那里出來的,那里蠻荒至極,各種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文化支撐起一個鎮(zhèn)落,甚至還有活人祭祀這種恐怖的禮儀!我這刀疤……就是在那里被砍傷的……”
“活人……祭祀……”
司徒盈不禁瞪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了,娘親怎么會跟古銅鎮(zhèn)扯上關(guān)系呢……
正在大家擔(dān)心之際,只見那黑衣人一個微笑,又道:“猜對了,太子妃是古銅鎮(zhèn)今年祭祀的對象,祭祀時間還有一個月,太子妃暫時安全?!?p> “那我娘親這段時間會受傷害嗎?”
她焦急地等待著答案,誰知這黑衣人像是需要讀卡緩存再輸出一般,卡頓地緊。
“不——會?!?p> 眾人懸著的心終于掉下來。
無影張振臂高呼,“走,我們十八個兄弟殺回去,救出太子妃,也要為刀哥報仇!”
“對!”
眼見那黑衣人馬上就要離去,司徒盈拉住了他,“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只見那黑衣人依舊保持僵硬的微笑,“薛離,破云一百零八號?!?p> 一溜煙,這人便不見了。
蒲算貧嘴道:“他居然叫雪梨,還有個編號何呵呵呵!”
誰知,司徒盈猛地給他了一個眼神,便嚇得蒲算不敢說話。
娘親啊,你可要等著盈盈呀!